梁书_卷三十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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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十三 (第8/10页)

有从军效力的大愿。一定从现在展示风采,将来同样送到厨房烧烤。追念司马相如的遗书,怜悯周南的遗憾。当时与到洽、周兴嗣同奉韶令作赋,高祖认为张率及兴嗣写得工整。

    逭年,他居父亲丧离职。他父亲的侍妓有数十人,有一妓善唱歌有色貌,同邑人仪曹郎顾玩之求娶她为妻,此妓不愿意,便出家为尼姑。她曾趁斋会去昼匡空家,远之就写匿名信说此妓与亟空通jianian,御史台将此事上奏,高祖爱惜他的才能,就把奏章搁置起来,然而还是招致世人的议论。

    服丧期满除服后,很久没有做官。七年,皇帝下韶书征召他出仕,授任中权建安王中记室参军,参预长名榜的问讯,不限时日。不久有韶书让他在寿光省当值,负责子、集部书的抄写。八年,晋安王镇守石头,任张率为云麾中记室。王迁任南兖州刺史,张率转任宣毅谘议参军,并兼记室。王回到京师,张率被授任中书侍郎。十三年,王任荆州刺史,再任张率为宣惠谘议,领江陵令。王府迁往江州,张率以谘议领记室,出监豫章、临川郡。张率在王府十年,受到极厚的恩惠礼遇。

    回到京师授任太子仆,累经升迁任招远将军、司徒右长史、扬州别驾。张率虽然多年担任职务,但从不留心公文簿的事,当任别驾向上奏事时,高祖阅呈文问他事情,他都回答不上来,衹能对答说“事情全写在呈文中”高祖听了不高兴。不久迁任太子家令,与中庶子陆任、太子仆刘孝绰共同掌管束宫管记,迁任黄门侍郎。出任新安太守,任职期满回都城,未至,遭遇亲生母亲丧事。大通元年,服丧期未满,去世,时年五十三岁。昭明太子遣使者赠送办理丧事所用的财物,与晋安王萧纲称赞他说:“新近张率又故去了。遣人文才高雅,真让人嗟叹惋惜。跟随弟的官府,从束到西时间很久,就更使人伤怀。近来一些有才德名望的人死去,特别使人感慨落泪,接着又听到这个消息,便又感悲伤。”

    张率喜欢喝酒,处事宽容,家务事更不介意。在新安时,派家僮载米三千石送还家乡吴宅,家僮至吴,米少了大半。张率问原因,家僮回答说:“雀鼠吃了。”张率笑着说:“雀鼠吃得真快呀。”竟然不再追问。年轻时喜欢写文章,而且《七略》以及<艺文志》中所著绿的诗赋,当今其文已佚失的,他都补作了。他所著《文衡》十五卷,文集三十卷,在世上流传。子名长公继嗣。

    刘孝绰字孝绰,是彭城人,原名冉。祖父名刘勔,是宋朝司空忠昭公。父亲名绘,在齐朝任大司马霸府从事中郎。 孝绰小时候聪明机灵,七岁就能写文章。舅舅齐朝中书郎王融对他深加赞赏,认为他很奇特,经常带他乘车去拜访亲友,大家称他神童。王融经常说:“天下的文章,写得好的如果不是我的,那就应当归属阿士。”阿士,是孝绰的乳名。刘绘,在齐朝负责起草韶诰。孝绰还不满十五岁,刘绘就经常让他代为草拟。父亲的朋党沈约、任防、范云等听闻他的名声,并立即驾车去拜访他,任防对他格外欣赏友好。范云比刘绘还大十多岁,他的儿子孝才与孝绰都是十四五岁,当范云遇见孝绰时,便申明二人为兄弟,就命孝才给他行拜见礼。天监初年,起家任著作佐郎,作《归沐诗》赠送任叻,任防回赠他的诗说:“您是洛阳美好男子,投赠我怀秋之作。遣哪襄是慰问老年人,竟是给我深刻的嘱托。秉笔直书兼就褒贬,任职专憎恶坏人。屡受挫折成为良医,您的告知就是好药方。您的文章推崇锋颖,春天勉力耕种秋天取得收获。”他被名流推重就像这样。

    迁任太子舍人,不久以本任职官兼尚书水部郎,启奏谢恩,皇帝手敕答道:“美锦不可立即制成,公文簿的事情也应慢慢熟习。”不久兼职改为实授。高祖极喜好虫书,也因时亲临宴饮,命沈约、任防等人言志赋诗,孝绰也被引见。曾侍奉宴饮,于座中写诗七首,高祖阅其文,篇篇都赞赏,由此朝野人士对他的看法有了改变。

    不久有命令让孝绰执掌青、北徐、南徐三州政事,出任平南安成王记室,随王府到镇守地。不久补授太子洗马,迁任尚书金部郎,又任太子洗马,掌束宫管记。出任上虞令,还京师授任秘书丞,高祖对舍人周舍说:“第一重要的职官当任用第一流的人才。”因此任命孝绰担任此职。因公事被免职。不久又授任秘书丞,出任镇南安盛王谘议,回京城又因事被免职。起用任安西记室,累经升迁任安西骠骑谘议参军,敕令权知司徒右长史事,迁任太府卿、太子仆,再掌东宫管记。当时昭明太子好士爱文,孝绰与陈郡人殷芸、吴郡人陆任、琅邪人王筠、彭城人到洽等,同被以上宾之礼相待。太子兴建乐贤堂,便让画工先给孝绰画像。太子写的文章很多,许多有文才的人都想为他编集子,太子独让孝绰编集子并写了序言。迁任员外散骑常侍,兼廷尉卿,随即改为实授。

    当初,孝绰与到洽友善,共同与太子交游。孝绰自认才能胜过到洽,每次宴坐,便讥笑到洽的文章,到洽很怨恨他。当孝绰任廷尉卿时,带妾进入官府,而他的母亲仍住在家襄。到洽不久任御史中丞,派掌文书的官吏查究此事,立即劾奏,说:“携带少妹住在高级馆舍,丢弃老母亲在下等的住宅。”高祖为他隐瞒恶劣行为,改“妹”为“姝”字。坐事被免官。孝绰诸弟,当时都各自跟随藩王在荆州、雍州,便给他们写信论述到洽不公平的事总共十件,信中言辞都是鄙视到氏的。又另写信密封呈送柬宫,昭明太子命令将信烧了,没有打开看。

    当时世祖出任荆州刺史,至镇守地给孝绰写信说:“君隐居有许多空闲,尚可任意翻览古代文籍,歌咏诗章抒发情怀,反复比较少数古人,不会因为疲病穷困而能没有写作的欲望吧;况且虞卿、司马迁都是由于这个原因而著作的,想写文章的兴趣,更应该不少。洛阳因有好文章而纸贵,京师因作者大名而引起震动,往昔与现在如同一时,这是多么兴盛呀。近日在路途政务清闲,稍微挥笔写点文章,虽然没有记叙旅途见闻的作品,却很有一些思古念旧的篇章。到遣襄以来,有许多繁杂琐碎的公务。无名文人的毁谤,恐怕是在庐江受到侮辱;拦路的jianian计,思虑是从事官兴谋的。正要掀开帷幕以自我勉励,不断地探求为政中的弊病,研墨动笔的功夫,哪襄还有闲暇参与。至于内心对它的喜爱,未曾有过间断,喜欢看到您的来信,但衹有清风却没有消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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