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王_第一章无知者无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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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无知者无畏 (第1/5页)

    第一章 无知者无畏

    仲夏。 窗外的蝉不知疲倦的鸣唱。酷热和困倦不停的考验着我的意志。我忽然感到一阵无法压抑的烦躁。 “他X的!”我轻声骂了一句。 没想到这么小的声音居然被前面的老师捕捉到,他停下了滔滔不绝的课程吃惊的看着我,表情极其复杂。一时间,我成了全班四十多双目光的焦点。整个教室静得可怕。 在如此尴尬的境况下,我的烦躁感不仅没有消退反而加重了! 我这是怎么了? 骤然降临的清脆的下课铃声打破了瞬间的沉寂,也把老师从刚才的惊憟中唤醒。他习惯的扶了一下近视镜刚要开口,教室的门哐的被推开了。 教导处王主任几乎是冲了进来“对不起,张老师打搅您一下,陈宇,你来。”王主任指着我道。 “小宇,快点!” 在王主任的催促声中,我象个跟屁虫似的追在他身后。 去年秋天,纠缠了王主任多年的颈椎顽疾终被我老爸以家传的针灸术治愈,因此他也成了我家的座上常客,对我更是爱护有加。但我坚信,他找我绝不是为了刚才的事替我解围。 一定是出事了! “怎…怎么了?王主任?”我问得有些心慌意乱。 “你先不要急。你家里出了点事。”王主任边走边说。 家里?自从七岁那年mama因为车祸去世,家里就我和老爸俩人。老爸正值当年,身强力壮,几年也没感过一次冒! 天!该不是治病给人家治死了吧? “那…是我爸他…?”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刚才医院来电话,让你赶快去一趟,咱们到了那里就自然会知道。” 还好!不是去派出所。看来老爸没有出医疗事故。 出租车七绕八拐把我们带到爸爸工作的中医院。我们并没有去他的办公室,却直接进了病房。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亲切而熟悉的消毒水味,这是我在爸爸身上闻惯了的。病房里站满了人,我扫了一眼,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大夫和护士们看见我们进来,自觉的闪开了一条道。 道路的另一端是一张病床。老爸就躺在上面,他的身上几乎插满了管子和电线。 我楞了一下!接着便扑了过去。 我颤抖着握住了爸爸的手,他的手凉的吓人! “小…宇…” 是爸爸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我感觉自己的右手仿佛被他轻握了一下。那种感觉极其怪异!既象是他想借这一握之力使自己留下,又好像是要把他全部的力量传给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歉意,不甘和渴望,然后慢慢的消散开去… 小宇。这就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也是最亲的人,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我没有来的急哭就失去了所有知觉。恍惚中老爸衣官楚楚的望着我,什么也没说又仿佛要告诉我他要走了。我想问他去哪儿?能不能带着我?可无论怎么使劲也说不出来!我们就在这个无声的世界里,互相凝望着,没有时间和空间,只有我们俩。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天气依然非常炎热;蝉仍旧在不知疲倦的鸣唱;窗外的树叶在太阳的曝晒下还是那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世界还是原来的世界,一切仿佛都没有改变。 我呢?难道刚才只是南柯一梦?早上的时候老爸还好好的,怎么会刚过了半天,人就没了?开国际玩笑!老爸没事,刚才只不过做了个恶梦。 “你父亲上午给病人做针灸治疗的时候,觉得有些不舒服。我们都没在意,没想到,刚吃完午饭他突然就不行了…我们问他原因想进行救治,但他只是不停的喊你的名字…” 我望着眼前的白胖子,他是这家医院理疗科的主任,是老爸的领导。 他薄薄的嘴唇对着我的脸上下翻飞着,吐沫星子飞溅。 他在说话,而且好象在对我说话。 我努力使自己集中精神,但看到的却似乎永远只是老爸临去时的样子,那张苍白的充满歉疚的脸;耳中听到的似乎永远只是那声轻轻的呼唤---小宇。 我咬紧了牙,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得到处都是,悲痛终于在瞬间爆发“不…!” 我声嘶力竭的狂吼了出来,伴随着的,是失声的痛哭。 病房内响起一片哽噎声。 随后的几天我没有去上学。同学,老师还有父亲的同事领导,轮番的来看望我安慰我,他们用鲜花和美食试图给我带来温暖。但这些却并不能改变什么。 父亲永远的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我把自己关在家里,甚至都不敢睁开眼睛!看着那些熟悉的家具,我会情不自禁的流泪。这些毫无生命的东西仿佛在喋喋不休的讲述着以往的一幕一幕,一会儿逗我笑,一会儿又惹我哭。我在精神崩溃的边缘徘徊着,不能自拔。 开过父亲的追悼会,我的生活恢复了正常。医院曾试图说服我对父亲进行尸检,以彻查死因。但被我坚拒。既然人都没了,又何必再去糟蹋身子了?另外,对他的死因我也隐隐知道一些,我家是世代中医,祖上传下了一套练气的功法(从我记事起老爸就逼着我练),给人治病时通常用气配合针灸,往往能收到奇效。据说前若干代还真出过几个名医。估计老爸就是在这方面出了差子。难怪前一阵他老说不对劲。 我自己的情况依然很糟糕,父亲的去世彻底断绝了我的经济来源!家里也没有什么亲戚可投靠,未来对于十六岁的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憧憬的。父亲留下的积蓄根本不可能支持到我上大学(如果我能考上的话)!虽然我每天仍去上学,但内心却背负着太多的烦恼,大部分时间,我都尽量不去想它们。活一天算一天吧!人都说天塌了有地撑着。以前父亲是我的天,那现在谁是我的地呢? 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正当我百无聊赖的时候有人敲响了我家的门。 我打开门,一楞。不认识。 来人是个男的,约么三十多岁,白白的瘦瘦的带副眼镜,看上去很斯文。 “您是…?” “你是小宇吧?呵呵,我们见过。” 见过么?我怎么没印象! “前些天开追悼会的时候?”他看出了我的狐疑,提醒道。 听到追悼会三个字我的脸沉了下来。 “抱歉!抱歉!嗨,你看我!哦,是这样的,我是你父亲的同事,姓杨。我在房产科工作,今天来想和你谈点事。你看…?” “您进来说吧。”我把他让进客厅,倒了杯水,然后一言不发的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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