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虹一剑_第七章追寻往事心难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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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追寻往事心难平 (第7/10页)

走镖也比做别的买卖强得多。”

    玉阳答道:“武当门规,一不准跳入绿林,二不准辱人,我虽被逐出门墙,尚望掌门师伯有重新收录的机会,故不敢坏了武当规矩。”

    杜采频哼了一声,没有接话,只是很殷勤的劝导他。

    两人心中似都有事,皆是默默有善。并无多语。

    不一会饭罢,洒保摆上香茗,玉阳喝了一口,起声说:“多谢姑娘赐饮,玉阳告辞了。”

    杜采频赶紧说道:“秦爷慢走,我有个计较在此,看看使得使不得?”

    玉阳听说,重又落坐,说道;“姑娘有何见教。”

    杜采频眼圈微红的说道:“自先父故世以后,我本待结束事业,另访名师以便向祈焕艺付还血债,只是行先父手下的弟兄不少,一旦解散,男女老少几口人的生计,不能不顾,为此只得强打精神,挑起千斤重担。虽有几位先父生前的好友帮忙,但得力的入,总还嫌不够,如果秦爷一时无处可去,能不能屈就在我盐船上照料照料?”

    这是杜采频刚才默默无语时,在心时盘算已定的主意。杜采频之意,第一、玉阳被逐出门墙,祸由已起,如今他狼狈不堪,道义上应加援手。第二、玉阳对祈焕艺恨得要死,同仇敌忾,正该联结一气。第三、杜采频对这个猿臂蜂腰的武当弟于,已暗生微妙的情愫。由怜生爱、自己并不知道,只觉不舍得放玉阳离去而已。

    在玉阳,已是千肯万肯,但表面上还得迟疑踌躇一会才答道:“蒙姑娘援手于究途末路之中,感德不浅。只怕才轻力薄,将来不能替姑娘分劳!”

    杜采频微然一笑道:“你倒像个酸丁似的,会咬文嚼字说客气话。”

    玉阳人逢喜事精神爽,剑眉一掀,爽朗大笑。

    杜采频看了他一眼,又皱眉道:“你把你的道袍换了吧!”

    玉阳依言而行,买了一身衣服,上澡堂洗澡整容,换了儒生装束,英俊之中透着儒雅,直如换了个人。

    然后,他手摇折扇,往江边走去。

    一打听“杜姑娘”码头闲人,无不皆知,指着一号大船说道:“到那船上问就是。”

    秦玉阳谢了一声,抬头去看那一号大船,三桅五帆,极其壮观,此时正静静停泊在江心之中,般头高高耸起,上有一个朱底金漆的“五福”花样,捧着老大一个“杜”字。

    就这时已有一个壮汉上来问讯道:“相公可是姓秦?”

    玉阳答道:“我正是秦玉阳。”

    壮汉道:“我家姑娘已等候多时,请上船相见。”

    说罢,一打手势,划过来一条精致小船,壮汉请秦玉阳下了船,一稿撑了开去。一路船上梢公都遥遥致礼,玉阳暗暗惊“五福庄”杜家好大的气派。

    不一会来至大船,杜采频亲自接了出来,迎至中舱落坐。四个年约十五六的丫环,一色雪青软缎衫,玄色湖背心,姿容娟秀,一齐上来伺侯,一个安坐,一个奉茶,一个递扇,一个接帽,闹得秦玉阳小道士手忙脚乱。

    这中舱极其宽大,舱壁光滑如镜,四周皆是花梨几椅,中间一张大理石红木雕八仙的方桌,上面摆满各色干果蜜饯,都用黄澄澄的高脚金盘盛放。

    杜采频这时已换了装束,下穿玄色黄缎的散脚裤,上穿玫瑰色紫采丝百蝶的夹袄,松松挽一个马髻,螓首蛾眉,粉面生春,颜如三春之花,腰如九秋之柳,说不尽那一股婀那娇艳的风流体态。

    秦玉阳忘却身在何处,怔怔的看着杜采频说不出话来。

    杜采频自幼行惯江湖,从来不晓得什么叫忸怩。这时看秦玉阳高挑身材,通开鼻梁,虎目含情,似笑非笑,另有一种美男子的魅力,不觉心头一阵荡漾,羞得低下头去“卟哧”一笑道:“你傻看什么?”

    这一声,才将秦玉阳迷迷糊糊中惊醒过来,一慌张带翻了一碗茶。

    四个丫环一齐掩口匿笑着,上来收拾。

    奏玉阳暗暗警惕,怎的如此颠三倒四?

    杜采频也正了正脸色,叫丫环传言出去道:“请孙总管来见秦相公。”

    原来“五福庄”杜家,在这条大江上有三个总管,专门料理买卖船只,这孙总管是东路总管,各叫孙立生,水底功夫,极是了得,世故经验,更是老到,见了秦玉阳,极力的奉承了一番。

    谈至天黑,摆上酒来,肴馔极其精致。

    酒罢,秦玉阳告辞,孙立生另发了一号大船,供秦玉阳乘坐。

    等他一觉醒来,只听水声哗哗,已是拔锚起行了。

    第二天一早,杜采频命丫环来请他过船,早已备下精致早点。杜采频一面殷勤劝他食用,一面不断问他夜来睡卢安稳等等,一缕情丝,牢牢定了在这武当小道士身上。

    从此,两人日夜形影不离,晚上亦要到三更过后才依依分手。

    一团熊熊爱火,愈燃愈烈,有如一道爱的洪流,巨大的冲击力量,谁也无法抵御。

    这一夜,已是从宜昌启程的第七天。

    船泊白帝城下,一钩新月,照着滚滚江流,数声猿啼,令离人凄然泪下。

    但是,在秦玉阳和杜采频,却是另有一番天地,他们在杜采频的中舱之中,熄了灯,并坐在一起赏月。

    江风吹来,微有寒意,秦玉阳握着杜采频的手道:“有些冷?”

    杜采频幽幽答道:“不,我心里躁热得很,倒好像是三伏署天。”

    秦玉阳笑道:“真奇怪,我心里也一样。”

    他们都知道,心里热辣辣为的是什么,但谁也不肯明明白白说出来。

    秦玉阳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是还俗了的好。”

    杜采频知道他的用意,轻轻说道:“你现在不等于还俗了吗?而且…。”

    她想说:而且,道士也并非绝对不准娶妻生子,还俗不还俗,又有何妨?但是,她终究不好意思说出来,回眸浅浅一笑,在月色下,越显得又颊凝酥,清丽绝伦。

    秦玉阳心头甜甜的十分甘美,握着她的柔荑,轻轻放在鼻下,一股少女的rou体芳香,中人欲醉。

    他踌躇满志的笑道:“现在说来,我真该感谢掌门师伯的成全呢!”

    杜采频瞟了他一眼,薄嗔道:“说的什么怪话?”

    秦玉阳道:“若非掌门师伯将我逐出门墙,我怎能有缘遇到你呢?”

    杜采频这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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