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鸣风萧萧_第十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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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第7/12页)

 雪老人怒叱一声道:“住口!无耻的东西,罪证俱全你还要狡辨。”

    鹰千里冷笑道:“空口无凭,李五、丘大木明明已死了,你们硬要说他们活着,捏造出一派胡言,居然想嫁祸于我,岂能要我心服?”

    雪老人一声断喝道:“来呀!把人证李五、丘大木带上堂来。”

    顿时有人应声入内。

    鹰千里呆了一呆,频频眨动着他那一双三角眼,脸上表情简直既惊又疑,在他想来这简直是难以令人置信的事情,他绝不敢相信这两个人还活着。

    奇迹出现了!李五与丘大木双双现身大堂。看上去他们两个人身上的伤可真是不轻,一个伤在前胸,一个伤在腹部,可都是足以致命之处,然而两个人竟然死而复活,当真使鹰千里吃了一惊。

    他二人一个是西河二厂的总管事,一个是负责外务进出的采办,凡是在宇内二十四令手下干活儿的人,没有人不擅武功,他二人也不例外。

    李五生得中等身材,有点痴肥,丘大木倒真有点像是一根大木头,又直又高,只是这两个人现在看上去,可是弱极了,每人伤处都经过一番包扎,而且还上有两片夹板,如果不是各人身边都有两个人搀扶着,看过去简直是举步维艰。鹰千里登时呆住了。

    雪老人凌笑一声,道:“鹰千里,你可看见了?”

    鹰千里打了一个冷战,倏地站起来,仔细的注视着二人道:“你们两个居然…还…

    活着。”就算是再不明白事理的人,听见了他这两句话也都明白了,鹰千里的这句话,毫无疑问的已经自己承认了他的罪状。

    他说了这句话后,立刻发觉了这句话所显示的语病,顿时改作出一副笑脸,缓缓坐下来,又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倒要恭喜二位了!”

    听了他这句话,那个西河二厂的采办丘大木抖颤颤的一直走到了他面前。站定之后,他手指向鹰千里,面色苍白的道:“姓鹰的,你好狠的心,居然对自己人施展出这么卑劣的手段,下这种毒手…你以为脸上蒙了一层布,姓丘的就认不出是你了?”

    李五更为愤慨的冲过来,大声嘶叫道:“姓鹰的,你要偿…命!”若不是他身边有两个人拉着,他真要扑了过去。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李五与丘大木乍见仇人,那副样子简直就像是疯了一般,这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什么话也不须要再说。

    雪老人挥了一下手道:“李五丘大木,你们先下去吧,一切事我们会给你们作主的。”

    李五与丘大木不能不遵,当时被搀扶着向后面步入。

    风老人怒声道:“鹰千里,你还有什么话说?”

    鹰千里冷笑一声道:“我什么话也不用说,这些事我绝不承认。”

    雪老人应声叱道:“不由你不承认。”

    风老人苏雨桐冷笑道:“李堂主,你用不着激动,罪证俱实,他承不承认,也都无所谓了!”说完这几句话,他随即把眼光移向鹰千里,慢吞吞地道:“那么,我再问你第二件事。鹰千里,你假总令主之权势,私下里任用私人,厚植自己势力,分明意存叛逆本帮,可有此事?”

    鹰千里心里着实吃惊不小,暗中叹息一声,自忖道:“我命休矣!”

    风老人不待他有所抗辩,随即宣示出这一罪状的细节,举凡鹰千里如何安插私人凤翅铛关雪羽、雪豹子白胜等多人为各分令令主,继之又收买商人李快刀,倾吞其财,复调用本帮教习常山,私下里训练新人,以图另谋组织…有关这一件事的记述至为详尽,在场各人只听得瞠目变色。

    任何人都难以想象,这个鹰千里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鹰千里本人更是脸色惨变,因为风老人对于这一件事的细节条陈的至为详尽,而每一件事的发生,都列举有一二名参与其事的证人,这些证人也同方才的李五丘大木一样,只要鹰千里胆敢怀疑,立刻呼之即来。

    鹰千里显然不敢再轻言抗驳,他其实是极其聪明之人,眼前情形多言无益。众目睽睽之下,他简直无词可遁。忽然,他发出了一声叹息,面对着在场数十双明锐的眸子,他惨笑了一下,终于垂下头来。

    看到这里,风雪二老已是心内雪然。他二人目光略一交换,即由风老人苏雨桐出声道:

    “鹰千里,罪证斑斑俱实,不容你狡辩片语只词,本座与李堂主奉命行事,今日此刻就要将你以帮规处置,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没有?”话说的至为明显,眼前就要行刑了。

    即使一个最坚强的人,在面对着人生最难以看开的生、死关头,也会有所犹豫。

    鹰千里到底不愧是一个坚强的人,只是面对着死亡的来临之前,他仍有太多的遗憾“雨桐兄!”他至为憔悴的看着风老人道:“我错了,现在什么话我都不想再多说了,但是,我还有一个请求,只请老兄看在我们同帮共事多年的分上,无论如何,要帮小弟这个忙!”

    这倒是谁也没想到的事情,以鹰千里方才那么狂傲的神态,谁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突然的一个转变,倒是出人意外。

    风老人一双细长的银眉,向两下分了一下道:“这可要看什么事情了。”

    鹰千里道:“我别无所求,只求面谒总座,能够最后拜见他老人家一次,虽死无憾!”

    风老人面色一沉,摇摇头道:“这个办不到。”他冷笑一声又道:“总座根本就无意见你,这一点在我等来时,总座已有明确的指示,你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鹰千里怔了一下,面色惨白着摇头苦笑道:“我随总座多年,亲逾手足,他岂能如此无情。”

    雪老人嘿嘿笑道:“是你丧义于前,岂能怪总令主无情于后?鹰千里,目前本帮显然已临多事之秋,本座二人尚有许多要事待理,却不便再为你多事耽搁,你就不必多说了。”

    鹰千里又是一呆。惨笑一下,点头道:“也罢,看来鹰某这条命是保不住了。”

    风老人道:“你也曾为本帮立过不少汗马功劳,身后事,本座定会代你禀明总座,一切从优发落,舍弃面见总令主这件事,其他你若有什么嘱托,本座亦愿为你尽力办到,你尽管说吧!”

    “那倒是不必了!”鹰千里冷森地笑着,脸上罩下了一层惨灰颜色,忽然他像是变得很开脱,丢开了眼前的生死。“既然这样,我已无话可说了!”鹰千里冷森地道:“你们看着办吧!”

    风老人转向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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