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代的游戏_第二信像狗那么大的家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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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信像狗那么大的家伙 (第6/18页)

过的悠久岁月,可能会有邯郸之梦不过一瞬之间的感觉吧。有此经历的破坏人,即使更进一步发展,恢复到成年人一般的rou体与精神,是不是就能够以新的生命积极地生活下去,为此而振奋起精力呢?难道破坏人还能像从前那样,也就是像村庄=国家=小宇宙创建初期那样率领大家完成大事么?就我来说,我以为即使实际完全符合这青年人的预料,复活的破坏人终生坐在你的膝旁,即使只能天天过着冥想的生活,也无损于破坏人借你之腹而获得复活的恍惚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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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为冬眠和复活这样的词句成了契机一样,使我想起了峡谷的一个外来人,他绰号名叫“车床”因为峡谷对他仔细考查,曾怀疑过他是外星人。而且还清楚地回想起和“车床”结了婚的那个出身于峡谷的妇女,因为她的孩子作为大家共有而表现的悲哀,因为不忍看到她那惨相真想掩面而过的情景。meimei,你不记得被怀疑是宇宙人的那小铁工厂厂主和拖着病身子的他的妻子的事了么?

    “车床”的妻子是村庄=国家=小宇宙从创建期开始就查得清清楚楚的一个世家的姑娘“车床”是从河下港口城镇入赘于她家的,她还有母亲和meimei,一同住在一起。“车床”的房屋位于峡谷中央而且很大,那是这一带成为定型的古式建筑大宅子,进门是整个建筑面积的堂屋地,上去便是同样宽广的客厅,除了坐在火盆后面的她之外,我记得没有看见还有别人,不过我觉得客厅后面有安装着磨沙玻璃的拉门,那里面似乎有人。我之所以对这些细节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我这个孩子常去“车床”家,一去便站在那宽阔的堂屋地上。当然,当时我是峡谷里常见的那类小鬼,所以她始终没有对我注意过。

    meimei,你常常跟在我身旁到外面去“车床”家的堂屋地上常常站着许多孩子。他那所房子是峡谷之中建筑样式最古老的,但是这么好的建筑格局却受到破坏,原因是他家里安装了车床。在峡谷里管那种机器叫车床,所以“车床”也就成了这家主人的绰号。

    “车床”这个名字谁都感到它表示了这种工作机械的属性。它既大且重,满身油污,丑陋不堪。而且这个怪物一般的机械,居然占据了格式极佳的房屋正面的堂屋地,因为它既重且大以致整座房基被压得下沉,房屋也倾斜了。

    然而绰号“车床”的铁工厂主的为人,再也没有比这个绰号更符合他的了,他的长相、体格乃至他的生活方式,和峡谷的氛围简直格格不入,是个粗暴的怪物。他在他的旧房子里的堂屋上的车床干活。那满是油污的手简直是车床的部件一般,满脸油黑、高颧骨的那张脸俯在车床上,我什么时候去都看到他在干活,多一句话也不说。“车床”在峡谷经营的铁工厂获得成功,于是他在曾给人家当养子之前的老家镇上又开了一家工厂。这样“车床”每天早晨天还没有大亮的时候就伏在他那也是浑身油污的摩托车上走出峡谷,到落太阳的时候又开了回来。用峡谷里的车床干活的时间,就现在来说只有半夜里、星期六、星期天。因为机械过重,房屋也越来越倾斜“车床”的妻子即使星期天的白天也无计可施似地坐在这里。她也像和她的家一样朝一边倾斜了。

    我们这些孩子们不知道由谁开的头,都怀疑“车床”可能是外星人,于是便传开了。与此有关的、难以分清虚实的,无非是当年梦一般的情景了。“车床”穿一身油污的黑色工作服,竖着一条腿坐在客厅铺席的边框上,旁边是双膝并拢跪坐着的他的妻子,面对峡谷的老人们之中的一位说话。“车床”却百无聊赖似地只是望着车床车下来的金属屑堆。“车床”妻子也不是话多的人,此刻好像有些想不通似地克服着困难在讲话。确实由于峡谷世家的血统关系,五官端正的“车床”妻子略显紧张似地开始讲话。她说:“我家先生的身体情况,谁都知道,和别人不一样,所以在峡谷里起居生活是难受的,等于遭罪。所以我们的夫妻生活很痛苦,很不幸。我现在怀的孩子一落草,那孩子就是我和我先生之间的孩子,因为具备父母双方的性质,所以我想这孩子不论在那个星球上或者这块土地上都能容易生活下去。但是,如果生的孩子既不像我先生那样的人也不像我这样的人,那可就可怕极了…”

    我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里被这个梦想纠缠着。meimei,我一直被这种想法迷住了,即:外星人身体的有机体在地球的环境之下,当然必须忍受痛苦,这的确是苦恼和难过的。和外星人“车库”结婚的地球人的妻子所说的“夫妻生活”决不是我的梦呓,而是被疲劳弄得脸色苍白的她本人的挑战。外星人不是章鱼那样湿乎乎软体动物一般的人,而是铿锵有声有金属性结构的外星人,他和rou体柔软的地球人妻子过“夫妻生活”也就是机械和属于地球人的妻子过“夫妻生活”而且,结果是在这地球的偏僻地方深山峡谷地方,多情但羸弱的女人蕴育了和外星人之间堪称为新生物的胎儿。也许生下来的是个棒球击球手那样的怪物,所以这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孩子们开始怀疑“车床”可能是外星人,认识上的根据确实是他的面孔、躯体,以及骑着一辆黑色摩托车和他的行动。但是这一传说表面化的起因是他想用车床和气焊机制作冬眠机械。至于我们这些孩子们溜进“车床”家的堂屋地上的目的,起初是为了看那台车床,随后便是为了看看正在制作的冬眠机械。

    “车床”着手制作冬眠机械之后,长期以来就受到“在”和峡谷的大人们嘲弄,然而他毫不介意。meimei,那才是名副其实的钢铁“豆荚”而且此刻用“豆荚”二字形容它才是最恰当不过的形态,实际上它是装冬眠人的容器。meimei,你当然还记得那实物吧?我以为人决不会忘了那种东西。“车床”特别安排在半夜干活,目的就在于集中精力制造这种机械,但是想起来令人奇怪的是冬眠机械始终是个半成品,终于把它从古式房屋里的工厂移到外面去,风吹雨淋,生了一层黑红铁锈。那粗糙与精致备于一体奇态之物的冬眠机械,根本无用,半途而废的工作态度,终于弃之不顾,马虎了事。但是反过来看,做得那么精密和坚固的东西,从来在别处还没有见过。这两个相反的要素,从“车床”锲而不舍地制作的冬眠机械上,明显地看得出来。

    “车床”利用他的车床和附属机械及其他条件,为这冬眠机械精益求精,精心制作。但是在其他种类的作业上,在我们孩子们的眼里,尽管表现出恶战苦斗,但是做出的东西却很粗糙,甚至组装的时候大费周折。特别是气焊的部分更是如此。“车床”原来构想的冬眠机械,本是把一个四铺半席①大小的房间才能凑合着容纳得下的大铁块中间掏空,开一个强化玻璃做的窗和透气孔,安装上类似潜水舰舱门那样的出入口的机械。寡言少语的“车床”对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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