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成婚_第四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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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第2/3页)

外,又飘雪了,洋洋洒洒。

    她轻声问:“霍连,今天是几号?”

    “十二月二十二号。”

    她的眼泪又怔怔滑落。

    自苏醒以来,也不过才三天,她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

    那年,沈凌给她过圣诞,把满院的树上都装饰了星星的灯,那年的平安夜,慕时丰送给她两件无价之宝,那晚他们肌肤相亲,他抱着她说,我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如今他们各散天涯。

    那些过往早已支离破碎。

    回忆就像一把尖刀,割的她体无完肤。

    她用手背擦擦眼泪“霍连,我必须得回去。”

    趁着她还能记得十五岁那年的事,她要回去看看,如果哪天她的病情恶化,她连仅有的那一年的记忆都没了,她不知道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低着头,又说了句:“我想他了。”

    霍连长长吁了一口气,有些话一直瞒着她也不行,可是说出来又如此残忍,他眯了眯眼“陶然。”

    陶然抬头,泪眼朦胧“恩?”“你做好心里准备

    。”

    陶然点头“你说。”

    霍连斟酌用词“毕竟你和他都分开这么久。”

    “所以?”

    霍连不敢看她的眼,看向窗外“中国的财经报和与娱乐报上经常会刊登他的新闻,他应该已经结婚。”

    陶然的心都在发颤。

    霍连的双手紧握,还是说了出来“慕时丰的女儿已经五岁,而且是他在百思集团的官方微博上亲自承认的,至于孩子的母亲,记者拍到过他们一起逛超市,那个女人比较低调,所以慕时丰就没有在微博上公布她的具体信息。”

    陶然捧着杯子,明明是温水,可她感觉像是捧着冰块,寒意从指间传到五脏六腑。

    这些年她把生活过的这么糟,身上有着多处刀伤枪伤,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受的伤,可至少说明她过的不安稳,而他却是家庭美满,还有了女儿。

    她的声音沙哑,对着霍连说道:“我不去找他,就是想去学校看看。”

    看看那个食堂,那个cao场,那个看台,再去看看教学楼前面,那颗他倚靠过的梧桐。

    如果可能,如果那里没有什么变化,她再去那个公园湖边的长椅坐坐,再去把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路再走一遍。

    然后再去那家烟酒超市,买两包烟,替他抽掉。

    她看向霍连“能帮我订明早的航班吗?我想在平安夜前到京。”

    “决定了?”

    她坚定的点点头。

    霍连盯着她看了许久“我陪你去吧,如果期间你身体不舒服,我还能及时照应。”

    她摇头“不用了,我应付的过来,你医院里还有那么多事要做。”

    可霍连坚持要陪她去,劝说了她好久,陶然只好答应。

    霍连起身“你再休息一会儿,我让人给你做护照和你的相关信息。”

    陶然微怔“什么意思?”

    霍连耸耸肩:“就是你们家人以为你在那场爆炸里已经死去,所以你的相关信息都已经注销,我也是前两天让侦探查的时候查到的。”

    她无奈一笑,原来她都是一个死人了呀。

    半年都过来,再多的悲伤都会渐渐消散,用不了多久,大概没有几个人会记得她。

    可蒋慕承还有沈凌,知道她死了,一定会特别伤心。

    他们会想她吗?

    一定会想的。

    可她呢,已经死过一次,又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她忍心去联系他们,让他们不久后再次经历痛彻心扉的生死离别吗?

    所以,就这样吧

    。

    就这样安静的去那里看看,谁也不再打扰。

    她问霍连:“你有办法给我弄到真的护照?”

    霍连浅笑:“只要可以用钱就能解决的,这世上还没有我办不到的事。”

    她嘴角牵强的弯了弯,这话的语气像极了慕时丰,傲娇的不可一世。

    她不知道霍连除了是医生的身份,真实身份是什么,她现在已经是自顾不暇,已没有那么多精力顾及这些。

    霍连离开后,她又看向窗外,又开始想那个已经不再属于她的男人。她始终都想不通,为何他们那么相爱,最后还是分开了。

    如果,假如,她在帝都的街头偶遇了他。

    他会怎样?

    而她又会怎样?

    她没法再像十五岁那年,可以撒娇的跟他说一声,大慕慕,我想想你了。

    而他也不会说,我现在就去找你。

    窗外的鹅毛大雪依旧。

    他不是说只要她在地球上,他就能找到她么?

    她的嘴角酸咸苦涩,大慕慕,我还在地球上,在那个你说挺好的城市,可是你怎么还不来找我呢?

    *

    飞机冲上云霄那刻,陶然的心也一并提起。

    近乡情怯的强烈不安搅动着她原本就翻滚的心脏,闭上眼全部是慕时丰,还有那座繁华之都。

    那座城有他,有她和他的过去。

    她忘不了也抹不去。

    突然霍连轻声问她:“喝水吗?”

    陶然睁开眼“白水就好。”

    霍连递给她一杯温水,又问:“饿不饿?”

    陶然摇摇头,昨晚到现在一刻都没有睡着,脑海里都是霍连跟她说的那些话,慕时丰结婚生子了。

    就算已经分开,她始终做不到坦然面对他结婚生子的事实。

    欠他的那两包烟,她要怎么还?

    那张从试卷边角撕下来的白纸写的欠条,他们结婚时,他们的孩子结婚时,她就会还他的烟。

    他一定都忘记了。

    霍连知道她又开始胡思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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