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八无情箫_四救药途中苦与险尺八无情却有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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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救药途中苦与险尺八无情却有情 (第4/11页)

低低地呼唤“陵燕”的声音。

    萧奇宇神情一震,立即说道:“陵燕!你母亲醒来了,你知道应该怎么说,你也知道应该怎样做一个好女儿!再见了!”

    他刚一迈开脚步,突然又回头说道:“陵燕!还记得我的绰号吗?江湖上人人称我:尺八无情箫!”

    他的话音一落,头也不再回,展开身形,去势如矢,顷刻之间,消失在迷蒙的晓色之中。只留下痴立在门口,凝眸而望的沈陵燕。

    漓江之滨,风景秀丽。萧奇宇揣着随身药囊,和尺八玉箫,歇脚在漓江之滨的一个小市镇上。

    他是听到快刀沈敬山曾经在漓江一带出现,特地赶来。可是等他追到漓江一带,沈敬山的足迹已是杳然。神龙一现,让萧奇宇又扑了个空。

    贪恋着漓江的风景,萧奇宇在小镇上休憩三天。

    这天早上餐罢,正准备再次出游,忽然,街上议论纷纷;他听清楚以后,也有一份心惊。因为他听到的消息是:铁剑神弓涂中南突然间中了风,生命垂危。

    萧奇宇不认识涂中南,但是,在江湖上没有人不知道铁剑神弓涂中南涂老爷子的英名。

    涂中南年轻的时候,在江南镖局保镖,一柄铁剑,一张铁胎弓,交遍了大江南北的黑白两道。涂中南为人厚道,做事直爽,是位杀头沥血的好汉。

    涂中南到了六十岁,从江南镖局总镖头的位子退休。他离开镖局的那天,遍撒英雄帖,邀请三山五岳各路英雄好汉,郑重告别江湖,并且当众斩断了铁胎弓,砍钝了铁剑,从此不惹江湖恩怨。

    其实他为人忠厚,在江湖上只有恩,没有怨。但是,为了有一个平静安宁的晚景生涯,他还是郑重向江湖上的朋友告别。携着老妻幼女,归隐山林。

    涂中南老爷子的女儿,是他在四十五岁时,才得到的一颗掌上明珠。老来承欢膝前,疼爱之情,可以想见。

    涂中南迁到阳溯,也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事。萧奇宇落脚漓江,本来想去看望这位武林前辈,但是一想到人家是归隐,也就不打算去无端打扰。

    可是,这会儿听到涂中南中风病危,他意外之余,决心去看看这位闻名但未曾谋面的武林前辈。因为,涂中南算年龄今年只有六十五岁,应该是老而体健的岁数,因何会中风而且病危?萧奇宇直接想到: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他决心去探望一下涂中南。

    如果涂中南真的有病,他可以为这位退隐的武林前辈治病。年老中风,不是绝症;以他的医术,应该可以挽救涂中南的生命,而且只要小心地继续投以药石,也还有恢复健康的机会。

    如果涂中南另有隐情,那一定是遭遇到某种困难,才对外假称中风病危。站在武林同道的份上,而且涂中南又是他所尊敬的前辈,义不容辞要助他一臂之力。

    萧奇宇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而且过了年轻气盛的年龄,但是,当他遇到了应管的事他无法袖手。

    涂中南老爷子的家,真是一个隐居者的住处。

    几簇浓荫,几茎摇竹,一条浅浅小溪,围绕着两三间草屋,叫人无法想像:一个叱咤大江南北的老镖头,晚年会住在这样简陋的地方。除了风景清幽,几乎没有别的可取。

    一条小黄狗,汪汪的吠声,引起屋里人的注意。

    柴扉启处,一位老婆婆站在门里,衰老和疲倦,交织着惊惶和疑惑;一双老眼望着萧奇宇,微有颤意地问道:“请问这位大爷,前来这样的荒僻之地,有什么指教?”

    萧奇宇赶紧落地一躬,抱拳说道:“晚辈姓萧,是来拜候涂老前辈的。”

    老婆婆似乎已经定下心神,望了望萧奇宇,神情变得非常冷漠。冷冷地说道:“对不起!尊驾找错了地方,我们这里不姓涂。舍下无人,不便接待尊驾。请便!”

    随手关了柴扉,将萧奇宇留在门外。

    萧奇宇碰了个软钉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引起他的兴趣。

    他在门外停了一会,走向回程。一直走到那几簇树都看不见了,才停下来,坐在石头上仔细想着这件不合情理的经过。

    他当然没有走错路。

    这一带没有第二户人家。

    老婆婆那几句话,说得冷漠而又不失礼,等闲村媪绝说不出这样的话。

    老婆婆的神情,是始而惊恐,继而冷漠;始而疑惧,继而镇定,更不是一般老妪所能如此。

    这里一定是涂中南的家。

    涂中南的家里,一定出了重大变故,遭遇到很大的困难。

    萧奇宇自己点点头,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他抬头望望天色,正是日正当中。不打算再回几十里外的镇上去了,决心饿一餐。于是放倒身子,枕着石头,想安安稳稳地睡一个午觉,等天黑了,再作打算。

    这一觉睡得很香。很久没有餐风宿露了,幕天毡地,在一种别有滋味的心情下,萧奇宇这一觉睡得特别熟。

    直到他睁开眼睛,已经是暮霭苍茫,归鸟噪巢。他刚说得一句:“这一觉睡得可真…”

    只见有一只牛皮薄底快靴,点住他的心口。

    缘着这只牛皮靴看上去。

    黑白相间的花绑腿,青色裤褂,宽板腰带,细腰宽肩膀,一张长脸,青青的腮帮,牛眼浓眉,青布包头,当头打着一个英雄结,右肩头露着一把刀柄,甩着黑色的流苏。

    萧奇宇眼光向左右一扫,在他的身旁,还站着三个同一装束的人,年纪都在三十上下。

    萧奇宇缓缓睁开眼睛,又缓缓闭上眼睛,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喂!你是个做什么的?”

    萧奇宇根本没有理会,眼皮搭也不搭一下。

    踹在心口的脚,重重的蹬丁一下。

    “喂!大爷问你的话。你是干什么的?”

    萧奇宇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慢条斯理地说道:“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问。”

    牛皮靴似乎又在加着劲,喝道:“大爷问你的话,你竟敢耍赖,快些说,你是干什么的?”

    萧奇宇皱着眉问道:“你是谁的大爷?你的父母或者是你师父,教你向别人请教问题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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