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张六小姐 (第2/2页)

秀意思来。

    庆贵妃对皇后变色毫不惧怕，笑着追问道：“这么说真是谣传，皇后娘娘侄女是不会进东宫？”

    “太子乃储君，身边妃妾是否贤德皆关系国本，本宫需和皇上仔细商量。”皇后没有直接回答，将问题又抛了回去“庆贵妃如此关心，可是已经选定了合适之人？”

    “怎会，本宫虽是生母，但这些事是皇上皇后该cao心，本宫不过随口问一句罢了，倒惹得娘娘生这么大气。”

    庆贵妃笑得轻松，殿上诸人都是沉默不语，有低眉垂眼，有来回看着两人，各自思量。主位上皇帝板了脸，突然开腔“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天帝教徒作乱京都后，皇帝一直心情不佳，对待妃嫔是没有笑模样。除夕宫宴刚开席一后一妃就开始口角，他怎会有耐性听这个。

    他人前威严惯了，一句话就吓住了皇后和庆贵妃，两人谁也不敢再吭声，皇后旁边张六小姐是深深低了头。

    殿里一瞬间静谧极了，静妃连忙悄悄捅了一下身边儿子，只有四岁十皇子大眼睛转了转，奶声奶气朝皇帝说道：“父皇别生气，孩儿乖乖吃饭，好好认字，一定听您话。”

    脸色不豫皇帝看了看聪明懂事小儿子，这才露出一点笑来。几个胆子大嫔妃凑趣说了几句，席上气氛渐渐缓和，然后静妃领着大家朝帝后恭贺敬酒，这一场家宴才算是正式开始。但是因为有了开席时不愉，皇帝情绪明显又不太好，因此远不如往年和乐。

    席间媛贵嫔起身衣，宋王妃亲自扶了她下去，到得外殿没人地方，媛贵嫔拍了拍儿媳手背，低声道：“看来张六是绝不可能进东宫了，庆贵妃这时候当众挑明，给了皇后一个先发制人。皇后惯会给自己留后路，太子她把持不住，剩下几个皇子，连带着静妃老式算起来，都她考虑之中。几人相比之下，她对稷合有厚望，借着这次选秀，必定会想办法让侄女进永安王府，咱们要小心。”

    “是。上次您说过，若是一定要有张家人进府，也得是张七。”宋王妃郑重点头。

    内殿席上，张六小姐垂首小桌上埋头吃饭，连殿上歌舞也不欣赏，规矩得有些拘谨。若是皇后或哪位妃嫔和她说话，她才抬头笑着应答，然后便又低下头去。

    给长辈祝酒完，三个成年皇子便下首自己饮酒，互相谈笑。太子妃坐太子旁边，频频朝那边张六小姐丢冷眼，丢了半天发现对方只是埋头吃喝，不免暗自冷笑，冷笑完了又觉得自己暗自生气很窝心，想拉个人下水。宋王妃不，太子妃就朝穆侧妃说：“母后六侄女端庄娴雅，和你家王妃定然合得来。”

    穆侧妃没理会她暗示，笑眯眯道：“咦，听您口气，似乎您与张六小姐合不来？”

    太子妃皱了皱眉，被噎了一下，又想不出还嘴话，索性直接挑明：“方才母后不是说了么，张家小姐不会进东宫，本宫看她进你们府倒是很有可能。”

    “我看不出来。”穆侧妃不解摇了摇头，转身给永安王布菜，不搭理她了。太子妃被晾一边，眉头一立，转眼却看见庆贵妃正朝她看过来，连忙又把怒色收了，低头吃菜。

    太子和两个弟弟正说话，三人音量不高，但都带着笑，远望过去一片和乐。

    “自从那夜之后，咱们兄弟还未曾聚过，孤很是思念你们，奈何平乱后事宜太多，无法脱身。”太子无奈摇头，十分叹惋样子，言语里得意却是没加掩饰。

    京都教徒作乱，事后两个王爷都奉旨闭门不出，面上说法是为了他们安危，内里大家心知肚明，这是多疑皇帝变相禁足。无论天下各处如何乱，短时间都很难动摇国本，而京城里流了血往往就是改朝换代征兆，少也是一场朝堂势力重洗，这个时候，皇子要避嫌。

    然而皇帝命六七皇子居家同时，却指了太子协同各部善后，等于是给了他绝对信任，两相比较之下，太子如何不欣喜。

    “今日不是见到了么。为父皇分忧要紧，三哥不必挂念我们。”

    “三哥要多注意身体，莫累着。”

    永安长平两王都是一笑，对太子自夸毫无所动。

    太子喝了杯酒，感叹道：“臣僚皆勤力，孤又怎好顾惜自己身子，早日安顿妥当了才得歇了。不过也了，这次幕后主使已经有了眉目，再过些日子便可尘埃落定。”

    长平王专心致志持壶自斟，欣赏白桂色清冽汩汩落入玉盏中，似没听到太子话。永安王口中吃着东西，一时不能说话。倒是给他布菜穆侧妃眨眨眼睛，好奇问：“怎么才有眉目，不是说那个什么教匪首已经捉住了么？”

    永安王咽下口中食物，朝侧妃道：“莫要议论政事。”

    穆侧妃嘟了嘴，太子笑道：“不打紧，很就要公开事情。其实这次乱子是有人背后鼓动所致，而这人，还是一位朝臣。就近了，这人将被捉拿问罪。”

    他声音不高，一面说，一面注意两个弟弟神色。长平王倒酒手平稳如初，什么变化都没有，永安王只是点点头，就事论事说：“能京里酿出这样大乱子，有朝臣推波助澜并不意外。”说完很守规矩没有追问什么。

    太子略有失望，但很又笑起来，细长狐狸眼依旧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庆贵妃说了两句吉祥话给皇帝敬酒，邀众人同饮，几个皇子顺势举杯，关于乱民话题便被岔了过去。

    长平王外出衣，回来时候廊下迎面遇到张六小姐。张六小姐依礼福身，侧身让开路，长平王略点头朝前走，经过她身边时候，听到她用很轻声音说：“我有一事相求，不知王爷可否答应。”

    “什么？”长平王停住了脚步，侧头问道。

    宫灯璀璨，勾勒他刀刻斧削般面部轮廓，张六小姐微觉恍惚，连忙低了头“我…姑姑想让我嫁给皇子…如果，如果…”

    “如果什么？”长平王眼睛像寒星，盯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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