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狼传_第八章和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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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和尚 (第2/3页)

尚也倔强得很,咬了咬牙,挺直身躯道:“除魔卫道,乃是小僧的本分!”挥动降魔杵又向冷粼砸来。

    冷粼知道他在嘴硬,不过这和尚性子倒是强得很,明知打不过还要继续,怪不得外边人都骂和尚为秃驴,果然如驴子般倔强。

    看那降魔杵转眼又到身前,这次是从头砸下。

    冷粼哂然一笑,又是一挥手,那和尚这次摔得更远,剧震之下,降魔杵铛啷一声脱手掉在地上。

    和尚兀自不服气,拾起降魔杵,正待又砸将过来,那白眉老僧叹息一声道:“慧明,退下,你不是他对手。”

    慧明和尚一脸的忿恨,呆了一呆,忽地发了狠般,向冷粼又冲了过来,嘴里叫道:“打不过也要打!”

    空阔的大殿上,上演着一出怪异的争斗。

    慧明和尚如同一只被激怒了的狮子般不断冲向冷粼,又不断地被击退摔倒。

    白眉老僧也不再劝阻,长眉低垂,轻诵佛经。

    一旁莫问天则微笑着淡然而立,如同不相干的看客。

    大殿内诵经之声依然,争斗依然。

    不知道如此反复了多少个回合,慧明嘴角已渗出淡淡血迹,挥杵击向冷粼的力道也越来越小,最后降魔杵上淡淡黄光愈来愈淡,直到消失。

    慧明依然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向冷粼攻去,只是此时仅仅是最普通的攻击,对冷粼如同搔痒一般。

    无奈。

    冷粼刚才的写意潇洒,现在只留下一种无奈。

    这和尚伤不得杀不得,却又性子如此倔强,叫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冷粼干脆彻底的放弃了抵抗,最后连护体神光都散了,任由这个执拗和尚一次又一次的敲打在他身上。

    反正他rou身强横,这如凡人般挥出的攻击自可无视。

    只是这可惨了冷粼身上青衫——那只是件普通货色,我们的慧明大师再不济,打烂这件青衫还是绰绰有余的。

    后背的衣衫已经被打破一个大洞,露出他健康的肌肤;肩膀上的衣服也被打烂,只剩两条疲软的袖子,软啪啪地堆在他的肘间。

    冷粼没想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

    本来他看这慧明和尚性子倔强耿直,对他好感渐生,怕这和尚真元枯竭后,受自己护体神光反震必然受伤,无奈之下撤了护体神光。

    没料这下保住了慧明,却没保住自己衣衫,真是无奈得很。

    慧明和尚执着依然,倒提着降魔杵,一步步挨着向冷粼走来,似乎还要再战。

    冷粼此时也有些不耐烦——你都把老子衣服打成乞丐套装了,还想怎么样?

    轻轻冷哼一声,手一挥,一股劲风向慧明疾吹而去。

    慧明无力闪躲,劲风直直地扑面吹来,如同刀割般疼痛,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咕咚一声,偌大一个光头硬生生地砸在青石板地面上。

    不过在他晕倒之前,正好听到冷粼说的话:“勇敢不是坏事,太勇敢就是鲁莽了!”

    寺内众僧见慧明晕倒,个个面色悲戚,诵经之声大振,更有其它勇如慧明者,持手中法器,向场中间的冷粼跃跃欲试。

    爱徒晕倒,白眉老僧再也无法在一旁装作心如止水了。

    他唱一声阿弥陀佛,道:“多谢施主手下留情,小徒性子刚烈,施主教训得好。只是施主二人炼制那阴邪法器,为天道所不容;若二位施主肯留在我法华寺修行,皈依我佛,一心修行,日后也能成就正果金身。”

    冷粼被这老和尚说得有些目瞪口呆。

    这师徒两个,一个嗔,一个痴。

    若我真是魔头一般的人物,那慧明早就小命不保,还会留在寺里陪你当和尚?

    怎么这些和尚性子都如此古怪?

    苦笑了两声,冷粼道:“老和尚,别和我讲那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事,小子现在快活得很,还不想当和尚,若您老没什么事儿,我可就先告退了。”

    白眉老僧面色不变,仍一副高僧的样子,道:“若如此,莫怪本寺僧众以多欺寡。”

    话刚说完,寺内众僧诵经之声突变,空气中佛息更重,句句经咒从僧人口中吐出,形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金色咒文,向阵中冷粼飘去。

    冷粼顿感压力大增,暗道这金刚伏魔阵还有得看,身上神光一现,那重重咒文如泥牛入海,一接近护体神光就消失不见。

    白眉老僧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洁白无瑕的精致玉槌,向那殿角的巨大铜钟虚点一下。

    铛!

    清脆悠长的钟声响起。

    冷粼早有防备,护体神光光芒骤现,体内道力运转,透过清心佩又外放出来,周身的道息大幅加强,彻底地将那钟声与体内妖丹隔绝开来,否则到时候就真的百口莫辨了。

    即使如此,双耳也被那钟声震得有些胀痛。

    冷粼此时心中已经动怒,这群和尚怎么如此死缠烂打?简直就如同胡闹一般!

    单挑不行就群殴,亏得那老和尚还长了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

    佛家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佛也有火?

    老子不是佛,火自然比佛还要大些。

    默运道诀,龙牙刃带着一抹白光从体内飞出,直直的向那座大钟飞去,在大钟上方打了一个转儿又飞了回来,直向白眉老僧眉间刺去。

    忽然听得殿处一声大喊:“道兄不可!”

    紧接着“铛”的一声,在殿顶悬挂的那口大钟掉在地上,砸得青石碎裂,粉尘飞扬,原来那龙牙刃刚才在上面一闪而过,已经斩断铜钟上方铸铜横梁,此时方才落地。

    而龙牙刃则沿着白眉老僧的耳边,风一般地掠过,又飞回冷粼体内。

    幸好和尚没有头发,否则定要斩掉几根烦恼丝。

    也幸好冷粼只是想吓一吓老和尚,否则老僧岂有命在?

    此时大殿门口多了一个人,灰色僧袍,油光头顶,也是和尚。

    冷粼一见大喜,叫道:“法相,你来得正好!”法华寺后院精舍。

    法相看着冷粼,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道:“冷施主,你穿一身僧袍,也颇像我佛门中人了,看来施主与我佛门缘分非浅。”

    一旁的莫问天呵呵大笑,白眉老僧尴尬道:“此事皆由老衲引起,累冷施主衣衫损坏,实在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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