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史_第九十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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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节 (第2/4页)

年后才给你?”又过了这一年,许国琼才给了。没料不给还好,给了更糟。秦光春,纯粹不提。孙家心里,异常难过。看出秦家,已势利的无法了。说:“还亏富贵也是个大学生,是个教师!秦光春等人,全部都只是中专、中师生,一个大学生都没有!还是这种眼光看人!要是我家个个都是农民,那更不知如何看我们了。”又拿来作例子,教育孙富民、孙富华。孙平文家,已把这些例子教育孙家文等:“亲戚同样如此,大家地位差不多,才是亲戚!上面你大哥家,跟我们是一样的人。为什么秦家只理你大哥家,不理我们?好好地说,你们总不相信,做人难得很呀!”

    秦光春和男朋友彭加平,本是在乌蒙师范时的同学。如今彭加平分工,远在他家乡的曲家汛乡的一个村小。如此几年,渐已生疏。这次丧事过后,关系就破裂了。原那张一行带进荞麦山中学之何友奎,也是左角塘村人,原来在拖鸡小学教书,后调回左角塘小学,就追求秦光春。秦光春鄙其粗疏鲁莽。何随张一行调到荞麦山中学,秦光春也就跟何友奎好上了。

    孙天主初见何友奎,是何在左角塘小学时。一日天主到刘德化那里,几个荞麦山读初中的同学聚在一处。大家都有子女了,惟天主年小一些,还女朋友都没有。众人说:“人受的磋磨,从脸上就看得出来。我们成了家,生活烦难了,脸上老气横秋的了。只有天主,脸上还有孩子气,一看还有幼稚的样子在,还没有被生活磨着。”就谈些从前读书时的情景,说:“好快,一晃十年了。”随后进来一个面目黧黑,话语粗疏的人,找了水喝,就谈起来,众人说:“要说磋磨,他拖鸡小学更惨!顿顿海垡烧洋芋吃!脸上冻起的一层黑壳壳,还没有脱掉呢!”这人说:“一年了!硬是不会脱!日他的妈!在拖鸡小学那一年,命都要脱了!”众人又问他:“秦光春可捞到手?”那人说:“日他的妈,假正经!以为她调司法局了,不得了!我才不信邪,走进她宿舍去,就拍她的大腿,杂种就骂。我照样拍,有时摸她的屁股,她敢咋整?难道她还去法庭上告得成我?我又没强xx她!实际女人都是假正经,她巴不得把她抱上铺去,按着加油地整,你越整得卖力,她越高兴!这两天调司法局调不成了!连走路都是蹿的,傲不起来了!我去摸她的奶,她也不敢咋个了!”天主最恨俗人,一听就竖起眉头。不识此人。而这人一进来,大约是认识天主的,边说边翻白眼看天主。不过天主被这种眼色看得多了,多少人慕天主之名,认识天主。又知天主傲,想与他打招呼又怕天主不理,却又欲罢不能时,那种胆怯、羡慕、跃跃欲试的心理呈现时都是这种眼神的。过后天主才知叫何友奎。

    何友奎进荞麦山中学来,说不出那种得意劲,真与先前李勇虎当上校长时,是一个嘴脸。天主等知秦光春与之好上了,想嫁给这种俗物,真一世之冤哉枉也!这下既是亲戚,常来与天主讨教:“日他的妈!我们才是中师生、小学教师,进来恐怕人家歧视我们得很!你说咋个办?”天主说:“你管别人做什么?自己埋头做就是了。”何友奎说:“真毬的!我想哪个比哪个差了?干毬!大家都是一样的。”

    钱吉兆争个人世道理,不论错的对的,都要争到他胜为止。可以诡辩两三个钟头,争的面红耳赤,却不罢休。天主是最怕与钱吉兆争的,一见他要争了,忙甘拜下风:“你的对!你的对!”但钱吉兆仍说:“要讲清楚!道理该是我的,就是我的。要使人心服口服!看来你心里不服,我赢了也没意思!”也有能争的,但争上几十分钟,泄气了。所以荞麦山中学总没人争赢钱吉兆。但这何友奎一来,钱吉兆便遇天敌了!这日在篮球场上,二人为个投球的姿式争了起来。钱吉兆面越来越红,声音越来越大。何友奎声音更大。争了一个多钟头了,钱吉兆发急了。跑过去比姿式,跑过来比动作。何友奎也然。两人都弄到面浮筋粗。钱吉兆以手挖地,连头都要挖下去了:“你这人实在实在是没得道理!跟你辩论实在实在无聊!”何友奎也是以头点地:“你更实在实在没得道理!你更实在实在无聊!”钱急白了脸:“我跟一样道理不懂的猪说话,还要轻松点。”何说:“我跟一样人话不懂的狗说话!还要不费力。”又辩论下去,天都黑了,还在辩,二人声音都沙哑了,又人身攻击起来。梁榕来骂钱吉兆,秦光春来骂何友奎,二人仍不理,一直辩到晚自习下课,终于远处听不到他们的高声了。二人去水管上喝上几口冷水,还是争。最后钱吉兆大骂而去。何友奎边骂边回家。以后接连几天,二人脖里都说不出话来,上课时都成了哑巴。

    何友奎成了秦家女婿。这日因孙江芳听说孙平玉家的洋芋种好,即叫何、秦二人来孙平玉家背洋芋。法喇村孙家人,又对何友奎恭敬有加。孙平元拉二人回家,煮洋芋给他们吃了。天主过后听说,心笑道:“何友奎这种人,也受尊敬,可见地位于人,比人本身的力量大多少倍了。”

    春节过了,孙国达、孙国要也要和包自琴回昆明去。带回来的钱都吃完了。家里宰的一个大猪,也吃光了。这下去的路费也没有。只好去吴明雄处借了高利贷来,三人才去了。牛兴莲又哭:“看着老三家,倒是两个人成双成对的!干达二十五岁了,还是孤零零的。以前天天盼他出监狱。这下出来了,却连媳妇也讨不着一个给他!咋个对得起他?”那孙江华的悲哀,更不用说,他比孙江成小三岁,比孙江荣大两岁。如今这两家人丁兴旺,势力强大。用不了几年,就当老祖了。他还连一个孙子都没有。心中着急,夜夜睡不着觉。

    孙富华借了钱,也同孙平强、孙国勇、孙家文、孙家武等全走了。孙江成呢,这一冬天里来,肺病更加严重,因是心上担忧。这些年他天天在山上牧羊、拾粪,一边却在细心打量山势,要为日后自己和田正芬找一衣冠之地。从前发现中梁子有一处很好,即回来吹:“我发现棺好地了!前有朱雀山,后有青龙山。”带了孙平玉等人去看,都说可以。他又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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