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史_卷三十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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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十五 (第6/7页)

“卫州城中的塔是最高的,也才与沁水相平,河不可开。”开河之事也就作罢。

    至元十六年,文用任职期满,回归故里,虽只茅屋数间,仅避风雨,但他读书赋诗,安闲自怡。裕宗在东宫多次对台臣说:“董文用为勋臣忠良,为何不见用?”十八年,台臣奏荐起用文用为山北辽东道提刑按察使,但未赴任。

    至元十九年,朝廷选用旧臣,召文用为兵部尚书。从此以后,朝臣每议大事,文用无不参预。二十年,江淮省臣欲专权,但又惧怕廉察官,因建议将行御史台隶属于行省。奏章上报后,朝廷召集大臣们讨论其事。文用认为不可,他说,御史台譬如一只卧虎,虽未吃人,但人们还是怕它,若一旦去掉就难以恢复。对于按察司,国家应该鼓励而不可撤销。大家都听从文用的意见。

    董文忠,字彦诚,董俊之第八子。宪宗二年(1251),入王府侍奉世祖。王鹗有次讲诗,问文忠能写诗否,文忠说“:我小时读书,只知入则孝于亲,出则忠于君而已,诗不是我所学的。”宪宗三年从征南诏。九年随大军伐宋,与兄文炳、文用败宋军于阳罗堡,得艨艟战船百艘,进围鄂州。

    世祖即位,置符宝局,任文忠为郎,授奉训大夫。因他排行第八,故世祖呼他为“董八”而不呼其名。至元二年(1265),安童为右丞相,管领中书省事务,陈奏建议十条,言词有违皇帝旨意,文忠从旁代替对答,恳切真诚,好像条陈是他写的一样,这才为世祖批准。

    至元十一年,伐宋,为供应军粮百姓贫困不堪,文忠奏请免去常年的超额征派,朝廷允准。世祖曾问宋朝降将宋之所以亡国的原因。降将们都说是因为“贾似道当权,薄武重文,将士抱怨,无有斗志。故大军至则争相交械投降”帝问文忠此话对不对,文忠反问他们:“贾似道待你们薄,而皇帝则给官你们做,给你们俸禄并不薄待你们。你本当抱怨宰相,现在却移怨皇帝,不能作战,坐视国亡,哪有做臣的节义?贾似道薄待你们,岂不是预知你们这些人是不可靠的吗?”世祖认为他这种分析很好。朝廷旨令将大都的猎户迁到郢中,文忠奏请不移,还奏请废除官卖农具之税,听民自造农具。

    当时多盗,凡盗者均杀无赦,监狱都关满了。文忠陈奏“:杀人窃货与偷一钱者均判死刑,是太残酷了,恐有违陛下好生之德。”敕令改正。有人告有一汉人伤蒙古人,又有太府监官员卢甲盗剪官布。帝怒,命杀头以惩戒其他人。文忠进谏道“:今衙门对于判死刑的囚犯,虽已在供辞上画押服罪,但还要再加详审,是岂可因一人之言而加重刑!这些人应交给官府审讯属实再等候处理。”派文忠及近臣突满分头核实,都查明系诬告,诏免治罪。因谴责侍臣道:“朕方怒时,你们都不敢言,若不是董文忠提醒我,险杀此二无辜之人,致使朝廷内外议论我的不是。”为此,赐文忠金酒器,以旌表他的忠直。裕宗称赞文忠在皇上盛怒时敢于从容谏正“:实人臣之难能者。”那位太府监官员拿着礼物去感谢文忠使他再生之恩,文忠拒不受礼,对他说:“对你,我素不认识,其所以救你于危急之时,是为国平刑而不是望你报答。”

    自安童北伐,阿合马独掌大权,树立亲党,怕廉希宪再为宰相于他的阴谋不利,奏请调希宪以右丞之职去视察江陵。文忠向皇帝陈奏道:“希宪是国家名臣。今宰相虚位,不可让他久居外地,有负人望,应早召回。”皇帝允准。至元十六年十月,文忠奏请令廷臣奏事,必须先报告太子,然后再上奏皇上,这样“可符合道理,顺理而不逾分,太子必不敢推辞其责”世祖当时就召谕大臣,按此制度行事。

    礼部尚书谢昌元奏请设立门下省,以封还皇帝不当的诏令,改正诸臣错误的奏章,还可杜绝中书暗示近臣奏请之弊。世祖决意建立,指责翰林学士承旨王磐“:如此有益之事,你不上朝陈奏,而让南方后来的大臣提出来,你的学问是做什么用的?必今日建立这门下省。”第三天,廷臣奏荐文忠为门下省侍中及其属员数十人。中书左丞董文炳卒,太傅伯颜上表称述文忠可为相,世祖使他继为中书左丞。文忠辞谢。

    至元十八年(1281),升典瑞局为典瑞监,升郎为卿,仍以文忠为典瑞监卿,授正议大夫,不久又授资德大夫、佥书枢密院事,同时仍为典瑞监卿。皇帝出行,都要诏令文忠不必扈从,而留居大都,总领宫苑、城门、直舍、徼道、环卫、营屯、禁兵、太府、少府、军器、尚乘诸监。兵马司原隶属中书省,但也交付文忠领管。是年十月二十五日,鸡鸣,准备入朝,忽然病倒,帝遣中使持药抢救不及,逝世。帝甚哀惋惜,以钱数十万作为安葬费。后赠光禄大夫、司徒,封寿国公,谥忠贞。

    文用转任礼部尚书,后任翰林、集贤二院学士并知秘书监。当时中书右丞卢世荣因搜括民财,增加国库收入而得到皇帝信任宠爱,任贵官。他却伪称:“我立法理财,收入比常年增加了一倍,而民不受扰。”朝廷诏令朝臣议论,都不敢直言,只有文用公开质问:“此钱是取之于你右丞之家,还是取之民?若取于你右丞之家就不说什么,若取之民则有话可说了。牧羊者,每年只剪两次羊毛,今有牧人每天剪羊毛献给主人,主人得毛多固然高兴,然而羊不能避寒热,将会死尽,还能得到毛吗?民财是有限的,取之时还怕伤害了他们,如今剥削无遗,哪还有百姓!”世荣无言答对。丞相安童对在座的人说“:董尚书真没有虚食俸禄。”参加议论的出来对文用说“:君一言折服了聚敛之臣,而巩固了国家根本,真是仁人之言。”卢世荣因此而得罪。

    至元二十二年,拜江淮行中书省参知政事,文用极力辞谢,世祖对他说“:卿家世非他人可比,朕之所以任卿者,目的不是要你去管那些钱谷小事,而是要考察大政方针,有不妥者,但言不妨。”文用才受任启程。江淮行省长官十分傲慢,与他同列的官员见他总是跪着禀报,不敢仰视。文用至,则坐在堂上与他侃侃而论是非短长,毫不迁就,虽多次意见不合,也无所顾及。有人奉皇上之命,在宋故宫内建佛塔,而且要急于建成。还要建大寺庙。大雨大雪,入山伐木而死者数百人。文用对这人说“:征发百姓现在不是时候,百姓受不了,稍缓些时如何?”这个长官说“:参政为何要违抗上命?”文用说“:不是敢于违抗上命,当今百姓困苦,这样做会失民心的,也不是皇上的爱民之意。”这人垂头丧气,只得缓期进行。二十三年,朝廷准备用兵于东海,向百姓征敛甚急,官府也从中渔利。文用上书详细陈述事不可为,大意是“耗尽国家珍贵之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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