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天下_第十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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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第3/4页)

你要多少钱自管说。”

    收生婆见他身上有刀,皱皱眉头,道:“哟!尼姑生孩子…咱们可没听说过…万一是中年尼姑,骨盘都硬了,来个难产或血崩什么的,那…”

    高凌字道:“大娘,你是收生婆,管她是什么人生孩子?‘有收无类’,给什么人收生都不会犯法的。喏!这是给你的酬劳…”二十两纹银托在掌心上。

    收生婆的一般收费是三至六七两,二十两纹银出手很大方,可是她看出高凌宇不是普通百姓,又在尼庵中生产,伯有麻烦,磨蹭着不肯收钱。

    高凌宇以为这个老东西没有救人济世的心肠,一个收生婆,应该知道女人生孩子是一大劫难,居然在这当口穷磨菇拖延时间。用两根指头捏住她的脖子,道:“你是想回老家,还是去收生?”

    两条小腿悬空蹬踢不已,道:“爷…快放手…老身这就跟你去…不…不要这样嘛…”

    尼姑庵还算合作,老尼以为我佛慈悲,在此生产不会污了佛门净地,这是善举,所以还帮忙烧开水,拿些干净的布出来备用。

    老尼和收生婆在内间忙活,小翠探头看了一下又缩回身子,面孔有点苍白,由那呼叫声可以知道正在紧要关头。在这当口,是大人死还是孩子生出来,实在没有多少把握。

    扭着手指头,高凌宇对小翠道:“你身上受了伤,我来给你上药。”

    小翠摇摇头,道:“这点伤不要紧,我好怕!”

    故示轻松地笑笑,高凌宇道:“怕什么?女人都要生孩子的,要是不能生,那反而不大妙哩…”

    低着头,声音沙哑地,道:“不是为了这个,昨天午夜我作了个怪梦,我和小姐坐在一乘血红色的轿中台出门去

    高凌宇以为这太迷信,但这迷信他也听说过:娶媳妇吉(抬进),嫁人不吉(抬出)。他正要驳斥她,忽然发现了院中出现了两个人。看到这两个人,似乎汗珠立刻就自额头及鼻尖上渗出来。

    他向小翠低声道:“如果可能,梅心生下孩子后请老尼藏匿她一下,来人交给我了。快去准备,但暂时别告诉梅心,也就是在她尚未生下孩子之前不要告诉她有大敌到来

    他急忙迎了出去,这尼底的院子不小,对方似也知道生孩子这档子事儿并不是三下五除二就可以弄好的。就算顺利生下来,孕妇也不能马上逃走,所以他们很笃定地不急于进屋。

    韦天爵和柳怕斋站在院子一角,噙着诡笑,柳怕斋道:“高凌宇,恭喜你哩!这辰光吃你的红蛋是不是稍嫌早了些?”

    这局面真正是石板上摔乌龟——硬碰硬,只要柳怡斋去缠梅心和小翠就成了,韦天爵一个人也够他折腾的。所以,要想使她们不受干扰,要尽快把柳怡斋搏倒。

    高凌宇漠然道:“听你的口音大概是江北老乡吧?那么,你的出身不是剃头,必是捏脚的对不?听说你们老乡干这行的十有八九;所以有人传言,你是把马公子侍候舒坦了,捶背捏脚你全包哩!他才把你当作心腹的…”

    柳怡斋知道高凌宇在激他,却也忍不下这口气,阴阴地一笑,道:“姓高的,爷们是怎么起来的,对你说也是对牛弹琴。有韦大侠在此,你能折腾多久?我看哪,韦大侠的巨剑够利,摘下你的瓢儿,给你未来的小杂种当皮球踢倒也是就地取材。”

    淡然一笑,高凌宇道:“柳怕斋,上次八招半,叫你显了原形,今夜你高大爷再夸一次海口,只须四招半就叫你把大衬褂叠起来(跪在地上),你信不信?”

    脖子上突出青筋,柳怕斋道:“娘格细皮!你少吹大气,不信和韦大侠折腾几下试试看。斤两够吗?”

    耸肩一笑,高凌宇道:“斤两够不够,待会动手便知,只是韦天爵在这场合上不会和你联手…”

    柳怡斋冷蔑地一笑,道:“娘的,你以为激韦大侠不和我联手,人家就会听你的哩?呸!作你娘的春秋梦!”

    高凌宇道:“你知道韦天爵为什么不和你联手吗?”

    柳怡斋鼠目精光四射,道:“为什么?我看你又要吃胡秸拉席子!”

    淡然一笑,高凌宇道:“一个剃头捏脚的货色,混身都是臭脚牙子味道,不管韦天爵作阉货余党的走狗是否明智,毕竟也是武林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他岂能和你联手?身份要紧哪!”

    一贬一褒,韦天爵听起来云飘飘地颇受用,柳怡斋过去听人背后说他阴险狡诈,却没听人说他是剃头捏脚的,一身的脚牙子味道。再阴沉也咽不下这口气,撤下点xue撅,道:“韦大侠,这小于太咋唬了…”

    傲然一笑,未置可否。在柳怡斋心目中,这个目高过顶的韦天爵的确有点嫌他身上有那种味道的架式,内心就更加窝囊了。

    柳怡斋一扑上来,高凌宇就等于为他算了命,批了八字儿。他说过要四招半搏倒他,至少也要在四招半以内使他挂彩,无法兴风作狼才行。

    点xue蹶如天边流星般地一泻而至,就像一条被踩住了尾巴的毒蛇一样,瞬间噬出七八次绕小高一匝,砸出一蓬光雨。

    高凌字没有撤出白骨断肠刀,这固然是无情的轻蔑和藐视,柳怕斋却也不点破,看你四招半能奈何大爷?

    估计三招都过去了,高凌宇运用“盘古旋”一味闪避,似乎忘了四招半的狂言。韦天爵在一边攘熊话,道:“高凌宇,你没忘了四招半这句话吧!…”

    在韦天爵说话这辰光,已是三招半刚过,高凌宇在上风头上以手扇鼻,柳怡斋这才恍然他闪闪避避地是怕那脚牙子味道,瞬间一腔子怒火差点气炸了肺。

    人在怒极、恨极或悲极时,都会因情绪的过于激动,使思维与动作失去正常的运作,就在这么瞬间工夫,高凌宇嘴角浮现一丝残酷的笑意,刀芒微红而暴涨,人瘪成一张人皮,自几乎不可能的空间泻过,沉喝一声“去”!在柳怡斋的惊魂尚未回窍,已是镢落人滚“嗽”——惨嗥划破夜空,一条约尺半长的血槽自背上裂开。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总算把这个阴森的家伙摆在那儿,至少一个月不会兴风作狼了。高凌宇这才面对韦天爵,道:“姓韦的,一个自负的人,最重要的是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你相信不论到了什么地步,你都没有三思的必要吗?”

    冷冷一笑,韦天爵道:“你把我也当作了柳怡斋哩?”

    高凌宇肃容道:“绝不,在下相信你还未失去灵智才要说几句话…在波狼涛天的大海中,坐在船里的人并不太害怕,反不如在船外的人觉得此船有翻复的危险;在大厅广众的宴席上,有人狂妄大言,在座中人并不觉得惊奇,反而是席外的旁观者为之咋舌。这就是当局者迷的道理,所以智者当置身事中以对事,而心却要超然于事外,这是远祸近福的不二法门。现在的局面,你并非看不出来…”

    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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