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浮图_第十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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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第4/5页)

舟,篙桨俱全,却无人看守。

    金明池道:“此湖长而不阔,若是绕湖走去,路程不短,cao舟过湖,便不消顷刻工夫,自然行船为是。”

    纪香琼道:“若是此地附近之人,便不敢乱动湖边小舟,故此可见得这几艘小舟乃是为不速之客而设的。”

    湖上凉风吹来,空气清新,时有鱼跃,冲破平静的水面,这景象甚是幽雅可喜。

    他们步上小舟,金明池取起竹篙,忽然低噫一声,道:“你猜这根竹篙有多重?”

    纪香琼道:“可是轻如稻草?”

    金明池甚是佩服,道:“不错二你怎生猜出的?”

    杞香琼笑道:“我随口而猜,竟不料猜中了。”

    心中却想道:“以你这等聪明的人发问,那“多重”二字分明是想使我向很重的方面猜想,这等心思计谋,如何瞒得过我?”

    当下取过那根竹窝,审视了一会,又用指甲划了几下,便道:“此竹乃是荆山特产,极是罕见,但性脆易折,全无用处,奇特之处有二,一是轻如无物,二是颜色常碧。”

    金明池见她说得出这竹篙的来历,纵是杜撰,也不能不服气,当下道:“此竹既有轻碧之异,又甚是罕见,也算得上是宝物了。”

    纪香琼道:“这话虽是有理,但此竹全无用处,世上自然无人知道了,你若是用这根竹篙渡湖,人家便知道你是身怀上乘武功之人,才能使用巧劲撑舟而竹窝不折。”

    金明池道:“原来有此作用,那就改用木浆便是。”

    弯腰抓起一根木浆,顿时眉头一皱,道:“真可恶,此浆却沉重无比,似是铁制,漆成木头一般颜色。”

    纪香琼心想:“既然竹篙有古怪,这木浆不问可知,何须拿到手中方始知晓。”但她却不说出来,免得他觉得面上无光。

    金明池冷笑道:“管他的,就让他晓得我有上乘武功便又如何?”

    提起铁桨向岸上一点,轻舟激射出湖。

    纪香琼道:“我们本来就不须隐瞒,这样也爽快。”

    金明池听了,精神一振,铁桨连挥,小舟破水疾行,别人划舟必须双手持桨,但他却只用一只手拿着桨尾,身躯直立,随手划去,舟行既速方向又直,可见得他虽是单手cao桨,但绰有余力,暗中便使出上乘武力所发劲力诀,方能使小舟方向保持着笔直。

    小舟不须多时便穿过那一片湖荡,抵达彼岸,柳荫之下有石砌的码头可以靠泊。

    上得岸来,但见四下花木扶疏,清香扑鼻,其中自有蹊径得以抵达庄门。

    两人步过这一片园林,到达庄门,但见门上有块横匾,题看“明湖显屋”四个字。

    纪香琼眉头一皱,道:“明湖显屋四宇,分明是针对我们驻湖屋而言,好!待我瞧瞧明湖显屋之内有什么高人异士?”

    金明池道:“果然是这等意思,此地主人若是有真实本事,倒还罢了,倘使故作惊人,其实十分腹俭的话,定必送他一把无情大火,烧为平地。”

    纪香琼上前敲门,门环碰击在铜钮上的声音甚是清脆,传出老远,不久,大门开了一线,露出半边面庞,却瞧得出是个俊秀小童。

    他打量金、纪二人几眼之后,才道:“贵客从何处来?”

    金明池冷冷道:“打开大门,你家主人教你如此无礼待客的么?”

    这话分明是无事生非,有如鸡蛋里挑石头。

    那小童笑道:“小的果然有点不是,但贵客若然说不出那明湖颐屋四字是什么碑体,那时连小的也瞧不起两位,便请回步。”

    他这么一说,金明池如若用强。便等如表示认不出那四个字是何碑体了。所以无法发作,退后两步,仰天端详。但见这四个字均用方笔,体势峻整,一望而知乃是南北朝碑体。

    他沉吟一下。道:“南北朝诸碑中用方笔者有朱义章的始平公造像碑,萧显庆的孙秋生造像碑和释仙的报德像碑,但朱碑雄重,释碑雅,萧碑神韵…”

    纪香琼接口道:“你刚才明明说是贝碑,何以此刻不提?”

    金明池顿时醒悟,道:“我还未说到呢!这四个字极得竣整之妙,当是贝义渊的始兴王碑体无疑。”

    他确实博学渊闻之士,得纪香琼一提,便记起贝碑,若然本来不识,暗示也没有用。

    那小童听他一口道出贝碑的妙处和碑名。晓得他当真识得,却没料得他会忘记这一点,登时改容相向,打开大门,要知古语有谓“好奇者多疏”凡是好奇之人多患疏漏之病。

    这小童一袭青衣,甚是雅,揖客道:“两位请!”

    当先带路,穿过庭院,升阶入听。

    金、纪二人游目扫瞥这座大厅,却与乡间普通富户人家的厅堂无疑,甚是凡俗与平常。

    金明池至此也不禁暗暗佩服,同纪香琼道:“此间主人果然大有胸襟,若是平常之人到此。岂能得知主人之奇?”

    纪香琼只淡淡一笑,她入庄之时已约略估计过此庄面积,少说也有三四百座房屋,也就是说,此庄有数百户人家之多,但此庄背后是山,前面是湖,四周俱有树林围绕,并无田地,如若有数百户庄稼人,则每日都须到远处的田间做活,极是不便,由此可知此庄住户多半不是靠庄稼为生,再者入庄之路似是只有这一条直达大厅,如若此庄有数百户人家,如何出入?

    因此她已发觉这偌大的一座庄院恐怕只有一家人使用,若然另处有人居住,也是与庄主有关系的人。

    那青衣小童出厅片刻便回转来,道:“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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