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族_第91章三生有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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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三生有幸 (第2/3页)

“你当时明知道我答应嫁段义云,却还坚持退婚。为什么?”丹菲满腹疑问。

    崔景钰一脸漠然,道:“你要嫁谁,同我要不要娶个我不爱的女子,有何关系?”

    丹菲道:“你…若我也不喜欢你,你不就两手空空,什么都沒得到?”

    崔景钰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目光投向远处。

    “我以前也是这样的想法,觉得情爱之事并沒那么重要,只要日子能平顺过下去就好。所以我当时觉得不论娶谁,只要门当户对品貌俱佳,都差别不大。我一直这样以为,直到我遇到了你。”

    丹菲隐隐有些明白,握紧了他的手。

    “真的动了心后,一切都变了。”崔景钰嗓音低沉,充满了诱惑“那种震慑魂魄的感觉,那种飞蛾扑火的身不由己,不是寻常感情能比的。我爱你,就只想和你在一起。如果不是你,那我也不想要别人!”

    丹菲怔怔,道:“我也爱你。”

    “我知道。”崔景钰露出温柔而英俊的笑意“我很开心。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丹菲鼻子发酸,忍不住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他们沒有再提起公孙神爱、孔华珍,或者段义云。这就是和心灵交融的人在一起的好处,彼此不需言语约定,就知道该回避什么。

    而同相爱的人在一起的时光是那么美妙。他们两人从那以后,就总是抓住一切机会见面。而相聚的时间又显得那么短。似乎才见面,依偎着坐片刻,大半日的光阴就过去了。

    丹菲忍不住想,以前总见人说白头到老,她还想那么多年的岁月真是漫长。现在却发现,有了爱后,时光的流逝会变得无法衡量,似乎真的可以一眨眼就白发苍苍。

    丹菲在皇宫这个大染缸里生活了这么久,见过无数次偷情。不论是韦皇后公然同男宠翻云覆雨,还是宫婢们偷偷地私会侍卫在僻静处**,情爱在宫廷里,从來不是单纯的,而几乎是直接的**的展露。

    丹菲一直非常厌恶这种事,导致她一度十分抗拒谈情说爱。在之前,崔景钰给予的亲吻总是让她激动却又戒备,生怕自己会沦落成为韦皇后那样的**。

    但是丹菲和崔景钰在一起后,除了最初狂热失控的吻,崔景钰一直将自己的热情控制得很好。他像是春日的阳光或者初秋的风,带给丹菲一股全新的。恰到好处温暖。

    他就像冰雪消融后的林地,终于露出了深藏着的美丽景色。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几乎全都把时间花在了聊天上。

    虽然已经认识了三年多,但是一直聚少离多。他们算是从这一刻才进一步认识和熟悉对方,在原始本能的吸引上,加入了更多因为了解而产生的欣赏与爱。

    他们几乎无话不谈,童年往事、生活琐事,或是男人的宏图大业,又或是女孩的小心思。见过的人,看过的书卷,路过的风景,还有伤心过的事。

    交谈中意气相合的惊喜就好比藏在草丛中的珍宝,不断地被发现、拾取。两人都迷上了这种魂灵融合的交流,就像在探索一个全新的天地。

    进入五月,谷雨过了,园林里植被郁郁葱葱。蔓藤爬上亭柱,嫩枝怯生生地打着卷儿,在风中摇曳。

    丹菲坐在藤萝树下,崔景钰躺在她的膝上,披散着头发。藤萝花已开过,此时架子上的嫩叶在阳光照射下,呈现半透明的颜色。

    “我阿娘生了我后身子不好,我是家中独女。”丹菲用小银梳顺着他乌黑光滑的头发慢慢梳着。崔景钰的头发浓密而柔滑,握在手里犹如一把冰丝一般,丹菲对此爱不释手。

    “我阿婆想抱孙子,就让我耶耶纳妾。我阿耶同我娘感情极好,不肯纳妾。于是我阿婆一直讨厌我娘,连带着也不喜欢我。小时候,刚记事的时候,阿公还在世,沒分家。我就记得阿婆将大伯家的堂哥抱在怀里,满口金孙,拿糖糕给他吃,看都不看我一眼。”

    崔景钰微微蹙眉,抬手握住了丹菲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

    丹菲微笑“后來有一次,阿婆带我们几个孩子走亲戚,牛车陷田里了。阿婆抱着我堂兄,婢女抱着堂弟,我自己走路,走了七八里路才回到家。那时下雪,我两只鞋子全是雪水,脚冻得都烂了,现在都还留着疤。我阿娘抱着我哭了一夜,然后我阿爹就决定谋个在外地的差使,带着我们走了。”

    “男人自当保护妻儿。”崔景钰握着丹菲的手,将之放在胸口。丹菲能清晰感觉到他说话时的振动。

    “娘子为你生儿育女,cao持家务,儿女幼小无辜,全然依赖你。一个好男人,就不会让妻儿受任何欺辱,哪怕这欺辱來自上面的尊长。这天下沒有孝义不能两全的说法,多是男人推卸责任罢了。父母妻儿皆是最亲之人,为了他们好,自己吃苦受累又如何?令尊是个热血刚健、有情有义的汉子。我很敬重他。”

    丹菲摸摸他的额头,同他十指相扣,微笑道:“一直未曾告诉你,我本名不叫曹丹菲。”

    崔景钰这倒是真的意外,望向她。

    丹菲笑了笑“我本名叫曹蔚,取茂树荫蔚之意。这本是我爹准备给儿子的名字,既生女,便也用了。乳名就叫小草儿。后來我们一家在沙鸣安家,本來的名字是不能用了。当地有一种无名的小草,霜冻过后,草叶尖是绯红色的,成片成片十分漂亮,又抗冻耐寒,生命力极顽强。当时家里经受大变,朝夕不保,父母对我仅有的期望,就是希望我能健康平安地长大。于是就给我改名丹菲。”

    崔景钰逐一地吻她冰凉的指尖,嘴唇柔软而温暖。

    “你会平平安安的,阿菲。”他低声说“我会守护你。”

    丹菲心里顿时又酸又热,忍不住低头吻住他。

    “哭了?”

    “沒有。”丹菲摇头“就是很开心。觉得自己不孤单了。能有人真的懂我,我已别无所求。”

    崔景钰坐起來,将她搂在怀里,两人一起看着落花飞舞。

    “我是幼子,兄长年长我许多,我小时候沒有什么玩伴,父母也怕我染上坏习惯,不准我和家奴的孩子太亲近。后來长大些,进了金吾卫,才结交上了几个朋友,郡王便是其中之一。”

    “难怪你是这个孤傲的性子。”丹菲忍不住道。崔景钰不是真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他是很多时候,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亲近的情绪。

    “初遇你时犯的浑,以后再也不会了。”崔景钰也轻笑了一下“我终究是幸运的,锦衣玉食,念最新的书卷,请最好的先生,结识最富贵的人。我理应该有所作为才对,不然愧对我所相拥的这一切资源。所以遇到你后,我常想,若我是你这样的处境,我又该如何出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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