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爷刀_第二十六章猜透人情冷透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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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猜透人情冷透心 (第4/4页)

认了,居然还这么不甘不休,赶尽杀绝?我倒要问问他,那吉百瑞是如何调教他,吩咐他的?给了鼻子长了脸不是?莫非真认为我们盛家就这么好吃好欺,能以任人宰割!”

    憋了老久的辛回天,节骨眼上搭了一句:

    “是,大嫂,这叫是可忍孰不可忍!”

    盛老夫人愤然道:

    “待我来问他,是不是争了名还想要命?若这是吉百瑞的意思,我就叫吉百瑞永世不能做人,如是这后生自己的主张,我盛家上下一十九条性命便摆在这里,看他如何收了去!”

    一边的盛狼知道这一问很可能便会露出马脚,他赶忙拦着道:

    “娘不必问了,这姓君的正是安着这么一条狠心,妄图将我盛家大小斩草除根,鸡犬不留,此等冷血之辈,何须与他徒费唇舌?围而歼之,最为快当!”

    盛老夫人肥胖的两腮往上吊紧,眼皮下的肌rou不住跳动,声音亦变得尖锐了:

    “倒是看不出,表面上这么一个敦敦厚厚的小伙子,却偏有一副蛇蝎心肝,他伤了你爹与辛大叔,原是较技之后的惯常结果,我本已不打算追究,以免仇怨越深,更落人一个输不起的话柄,然而此子竟不以挫人名声、扬已锋芒为满足,犹待进一步流血残命,这种不留余地的恶毒心态,却是断断不可原谅,他要欺盛家无人,我就要他知道他算什么三头六臂!”

    盛狼暗中高兴,表面上仍然一派委屈之状:

    “娘说得是,姓君的虎狼其性,决非善类,若不抑止他的凶焰,则血刃之下,我等何得幸免?不是我们嗜血好斗,这乃是保命自卫的唯一手段啊…”辛回天紧接着道:

    “大嫂且请回避,此处之事,大哥与我、沧狼两儿自有担当,必对大嫂有以交待!”

    盛老夫人狠狠瞪了君不悔两眼,气恼之中还带着几分婉惜:

    “真想不到,卖相如此憨厚的一个年轻人,居然是一尊凶神!”

    说着,她无声的叹了口气,正待朝回转,廊阶上,方若丽突然开了口。

    “大娘,侄女的意思,大娘何妨问问那姓君的是否确实有这个赶尽杀绝的打算?断事判情,不该只听一面之词,总要两边查询过方称公允,直到如今,人家姓君的还不曾说过一句话呢…”

    刚刚准备挪步的盛老夫人,闻言之下先是怔了怔,接着又频频点头,连声道:

    “有道理,小丽,你说得有道理,那小伙子可不是没开过口?我差一点就疏忽了,对,好歹我也该亲自问个明白,他要真要有这种恶毒存心。便是生死自找,怨不得我们--”

    方若丽目光只盯在盛老夫人脸上,不敢稍稍移动:“反过来说,大娘,姓君的如果并没有这样的意图,就不能冤屈了人家,也正好借此化干戈为玉帛,双方鸣金收兵,求个吉祥和气,皆大欢喜!”

    盛老夫人笑道:

    “乖小丽,你出的主意真叫好,我这就来问问明白

    就因为方若丽临时插进这么几句话。使得整个形势大变,气氛也立趋缓和,从盛南桥以次,盛沧还能保持从容,辛回天与盛狼不禁脸都绿了,连盛甫桥亦深深皱起了眉头,意含责怪的瞪着方若丽。

    盛老夫人回走几步,尚及发话,盛狼已往他老娘面前一站,却怒冲冲的朝着方若丽喝叫:

    “小丽,你算怎么回事?你是吃错药了还是怎的?姓君的与你非亲非故,你凭什么帮着他说话?胳膊时子往外拗也不是这么拗法!”

    方若丽不气不恼,只陪着笑,婉婉柔柔的道:

    “盛二哥,你千万别误会,我这样做,全是为了大家好,这个人如若有心逞凶,等他亲口表明,我们杀之无憾,今后谁也不能说长论短,给我们按帽子,万一他没有这种心思,就犯不上大起干戈,亦可避免双方可能的伤亡,两全其美的事,又为什么不做呢?”

    盛狼怒火暴升,粗厉的咆哮:

    “根本不用多此一举,还有什么好问的,我们的判断决不会错,只有歼杀姓君的才是唯一自保之途,其他全叫扯淡!”

    这一喧闹,把个盛老夫人惹毛了,她面孔一沉,嗓门都变了调:

    “小畜牲,你红口白牙在吐些什么浑话?为娘要分个清白,问明底蕴,把事情曲直作个论断,一则不让你们父子背上以众欺寡,血手逞凶的骂名,二则说不定可以消弥争瑞,止息杀伐,这一番苦心,难道你叫做扯淡?辛而是小丽提醒了我,才使我想到这步棋不能不走,光凭一面之词下定论,确然难算公允,小丽的话很有道理,你冲着人家叫嚣什么?简直毫无教养,莫名其妙!”

    盛狼黑脸泛赤,犹自争辩:

    “娘,这怎么能怪我?原本定规好的做法,小丽却插进来瞎搅合,口气偏又向着外人,这不是窝里反么?她--”

    盛老夫人连老公的帐都不买,儿子则更不在话下,她猛一把推开了盛狼,发起主母的雌威来:

    “住口,给我滚到一边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我老太婆不哑不瞎,更不是白痴,怎么一码事我自己辨得出,你这畜牲再要多嘴,我便家法侍候,到时别怨为娘的不给你留脸面!”

    于是,盛沧暗扯了乃弟的衣角,抛了个眼色,盛狼这才悻悻退下,一边嘴皮翁动,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事到如今,连盛南桥都不能再加拦阻,辛回天就益发没有辙了,他深知自己这位大嫂外和内刚的脾气,不动无名便罢,一朝真个起了性子,什么麻烦都敢担当,而且没有了断决不甘休;盛南桥表面是一家之主,威严十足,遇到节骨眼上的事,却也不得不听他老婆几分,盛南桥皆是如此,他做兄弟的还有什么皮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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