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爷刀_第六章最难风雪敌人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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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最难风雪敌人来 (第4/5页)

    黎在先也皮笑rou不动的道:

    “我还记得这家伙,一张嘴能言善道的,想不到胆子更是不小,竟敢独个闯这龙潭虎xue;一双手不去推车,反过来打谱玩枪弄棒啦,咳,什么样的人玩什么样的鸟,这七十二件兵器,岂是人人舞弄得的?”

    那狄元向窗外招招手,嘴里吆喝:

    “吴万川、洪子立,你两个还在磨蹭个鸟?司徒二哥说过了,押远点,埋深些,办完事好困觉!”

    一声轰喏,窗外那两位仁兄动作宛似狸猫般跳进屋来,分左右将君不悔朝当中一挟,跟着就待往外押人。

    管瑶仙又急又怒,在一阵铁链的拖拉声里,冲前几步,一边尖厉的呼叫:

    “你们放并他,他只是一个粗工杂役。一个不足轻重的下人,你们不能滥杀无辜!”

    黎在先约走了半尺,左臂暴起“吭”的一声已将管瑶仙倒震回炕上,那贼兮兮的笑脸已变得异常阴森:

    “管丫头,什么样的角儿演什么样的戏,你扮的不是这一出,稍停有你压轴的重头好戏,别的你就少cao心了!”

    狄元咧开大嘴,露出一口残缺不齐的黄牙:

    “四哥说得对,管姑娘是女角,可别配岔啦!”

    被震翻在炕上的管瑶仙只觉得两眼模糊,头脑晕沉,四肢百骸瘫痪了般不能使力,心口堵着一股郁气,硬是散不了…

    吴万川与洪子立两个便在这时连拖带拉的把君不悔押出房门,二人的形态称得上如狼似虎,光景是想早早了事,劈完活人口来交差。

    天空仍是一片漆黑,雪落得没有先前那么绵密了,当然仍是冷,风刮过人脸,宛如刀削针扎,带着恁般触肌沁肤的僵痛。

    两位仁兄拽着君不悔向坳子口外走,刚转过弯角,那面宽鼻塌的洪子立已开了腔:

    “老吴,大冷的天,用不着再走远,就在这里送他上路吧!”

    腰粗膀阔的吴万川略略犹豫着:

    “近了点吧?二爷交待可不能敷衍,赶到明朝被他发现血迹就在坳子口,咱们哥俩包管吃不完、兜着走,我看还是再走几步——”

    反过刀背在君不悔背脊上狠敲一记,洪子立压着声咒骂:

    “都是你这短命的王八蛋害人,把我们从热被窝里扯起来替你送终,娘的个皮,挨冷受冻还得为你挖坑!”

    一个踉跄扑前好几步,君不悔痛得直嘘气:

    “这位大哥…我也不是有意给二位大哥找麻烦,实在是…唉,情非得已,端人家的饭碗,多少总该表一点忠肝义胆啊…”洪子立挥手又赏了君不悔一巴掌,恶狠狠的骂:

    “什么东西?你不过一个推车把式,他娘天塌下来自有长人去顶,你们镖局丢了镖干你何事?你却愣要逞强出头,抢戴孝帽子进灵堂,硬扮那孝子贤孙,要是你有这份能耐,倒还罢了,偏生又是个窝囊废,啥个门道都没有,反连累我哥们半夜三更吃风喝雪,多费一番手脚!”

    拉了洪子立一把,吴万川道:

    “别打了,横竖一个要死的人,再打也是白搭力气,到了地头给他来个一刀对穿,岂不省事得多?”

    洪子立气咻咻的道:

    “狗cao的纵漏精,越想老子就越冒火!”

    君不悔步履瞒珊,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前移动,更不住打着哆嗦:

    “二…二位大哥…咱们,呃,好不好打个商量?”

    那洪子立斜吊起一双三角眼,阴着声道:

    “你的花样还真不少,说说看,你要同我哥俩打什么商量呀?”

    半转过脸孔,君不悔上下牙床都在交磕:

    “二位大哥…咱们远日无冤,近目无仇,二位…能不能行行好,高抬贵手把我放了?反正…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二位大哥只要闭闭眼,我…我就超生啦…,

    洪子立突然爆出一阵狠曝也似的怪笑:

    “老吴,你听听这厮说的人话,比大姑娘唱曲儿还花俏哩,竟叫我们哥俩放了他,娘的皮,他却不知道,一朝放了他,就有人不放我们罗!”

    吴万川停下脚步,冷冷的道:

    “别跟这小子闲磨牙,行了,此地风水不差,便在这里完事吧!”

    白雪,寒山,石岩,黑松,果然风水不差,只是景象萧煞了些;君不悔连打了几次冷颤,畏缩着躲出去好几步。

    洪子立朴刀指地,嘿嘿笑着:

    “逃不掉的,好朋友,你就认了命吧!”

    君不悔慌乱的道:

    “且慢,且慢,二位大哥,我这里还有七钱三分银子,二位大哥只要饶我一命,这些银子便悉数孝敬二位大哥--”

    “呸”了一声,洪了立勃然大怒:

    “去你娘那条腿,七钱三分银子也敢用来买命行贿?”

    吴万川微一翻手,刀已出鞘,他板着脸道。

    “甭逗啦,下手做掉!”

    君不悔猛的一挺胸,张口发出一声他原意是待狂笑结果却是僵笑的笑声来,然后,他伸手入袍襟之内,却不抽出,只拿两眼定定瞪视着面前这两个想要他性命的人。

    吴万川与洪子立做梦也未料到君不悔会来上这么一个突变——架势虽不雄壮,模样却有几分吓人,哥两个不由面面相觑,一时倒失了主意。

    君不悔深深呼吸着,尽量把腔调放得平缓从容:

    “没有三分三,还敢上深山?他娘真个把我当成瘟生,rou头,窝囊废啦?好叫你两个挂点的狗才知晓,我君某人乃是深藏不露,故意逗弄你们玩玩,如今腻味了,你两个若是见机识趣,就快快落荒逃命,否则,休怪我君某人立杀不赦!”

    那洪子立不禁咽了口唾沫,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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