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之圆_第七章梦圆工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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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梦圆工薪 (第3/3页)

里边,赶紧下意识地把双腿并拢在一起。她明白了自己在郑局长眼里的魅力,嘴角微微动了动,心中感到无限自豪,也觉得眼前这位大局长好玩可笑。内有夫人外有情人,却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漂亮女人似的。凡静想到这儿,看见对面的郑局长身子靠在沙发上两支胳膊弯弓着向上连连打起哈欠来,知道他酒劲发作瞌睡虫频频向他讨债了,她于是很识趣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郑叔,就按您吩咐的办。哦,时候不早了,您忙了一天也该休息了。我该走了。”

    郑局长也跟着站了起来,身子朝前打了个小小的趔趄“这事儿你要快办,再过几天就不好说了。你也知道,你这事儿是破例了,时间长了知道的人多了,犯红眼病的议论的人也就多了,领导也不好当啊。这就叫夜长梦多。好,我不送了,先去睡了。你把灯弄灭把门拉住吧。”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卧室门,掏出钥匙打开晃了进去。他没关卧室门就摸索着走到床边,脱了衬衣和裤子,只穿一条稍大一些的三角裤头歪倒在竹凉席铺就的席梦思上,很快起了鼾声呼呼睡去。

    郑局长睡去了,凡静却没有马上离开。她在客厅里愣怔了一会儿。她惊诧局长大人怎么对她那么放心,让一个不是很熟的外人关灯拉门,莫非有意留我?不会!局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局长不会轻易贪色,除非他喜欢的女人自己奉送。他这是十分信任我,知道我一个求着他办事的下属女子不会把他家怎么样。想到这儿她笑了笑,弄灭了客厅里所有的灯。当她走出一楼准备反手把门拉上的一刹那,她忽然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可以高兴的。虽然两千元可以打欠条,不足的七千元可不是个小数。自己钻窟窿打洞两三天之内无论如何也筹集不来。该借的都借了,该给的都给了。她家的亲戚多在农村,不会做生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年到头守着家种庄稼打粮食,即使旱了涝了也有的够吃,饿不死冻不着,送红薯送白菜萝卜玉米糁荞麦面芝麻叶,是他们向城镇市民展示亲情的最多和最佳的方式。然而一旦向他们借起扑棱扑棱作响的人民币来,却总是看他们囊肿羞涩一脸的困惑。现在,为了家庭,为了工作,也为了将来,我凡静不能顾那么多了。曾经出过门的闺女,有点事情办不成拖累有病的父母拮据的姐妹和少这没那的亲戚朋友还不如不办。郑叔不是睡着了吗?他夫人今晚不是出差回不来吗?他不是也暗暗流露出喜欢我的表情了吗?他的长相不同猪八戒不同武大郎不也中看?卧室的门不正好没关?他不是也像我一样处于饥渴状态急需抚慰急需浇灌急需滋润?跟菅队长几个时辰就能把屡屡犯事作恶多端的前夫自由出来,我不相信一个丁当当响梆梆的电业局长不能给我做主这七千块钱。只要问题能够解决,我牺牲点东西又当何妨?只要我主动奉献,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他肯定急惶惶迫切需要。更何况我并没有真正失去什么,也是对那个该死的小倍最好的惩罚最好的报复,这不是一举二得吗?至于辈分不当有luanlun之嫌什么的,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但凡静心里跟明镜似的十分清楚,说白了,她们薛家和他们郑家是两个不同地域不同的姓氏宗族,近十年间几乎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她叫郑局长老叔,只不过他比她年龄大曾经跟自己的父亲一个单位供过事而已。

    凡静这时候头脑异常地冷静,她没有走出屋门,而是后退了回来,随手将屋门轻轻地关严了。折转身,悄悄进入了卧室。当她透过从窗户上折射过来的夜光隐隐约约看到床上的郑局长时,她在床下便慢慢褪去了她的衣裙和身上最后一件东西。

    …

    对于凡静来说,一切都在顺利进行。第二天,东方的天空刚刚露出一丝鱼肚白,凡静赶在小磊上早课前鬼鬼祟祟地离开了郑局长家。走到北大街上的时候,她拦了一辆摩的“去十字街”她对师傅交代了一句便跨上了车。摩的启动后,她坐在车里把刚才从郑局长家出来的前前后后细细梳理了一遍,当她确信不会有人看见她时,她长长地舒了口气,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一路上,她打了好几个呵欠,一副睡眼惺忪疲惫不堪的样子。回到家,母亲已起床准备晨练,她问凡静:“昨晚在哪儿过的夜?”

    “哪儿没过,头朝上一晚上。”

    “什么?”

    “在同学丽娜姐家打了一夜麻将。”应付了母亲,凡静到厨房简单地吃了点儿东西充作早饭,回到自己的卧室内,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美滋滋地睡了一上午。

    下午上班之前,凡静起了床。她骑着单车很准时地赶到电业局新楼,给财务科的主管人员恭恭敬敬地交了一万元现金,然后到人事科办理了正式录用手续。

    真省事啊!郑局长不用交代,我也不用给财务上打欠条。当凡静步出电业局新楼,顺着光滑明亮的水磨石台阶一台儿一台儿下来的时候这样想着。她一边穿过楼前宽阔平坦的大院朝紧临电业局大门的存车棚走去,一边同局里曾经认识熟悉不熟悉的男男女女不停地打着招呼。看着别人对自己即将成为工薪一族艳羡的目光,听着他们向自己真诚道贺的肺腑之语,她愈发春风得意起来,脚下的步子象生了风一样疾速。她在车棚里取出单车飞出电业局大门的时候,已经感觉自己心理上有一种特别的满足形象上随即不可避免地有点儿飘飘然。此时此刻,她觉得跟小倍的那份纯情真爱是多么地愚蠢和幼稚。我干么非要将自己的幸福牵系在小倍一个人身上?干么非要把自己的终身托付于仅仅的一个男人?多接触多认识几个形形色色自己中意的男人有什么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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