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神功_第一章血劫余生孤草飘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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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血劫余生孤草飘萍 (第3/5页)

处,两个人头修忽冒出。

    这两个攀上屋顶的人,亦是一成不变的以黑巾覆面,不用说,又是同恶帮的伙计,他们的行动十分小心,光景像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举手抬足,尽量放慢放轻,生恐惊动了下面的尤道元。

    问题是尤道元已经不在庙里,正好也在屋顶上——而且,恰巧比他们俩早了一步。

    第一个蒙面人慢慢地沿着瓦面爬了过来,然后,挥手向屋檐那边的同伴示意,接着又仔细的抽开几片叠瓦,俯身往下查看。

    这个人没有发现尤道元,事实上,尤道元隔着他仅有不到三尺的距离,由于庙顶的形势及斜角关系,尤道元的身子隐于较高的屋脊部位,同恶帮的朋友,正好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那人的脸孔方才往下俯探,尤道元技自靴筒中的锋利匕首已齐柄捅进了这位朋友的体内,尤道元运用匕首的手法非常老练,刺入的部位正是对方的心脏,典型的一刀毙命,别说喊叫,连挣扎都免了。

    这人仍然依照原来的姿态俯卧于瓦面上,打眼看去,像是还在继续他的窥察任务;他的伙伴轻手轻脚的爬到一边,压着嗓门问:

    “老赵,下头的情形怎么样?能否看得到姓尤的?”

    他的同伴没有答话,死人当然是不会答话的,但近距离的尤道元却可以代答:

    “李乙川死了,死透了,姓尤的还活蹦乱跳,跳到庙顶上来啦。”

    这一位怔窒了半晌,突有所觉的扭头望向尤道元这边,却在看清尤道元的轮廓之前先看到了一把匕首,匕首再也恰当不过的轻轻地贴上了他的咽喉。

    猛一哆嗦,这人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尤道元已冷冰冰的发话了:

    “不要叫嚷,不要动弹,朋友,否则你会死得比你想像中更快!”

    喉管里响起一阵咕噜噜的痰音,这位仁兄尽管蒙着脸盘,无比的惊惧却由他的双眼中明显的流露出来,他僵直地微抬下巴,不敢有丁点动作。

    尤道元凑近过去,鼻尖几乎碰着对方的额头,他声音低沉,杀气腾腾地道:

    “我问你什么,你照实回答什么,如此,你尚有一条生路,但有半句虚言,你就包死无疑,听清楚我的话了?”

    这人忙不迭的点头,脑袋一动,匕首已在他颈项间划出一条浅细的血痕,冰凉的锋刃接触肌肤,竟使他感觉不到泌血的痛楚,只赶紧恢复最原来的姿势,将下巴微微抬起。

    尤道元缓缓地道:

    “你们追来这里的一共有多少人?”

    这一位努力吞咽着唾沫,干着声回答:

    “十一个…总共十一个…”

    尤道元压着嗓门问:

    “带头的人是谁?”

    这人舌头打卷,听着有些含混:

    “李…李龙卫带头…另有七把头为副…其余的…就是一干兄弟们…”

    尤道元生硬地道:

    “派人回去讨援兵没有?”

    这人略一犹豫,颤着声道:

    “讨援的兄弟,已经回去一阵子了…”

    那把尖利的匕首,便在此时送进了这位仁兄的心脏,尤道元运用匕首杀人的手法果然属于一流,这位仁见也和他的伙伴一样,哼都没哼半声,瞬息间即已断气。

    虚实探明之余,靳在器不再迟疑,他选择庙后的方向掠落,山深岭叠的地方,有的是容身之处,同恶帮的追兵恐怕只有跺脚的份了。

    一面兜着胸前的邱少清急奔,尤道元一面想到那于犹在山神庙外苦守着的同恶帮人马,他忽然兴起大笑一场的冲动,但他当然没有笑,因为现在的心境不适合笑,再说,他也不愿孩子认为他发了疯。

    奔跑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把脚步放慢下来,他估量这一阵掠走,虽然是山路绕行,约莫亦跑出三四十里路,以常情推测,应该把同恶帮的那些牛鬼蛇神抛脱了。

    东方的天际,已泛起一抹鱼肚似的苍白曙色,山里的黎明,寒意颇重,幸好时令方进初秋,否则,他还能挺,孩子可就受罪啦。

    想到孩子,他不由低下头来探视,却发觉孩子居然睡着了,到底才是五岁大的小娃娃,经不得这般的颠波流离之苦,心思也较单纯,累了困了,说睡就能睡,但愿孩子慢慢再长大,不要使太多的痛苦回忆一下子就溢满孩子的心田,孩子童稚年代的欢乐,没有人有权加以剥夺…

    伸手轻拍着胸前的皮兜,尤道元很想哼一段催眠的歌谣,但任他怎么寻思,却硬是想不起来歌谣的调子,他摇头苦笑——自己隔着家庭的温馨,真的已经那么陌生又遥远了么?

    正在思潮起伏的当口,对面的山径上,突兀有些什么古怪映入尤道元的视线,他连忙定下心神,聚目望去,就在山径左边的一块巨石旁,像鬼魅一样站立着两条影子,由于天色朦胧,光度晦沉,那两条影子仿佛在空气中轻轻飘荡,看上去,越发带着阴森森的诡异味道。

    尤道元脚步未停,仍旧保持原来的步速前行,他当然不相信山精魅客那一套传说,只是,人心之险,尤甚妖魔,行进间,左手握着的大砍刀已贴近到最适宜出鞘的位置。

    蒙蒙的晓雾轻虚地浮荡着,晓雾中,两张人脸逐渐清晰,他们也正四目不瞬的注视着越行越近的尤道元,这两张人脸,尤道元却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欢方接近到只有几步的距离时,两人中顶着一张马脸的汉子忽然嘿嘿怪笑,用手指头遥点尤道元,阴阳怪气地出声道:

    “嗬,大清人早的,我道是谁有这等的好兴兜着孩子游山来了?原来竟是我们翠云阁的二当家,尤当家,你可真早哇!”

    尤道元停下脚步,冷冷地道:

    “阁下是准?”

    马脸又是龀牙一笑:

    “到底是大码头的大人物,贵人难免多忘事,自然记不起我们这些小鼻子小眼的驴角儿;尤当家,小的们这边回话啦,我呢,叫阮大元,我这伙计叫做冯正,如果尤当家还记不起来,我再提个堂口,或许能帮着你增加点印象,同恶帮,大概你总有个耳闻吧?”

    尤道元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道:

    “三年以前,同恶帮劫走本庄插旗押送的一票红货,后来经本应出面交涉,同恶帮又把红货送了回来,负责押货的两个人,好像就是你们二位?”

    马脸蓦地扯长了,那阮大元咬牙切齿地道:

    “难为你还记得起来,姓尤的,江湖一把伞,许吃不许贪,我们同恶帮上线开扒,流血卖rou,好不容易才弄到那批财物,你们翠云阁单凭一面破旗、两方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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