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云_第二十二回恶徒受刑顿开茅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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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回恶徒受刑顿开茅塞 (第3/6页)

说道:“我还有事,不能多耽误,你回去把所有的人解散,各散些银两,自谋生活。我短期内不会回去,不过,你们刑期一满,一定可以放你们出来!”

    这时李八斗哭道:“叔爷!”

    他才叫了一声,莫雨秋已怒骂道:“娘的!你还以为他是我叔叔?”

    李八斗这才改口道:“少爷!我没啥错,只是贪点银子,出点主意,平常可连苍蝇也没打死过,就是有罪,也判不了九年呀?为啥比他还多一年?我五十二了,九年下来六十一了,还能干啥呀?”

    他说着竟痛哭起来。

    他的哭声越来越大,白如云虽然匆勿地判了他们的刑,可是他已由众人口中打听得详详细细,知道莫雨秋为恶,大半是出于李八斗的献计。

    白如云怒睁双眼,沉声喝道:“你再哭,再哭我还要多判你一年!”

    吓得李八斗赶紧止住了哭声,他虽然不哭,可是那张脸比哭还难看,如丧考妣似的,还在不住地抽搐着。

    白如云走到他面前,用着比冰还冷的声音说道:“世界上只要有你们这两种人凑合在一起,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我尤其恨你这种jianian坏的小人,判你九年,是一点也不冤枉的!”

    白如云说着,转身对莫雨秋道:“你回去以后,把你们俩人的财产完全散尽,然后就可以出发了,若是耽误得久了,可是你们自寻死路!”

    白如云说着出得舱来,飞身回到自己的小船上,回头对大船上的人,厉声说道:

    “今天便宜了你们这群东西,以后我要是再听到你们有半点为恶,便是你们丧命的时候了!”

    船板上的人,在一听到“铁旗侠”三字时,早巳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这时,个个连声应诺着。

    白如云回头对蔡哲道:“扯帆!我们该走了!”

    蔡哲连声答应着,这时莫雨秋及李八斗鲍跟着跑出舱来,李八斗更是跪在船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口中嚷道“白少侠!我真屈呀!”

    莫雨秋知道除了服刑以外,绝无其他方法了,只得硬撑着,高声问道:“白…少侠,半月之内…”

    白如云知道他心意,不等他说完,便接口道:“半月之内无害,过一天可就不可救了,你们好好记住!”

    这时小船已然扯满了帆,缓缓地移动开去,李八斗急得抓住船舷,哭叫着道:“白少侠…你的判刑可有大赦没有?”

    这时候,白如云的船,已然驶出了数丈,隐隐传来他冷酷的声音:“十年大赦一次,由今年算起!”

    立时,江面又传出了李八斗痛哭的声音。

    白如云惩治了这两个恶人,心中很是高兴,他仍然稳坐船头,观赏江景,对于刚才的事,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蔡哲对于白如云既敬佩又害怕,不时陪笑说上几句话,可是白如云只是应诺几声,连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心中却在想自己的事,自从他随秦狸学成了一身奇技之后,除了他师父外,他不相信有任何人能够胜过他。

    可是,料不到连遇高手,龙匀甫的功夫,也不见得比他差,即使差也是极有限的。

    星潭,更是超过他太多了,戏弄他的情形,正如同他以往戏弄江湖豪杰一样。

    他越想越难受,加之在感情上,又受到莫大的打击,更使他变得怪僻起来。

    他望着层层的波涛,忖道:“我这一次到了庐山,一定下苦功,十年,二十年,如果不成奇技我就老死山中好了!”

    “反正,我也是孤独的,得不到任何人的爱,青萍…她也是不爱我的,我真后悔把她掳进山去!”

    他反复地思索着,这些年来,他希望的,他要的,只要他去做,没有不被他获得!

    他相信自己可以得到一切,可是这一次,他所得到的,只是一大堆的烦恼,和那只属于他自己的,独特的寂寞。

    他又想到了他的身世,恶狠的继父——那张残酷的面孔,永远在他的记忆里,泯灭不掉,就是这一张丑恶的脸,使他憎恶世界上所有的人!

    还有他的母亲——那个可怜的女人,生活在恐惧悲哀之中,失去了白如云之后,这些年来,她是如何地生活着?

    这些问题,无一不使白如云痛心疾首,伤心断肠!

    早在三年以前,他就派人去接他的母亲,可是他们已经迁移了,谁也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江风冷冷,阵阵吹向他的身体,他却坠入了往事中,麻木得失去了知觉。

    良久,良久,才听得他低声地自语道:“这些事都来找我做结束的!”

    初冬,漫天飞雪。

    庐山被白雪点缀成银色,耸立着,像是一个永远不会屈服的英雄。

    山麓下有着一排小小的酒店,坐满了食客,他们有的是居家于此,有的是木材工人,但大多数是药材商人,等候着雪小时便要入山。

    这时,在大雪弥漫中,远远地驰来一匹骏马。

    马上坐着一个劲装的青年,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密扣轻衣,头上扎着一块黑缎,身上披着一件灰貂细毛的斗篷。

    他目若寒星,腰身挺直地坐在马背上,如此严寒的天气,他却丝毫没有冷怯的感觉。

    他身上落满了浮雪,可是他却不理会,任它们溶化或结冰。

    马蹄踏着尺许的冰雪,霎那来到酒店之前。

    马上的青年猛然收缰,骏马发出了一声长嘶,人立而起,扬起了大片雪尘。

    马上的人翻身落下,店内灯光照着他俊秀的面孔——他是白如云!

    长途的跋涉,反而使他更有精神了!

    可是,当你仔细看时,他脸上除了原有的冷漠和严峻之外,又多了一层忧郁之色。

    他牵着马,往店前移动了一些,沉声道:“伙计!有喂马的地方没有?”

    店内跑出个三十余岁的汉子,顶着大斗笠,高声叫道:“有!你快进来,马交给我!

    白如云把马交给他,说道:“好好喂它!”

    说着他推门而入,全酒店的入,不禁。—齐把目光投向这个奇怪的年轻人。

    白如云对于他们视若无睹,他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禁吃了一惊,付道:“啊I我身上都结了冰,还不知道呢!”

    他解下了斗篷,抖去了身上的冰雪。

    这时有个小伙计送上一大块毛巾,白如云接过,勿匆把身上拭了一阵,寻了个靠窗口的座位坐好。

    小伙计满面含笑道:“少爷!你远道而来吧?这天可真冷啊!”白如云点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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