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相思_第09章食肆遇娇凤路途受袭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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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章食肆遇娇凤路途受袭击 (第3/8页)

,这种“碎发即止”的出手,俨然是一派宗祖的大家之式了。

    风飘衣影,其势如鹰。

    山云老和尚已来到了眼前。

    四只眼睛对视之下,老和尚清癯的脸上,洋溢着无限欣慰之情…却又似几分凄凉。“阿弥陀佛…老和尚总算老眼不花,燕家门终将有后…我已无能阻你…且由你走吧!”不知是过分欣慰,或是别有感触,随着话声一顿,一串清泪,竟籁籁夺眶而出,点点滴滴跌落尘下。

    关雪羽原已激起的一腔怒火,目睹及此,竟是发作不得,事属昭然,老和尚这是在测验自己的功力,显然他已经放弃了再阻拦自己的决心。关雪羽这一霎,内心真是矛盾极了。

    片刻心神交战,他才向对方这个深爱自己的老和尚抱了一下拳,一言不发地转身自去。

    山顶上原已聚满了雾气,敢情暮色已沉。

    关雪羽去势又疾,很快便已消失在暮色之间。

    两个老和尚,四只眼睛那么怅望着。

    “阿弥陀佛,”良久,大昌和尚才宣了一声佛号转向出云和尚喃喃地道“这位少施主,原来是‘燕家门’的出身,怪道有这般身手…”

    出云和尚点点头,叹息道:“他的确身手惊人,只是却未必能逃脱眼前一步大难…”说着,他随即发出了一声浩叹。

    “这…”大昌和尚显然怔住了。

    “老衲已是无能为力…”出云和尚口中喃哺,合十道“我佛慈悲…保佑燕家这个仅有的根苗吧!”

    八月十五日。

    凌晨。

    凤阳城西,长淮卫近郊,薛家老坊。

    天不过才约约的有些儿明意,薛家老坊已开门应早市了。

    早市,烧饼,麻花儿,油条果子,江米粽子,红米粥,糯米糕,油饼,豆腐脑儿,豆浆…大概就是这些了。薛家老坊顾名思义,当知是一块老字号了。老字号必然有老顾客,薛家老坊可就是全靠这些老顾客捧场,才得生意鼎盛,远近驰名。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店不在小,有客则昌。别瞧薛家老坊的店面儿不大,说到早市生意,整个长淮卫地方,可就数他这一家最盛了,就连凤阳府也算上,胜过它的可也不多。吃过的客人都知道虽然是普通的几样早点,薛家老坊做出来的味道,就是与旁人不一样,莫怪亦有人大老远的由凤阳府赶来,为的是一快朵颐。

    年头固然不对,地方奇旱,长淮卫竟是托老天爷的福,居然与临淮关一样,尚能勉强维持。因薛家四口老井,已干了两口,剩下的两口出水也不多,为了他们这块多年的老字号,不得不勉力地苦撑着。

    小伙计李昆才一撤下门板,一条长长的人龙,已经排在外面了。都是些老街坊了,大姑娘、小媳妇、老奶奶拉着小孙孙…油条麻花,豆浆烧饼,你嚷我喊的,薛家祖孙三代都出动了,还是忙得团团打转。

    他这里也有十来张桌子,开门应市,门一开启,众人一拥而上,马上可都坐满了。

    关雪羽晚了一步,轮不到他上桌子,买了两套烧饼油条,一张油饼,待将离开,却被好心的薛家爷爷一只旱烟袋杆子拦住了。

    “客人你老不是本地人吧?”

    “嗯…”嘴里迟疑了一下,关雪羽点点头“不错,我是…外地来的…你…”“哈哈…”老爷爷咧着嘴笑道“赶了夜路?瞧瞧这一身的土!来来来…弄个座儿坐下歇歇…”人可真够热心,一只手拉着关寻羽,旱烟袋分拨着前面的人“劳驾,借光…这可就把关雪羽带到了座头儿上。

    座头并不空着,早有一个人大马金刀似的坐在了那里。嘿!好小子,一个人占着整张八仙桌子。

    “对不起,爷儿们。”薛老爷爷一面拉出一张椅子让关雪羽坐下,一面向那位客人打着招呼“人多,委屈您啦,挤一挤吧!”

    “混…”下面一个“蛋”字没出口,算是给对方留了些面子,这位客人呼拉一下由位子站了起来,敢情是不乐意。

    不要说薛老爷爷,就连关雪羽也给怔住,咦?老爷爷脸上可有些挂不住了,一面打量着这个不通情理的主儿。灰白灰白的一张尖脸蛋子,吊梢眉,高个头,腰弯下来活像个大虾米,一身皮包骨头,全身上下加起来,大概没有四两rou,好不讲理的一张脸。

    背上背着马连草的一顶大草帽,一身夏布短长裤,足下是一双多耳芒鞋,桌面上红绞子包着个长方的窄细匣子。这汉子怒睁着一双三角眼,打量着薛老爷爷:“老东西,没瞧着这座儿上有人么,干什么还往这里挤人?要不是看你一把岁数,我这就剥了你的皮…”好家伙,这么横的客人,还真不多见呢!

    一听见要剥皮,薛老爷爷可捺不住了,早年练过几年拳脚,虽然七十多了,身手可也不含糊,再说在地方上混了这么些年,晚年生意发财,谁见面不笑着哈腰,先给他老人家打上一声招呼,请安问好,这小子算是老几?居然给脸不要脸,上来就要剥皮。“你…这个混…小子…”心里一气,老头子赤着脸,红着脖子,连身子骨都抖颤了,一根旱烟袋杆子,几乎都要指在那汉子的脸上。

    一看要生事,关雪羽第一个皱起了眉头。他可不愿意惹事生非,尤其是这当口儿。“算了,算了…老爷爷,你坐下来吧…”嘴里说着,就把薛爷爷按坐下来,一面打量着对方那个不讲理的客人“老兄这是怎么说的?何必出口伤人?”

    “你又算老几?给我起来。”这么一叫嚷,自然语惊四座,顿时举座无声。一看要闹事,薛家几口子,可都聚集了过来。当家掌柜的薛托,四十来岁,膀大腰圆,一张黑里透红的脸,胡子根根见rou,就看这副长相,岂是好欺侮的。他这里一现身,先向着关雪羽赔笑拱手说道:“客人,没有您的事,您坐,您坐…”

    “好好…你来得正好。”老爷爷气得直翻着白眼,一面指着那个瘦子“这位客人是属螃蟹的,横行霸道,他要剥我的皮呢,你倒是给我说说看,有这个理字没有?”

    薛托冷眼上下一打量对方这个客人,心里可就有了数,在江湖上跑的人,讲究的是“识相”二字,一看对方这张阴阳怪气的脸,就知道不是好相。做生意,讲究的是八面光,又谓之“和气生财”别看薛托一副膀大腰圆的架子,说到做生意可比他老子要灵活得多了:“客人有话好说,这是怎么说话的?…您这么一嚷嚷…咱们这生意可就不好做了…有话好说嘛,来来…坐坐…”回头叱喝一声“来,给二位客官看茶。”

    关雪羽固是见怪不怪,坐着不动,那个瘦汉子,倒像是触及了什么,一时也不想发作了。冷笑了一声,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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