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尘丝_第十二回弹剑京华龙争虎斗伤心家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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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弹剑京华龙争虎斗伤心家国 (第8/10页)


    酒本是烫得半温,最适宜入口的。但叶忍堂把酒喝入口之时,却几乎给烫坏了舌头!

    叶忍堂毫无防备,骤吃一惊:“哇”的一声就把酒吐了出来!

    原来这雷神指的功夫能发出高热,是一种极为怪异的邪派功夫,功夫练到深时,这根指头点到敌人身上就似烧红的烙铁一般。齐大圣由于本身的内功已差不多到炉火纯青之境,所以更能青出于蓝。他把雷神指的功夫化为掌力,热力凝聚掌心,在碰杯之时,同时使出了隔物传功的绝顶内功!

    神功传入杯中,酒热如沸,杯却毫无异状。叶忍堂纵然加意提防,又如何能够察觉?他哇的把酒吐出来,当场出丑,尴尬之极。

    这一次连震远镖局的总镖头汤杯远都看不出其中奥妙了。

    但他虽然看一不出其中奥妙,亦已知道叶忍堂着了齐大圣的道儿。

    他连忙替叶忍堂掩饰,故意怔了一怔,这才笑道:“叶兄,你不过喝了几杯,怎的就退席了?”把叶忍堂的呕吐当作是他不胜酒力。

    叶忍堂讷讷说道:“小弟酒量甚浅,今日幸遇良朋,不觉喝过了量,失礼之罪,尚请包涵!”

    雍惊涛也当作不知,打“圆场”道:“酒逢知己千杯少,筵前醉闽又何妨?今日之会,正宜尽欢!谁都不必客气。”说罢哈哈大笑。

    说话之间,仆人已经收拾干净,替叶忍堂端上醒酒汤来。

    大家都觉得这个齐大圣确实可以称得“高人”,初时讨厌他的,经此一来,也就一变而为钦服了。

    ※  ※ ※

    庄英男在楼上偷窥,这边的情景,尽都收入她的眼帘。

    她没有喝酒,但身躯已是禁不住摇摇晃晃,颤抖起来。眼前、心底都是一片迷茫,就似喝醉了酒一般!

    她咬一咬手指,很痛:不是醉,也不是梦!她轻轻掩上窗门。

    那个人给她关在窗外,她的一颗心却似乎要跳出口腔!

    她最担心的事果然变成了事实,那个人是“他”!是她的前夫齐勒铭!

    果然是他

    不错,齐勒铭的面貌已经改变许多,变得她都几乎认不出来了。

    她看见的是个面有伤疤、形容枯槁的流狼汉。留在她记忆中的齐勒铭虽然并无潘安之貌,也算得是个相当英俊的美少年。

    要不是“齐大圣”这个名字引起她的疑心,她怎么也不能把这两个绝不相同的形象揉和,从“眼前人”联想到此人的。

    但她毕竟还是认出来了,因为他们到底曾经做过夫妻。虽然是一直没有感情的夫妻。

    从这个似是潦倒不堪的丑汉身上,她终于看到当年齐家大少爷的几分影子。

    齐勒铭说话不多,她听得不很清楚。但她可以感觉得到齐勒铭那份冷傲,是自尊也是自卑的冷傲,当年她曾经受过齐勒铭这种冷傲(后期更是变成冷酷!)的折磨!

    声音虽有改变,改变得不如面貌之多。

    齐勒铭说的话她听不见,但只听见一句便已足够———“哪一位是扬州楚大侠?那许多响当当的客人他都不屑应酬,一见主人劈头就问松哥!不是他还能是谁?”庄英男心想。

    还有那两声接连的叹息!当主人说出楚大侠今日不能参加宴会之后,齐大圣接连的叹息!

    或许别人只当作是失望的叹息,她却感觉得到那是愤憋甚至气恨的叹息!

    一个自称是“齐大圣”的人,除了是“他”还能是谁!

    正如对那边的齐勒铭一样,庄英男的心情也是十分复杂,不知是伤心、是愤怒、是怨恨、还是同情?

    不错,她和齐勒铭的感情早已破裂,但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女儿。

    女儿是唯一的维持他们关系的纽带。但想起了女儿,也挑起了她的旧恨!

    她记得那天晚上,齐勒铭从情妇的香闺里喝得醉熏熏回来,她没有作声,而他就因为不满意她的冷淡将她殴打!那天晚上,她正是想告诉丈夫她已经怀孕的。也正因为这件事情,她才决意离开齐家的。

    愤火重燃,她真是宁愿这个丈夫还是死了的好!

    但摆在眼前的事实,无可置疑的事实,齐勒铭是活着回来而且是变成这个样子回来了。

    人被关在窗外,影子还留在她的脑海。

    那脸上的伤疤,憔悴的颜容。

    用不着齐勒铭告诉她,她已经从齐勒铭的脸上看到了他经历的烙印。

    “这些年来,他也是受尽折磨了。”愤恨的情绪逐渐减轻,她倒是不觉得有点怜悯起他来了。

    不错,齐勒铭对她的虐待她是记忆忧新,但齐勒铭亦已受到了他应得的惩罚了。

    齐勒铭之所以弄到今天的田地,是有许多原因,但最主要的一个原因,不正是为了她吗?

    那天晚上,齐勒铭醉后失了理性,几乎将她扼死。她知道齐勒铭就是因此事怕受父亲的责罚而离家出走的。本来已经误入歧途,离家出走,就更加误入歧途了。

    “唉,他以为逃过了父亲的责罚,却哪知换来更大的惩罚。是他以荒谬的行为给他造成的惩罚。但愿他如今是狼子回头!”

    但齐勒铭这次回来,却不像是因为有了悔悟而回来的!

    “假如他是真的悔过自新,我会原谅他的。虽然我不会再跟他。可惜我这希望只能像肥皂泡一样,甚至还不能和肥皂泡相比呢,肥皂泡尚可保全片刻,我的希望却早已破了!”

    那愤怒的声音,那冷漠的神情,还有那两声叹气…刚才的所见所闻,像利针一样刺着她的心。

    她知道齐勒铭是要回来报仇的!

    “他一来就要找松哥,不用说他心目中的第一个仇人就是松哥了”

    她也不觉愤激起来,心里想道:“你恨我改嫁他人,应该向我报复才对,为何牵连松哥?我并不后悔离开你,即使当时我知道你没有死,我也是非要和你离婚不可的!或许我是有错,我的确是不愿意嫁给你,因而对你冷淡,但你又是怎样对我呢?在你娶我之前你已经有了姘头,在新婚那段日子,你也还是几乎每天晚上去陪你的饼头。为什么你只知责备别人,不知责备自己。”

    但她心中的不满却是只能在齐勒铭背后发泄的,她知道齐勒铭是决不会和她说理的,本来就是带着几分疯狂性格的人,要是他肯讲理,也不至于弄成今天这样了。

    讲理讲不通,她只能冷静下来,想一想应该如何应付齐勒铭。

    心乱如麻,她只盼楚劲松能够快快回来,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两个人商量总是比较好些。

    日影渐渐西移,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时分,丈夫还未回来。

    丈夫是去找女儿的,两人都不见回来:“难道虹儿在西山出了事了?”

    她本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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