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塔_第三十四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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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回 (第4/8页)

转,彪大的身躯一抖,呼地冲上前来,身犹未到,一股腥气恶臭已然扑鼻而至,中人欲呕。

    呵呵声中,雪人一臂僵直不弯,扑向南荒五邪叟。

    五邪叟刚才话说得十分硬朗,目下多少却显得有些心虚,在雪人爪臂探抓下,连连倒退。

    俞福沉喝道:“快住手!”

    雪人恍若未闻,张口不住呼呼作态,他身躯虽然庞大笨重,但扑罩的身形却迅快如风,绝不亚于武林一等高手,晃眼间,已欺到五邪叟身前不及二尺之处,掌臂连抓之下,迫得五邪叟闪避不失。

    俞福再度喝道:“停下手来,此地离落英塔太近,不能动手,莫要被左老爷子瞧见了!”

    雪人低头咆哮一声,微一挫步,硬生生顿住身形。

    他侧首朝俞福道:“此叟不除,难保秘密不会外泄。”

    俞福道:“你走吧,我自有计较。”

    雪人踌躇一忽,掉头如飞纵跳而去。

    俞福道:“五邪叟,你莫在老夫面前玩手段啦,今日被你撞见此等秘密,未必是福,莫非打算敲诈什么?”

    五邪叟吁了一口气,干笑道:“老汉诚了解人了,一说就说到我的心眼上来了,嘿!嘿!你且跟我到密道里便知分晓——”

    俞福皱眉道:“武当派那姓颜的小妮子不是被你诱骗走进密道了?在落英塔中,你也未免太胆大妄为了。”

    五邪叟笑道:“你就不胆大妄为吗?咱们心里有数,谁也不用说谁,况且我老眼巴巴,横渡大漠赶到此地,目的未达岂能甘心.你我何不来个小人之交,相互利用?”

    俞福未置可否,唇下挂着一丝阴沉的冷笑,随同五邪叟步进沙堆后面的密道,这时落英塔内仅有的一线灯光,突然黯淡下来。

    且说苏白风和俞佑亮二人展开轻功,在沙漠上直奔,堪堪翻过一个丘头,那条窄狭的星星峡已落在他俩视野之内。

    从峡道西方的入口行去,光线忽地一暗,原来月儿被峡谷两边的峰头遮住了,投下一片阴影。

    两人心绪无端端显得沉重起来,慢慢已走到峡道最窄的地段。

    苏白风轻声道:“兄弟,你有把握俞肇山和那姓易的回程时会走这条峡谷吗?”

    俞佑亮道:“峡谷系必经之路,怕的是他们已经走远。”

    苏白风眼望前处,忽然脱口低呼道:“你瞧一本来那封道的巨石被移开去了。”

    俞佑亮循声望去,但见峡谷畅通无阻,来时崩落的巨石已被移开,他脑际念头略一转动,说道:“这就证明俞肇山等人走过这里,推动巨石之人,若说不是他,除非另有武林高手来到…”

    突听到前方隐约传来语音,俞佑亮不觉住口不语,苏白风低道:“前头有人,咱们快攀上崖壁!”

    俞佑亮点点头,抬眼打量周遭情势,见两崖夹峙,陡峭如壁,幸亏两人身手俱都不弱,相继一拔足,几个起落间已爬到崖上。

    居高临下望去,俞肇山同华服老者易岐山正边说边行,眼看即将出峡,忽然在一抹昏灰的亮光中,一条人影如飞朝这边驰来!

    那来者身着袈裟,分明是个僧人,但因距离太远,容貌模糊无法分辨,苏白风皱了皱眉道:“怕是那西域喇嘛去而复返罢。”

    俞佑亮道:“不对啊,喇嘛是骑马离去的,此僧胯下却无座骑…”

    渐渐那人来得近了,俞佑亮具清那人的面容,但觉人眼甚是熟悉,胸臆热血一阵汹涌。

    他拉了拉苏白风的衣袖,低呼道:“是——是我师父!…”

    苏白风定眼一望,道:“果然是禅宗他老人家来了,奇怪连他也赶到落英塔,莫非此地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吗?”

    未几双方便碰了头,只见一个容貌古朴,白发蟠蟠,浑身上下洋溢着盎然仙气的僧人端立在俞肇山及易岐山面前,老僧稽首道:“佛云有缘,真是不错,咱们又见面了。”

    俞肇山神情微变,向易岐山打个眼色,闷声无语。

    老僧微笑道:“两位施主行色匆匆,莫非…”

    俞肇山打断道:“大师找咱们吗?”

    老僧道:“老衲此来找的乃是落英塔左老施主,不期在此遇见两位。”

    俞肇山道:“巧极了,敢问大师找姓左的何事?”

    老僧道:“未便奉告。”

    俞肇山道:“大师当然是不肯说了,咱们亦不想追根究底,少陪。”

    一摆手,偕同易岐山欲举步离去,老僧心底疑云突生,一眼瞥见俞肇山手上端着的黄色小木匣,心念微微一动。

    老僧道:“俞施主何须如此急于摆脱老衲,敢问施主手上那木匣可否借老衲一观?…”

    俞肇山面容又自一变:“大师未免太过好奇了,这木匣…”

    老僧接口道:“据老衲所知,这雕龙黄色木匣,乃是与老衲同宗别支的西域密宗一门用以装盛物事之用,施主从何处得到此匣?”

    俞肇山嘿然冷笑道:“大师苦苦追问这些做啥?老夫可没有时间和你穷磨缠了,让开——”

    说着与易岐山大踏步前行“飕”一响,老僧双肩微晃,居然不改姿势平掠倒退,拦在他俩面前。

    老僧道:“两位施主请稍待一会…”

    一直默然不语的华服老者易岐山脸色陡然一沉,说道:“大禅宗,你这老夫手下败军之将又来干什么?你如此夹缠不休,足想跟老夫再干上一场吗?”

    这短短一句话,不啻如一记闷棍,狠狠敲在大禅宗心口,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中滋长,刹那间,那一日在子午峡里,自己在千招上失手的一幕,仿佛又在眼前依稀浮映出来。

    当日他落败之后,曾豪语说了一句:“不以成败论英雄。”

    是时他能够以无比恢宏的胸襟,将这等成败大事轻淡描写的带过,但今日受了易岐山这一激,佛门高僧再也不能够处之泰然了。

    他连考虑都没有考虑,一掌缓缓举起,蓄劲待发——

    易岐山冷笑道:“大师不服吗?动手?”

    大禅宗本已吸满真气,准备再战的了,此刻从对方接着这一句话中,隐隐听出不屑之意,心底一股怒心直冒上来,但是更有一股凄凉的感触充满胸臆,似乎只因为自己曾经败过,敌人就有权这般轻视于他。

    一时之间,他忽然觉得自己以血泪换来的威名,己像头上的轻烟薄雾般,随风飘去。

    没有声息,也没有影子。

    他默然良久,这种感触是愈来愈发刻骨铭心了。

    终于,他无力地垂下双掌,沉声道:“不错,老衲是曾经败在施主的手上,这一战早就结束了,两位请吧。”

    易岐山得意洋洋道:“大师总算知机,你心中必很明白,再战一次和再战一百次,结果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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