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塔_第十三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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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回 (第8/9页)

,扯上那一大堆作甚!”

    法明猛地大吼一声,有若平地骤起暴雷,聚在空中久久不散,道:“慧元!还不醒悟?”

    元元僧只是冷笑不语,那红袍人沉道:“大师好精湛的佛门狮子吼,值得我亲自动手!”

    他一袖扬起,轻描淡写地往法明拂去!

    法明身形一旋,避开对方招式,刷地抽出了禅杖,口道:“施主必欲动手,恕贫僧无礼了”

    他禅杖抡起虎虎生风,笔直朝对方天灵盖砸去,这一杖迅猛无匹,若是砸中,怕不脑破血流的。

    红袍人眼看杖影将至,却是不闪不避的,他一掌自左位侧角拍出,立时迫得对方回杖自保。

    法明由攻而守,立失先机。他奋喝一声,力图挽回局势,右手运劲一抖,顷刻间禅杖移转击了对方三处xue道。

    这一手乃是少林独门绝技“劈山七十二杖”的起手式,昔年少林方丈就凭此杖在嵩山连败前来挑战的武关九怪,此刻由法明使来,自另有一番气势。

    红袍人矮步挫身,右手-指一弹,登时丝丝之声大作。法明只觉对方那一指摇摆不定,似乎随时都可突破禅杖之隙,拍向自己,迫不得已只有撤杖后退。

    禅杖一吞,一退复进“劈山七十二杖”连环使出,刹那间抢攻了十多招。

    暗处的俞佑亮见法明出杖万钧,气势非凡,不由心折不已,暗道少林绝学果然名不虚传。

    万千杖影中,红袍人右掌疾起,身形一晃,足步奇诡,不但避开对方杖势,反而欺身而进,一掌击向法明左肋!

    他动作一气呵成,看来似乎平淡无奇,其实危机重重,法明大喝一声,禅杖在前方根斩纵归,敌手那一掌如继续前击,势非与杖头撞上不可!

    红袍人果然不敢硬碰,他一收掌,喝道:“这一招‘千军辟易’虽妙,老夫可还没有放在眼里!”

    他右掌高举天门,在胸前一圈之后,便迅速推出,左掌又自方位慢慢下降!

    红袍人这双掌同出,显然有若暴风雨之将至,场中只见一片昏黑,那法明禅师骇然一呼,蹬蹬蹬蹬蹬连退数步,到了五步之外“喀”一声,仰天喷出一道血箭!

    暗处俞佑亮瞧得心惊不已,忖道:“这红袍人武功好不邪异,法明功力虽高却显非敌手,此外那元元僧未见动手,莫知高深,我若现身相助亦无补于事,必须想个办法才好…”这时场中战局又有了变化,那红袍人乘法明败退之际,一箭步欺身上前,右手五指奇快地捣臂脉,点乳xue,法明一挪身,禅杖自右肋递出.“啪”地一响,红袍人一掌已自搭在杖上!

    红袍人运起内力一推一送,法明下盘一个不稳,几乎跄踉,但他兀紧紧握住禅杖不放。

    倏地,骑楼左上方突然传来冷冷的哼声,接着一道粗哑的声音亮起:“佛门清修之地,是谁在此吵吵闹闹?”

    天井中诸人一怔,循声望去,只见在五支之外,一条黑影悬空而立,衣袂随风飘拂,在迷蒙黑暗中,面貌无法分辨!

    那人朝天井望了望,又道:“还不住手?”

    红袍人冷冷瞧了那人好一会,搭在禅杖上的右臂不知不觉撤回,喝问道:“阁下是谁呢?”

    那人不答,凌空往前行了数步而后定身。

    众人睹状大骇,这时每人心中都只有同样的一个想法:“那人是足不着地,虚空将真气提起如是之久不坠,犹能凌虚踏步,这份功夫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那人道:“你又是何人?为何要戴上人皮面具,难道见不得人么?”

    红袍人脸色阴青不定,蓦地一掌举起,只一动功,黑气自掌缘丝丝冒出。

    那他一掌就要往那人击去,那人忽然冷哼一声,红袍人略一踌躇,单掌又垂了下。

    来人冷冷道:“有幸你见机得早,你若一动手,哼…”场中元元僧移步靠近红袍人,低声问道:“那人悬空而立可曾听说过这等功夫?”

    红袍人摇头道:“不曾。”

    那人一顿又道:“待我瞧瞧,除了一个带面具的之外,右边的该是昔年在江南小有名气的白习翎孙公飞,那后面的像是出身少材的慧元,唉,法明也来啦…”

    众人尽皆骇然,缘因在黑夜之中,霜雾浓重,相距又如此之远,他们运足目力,犹不能辨清那人容貌,但那人却能将场中诸人一一辨出,岂不令人胆落。

    红袍人吸一口气,道:“阁下到底是谁?”

    那人道:“莫问!莫问!”

    红袍人道:“既不愿出示名号,可否请移驾下来一晤?”

    那人道:“谁有如此兴致?”

    红袍人脚步一旋,方待拧身,那人在空中突将身子一弓,双掌合十徐徐高举。

    众人一见这架式都吓得呆住了,元元僧忍不住脱口呼道:“降魔七曲!西域大宗禅宗!”

    红袍人一语不发,一举步,头也不回往骑楼行去,孙公飞与元元僧也相继跟上。

    骑楼中——

    孙公飞立在案前,恨恨地道:“只便宜了那法明禅师!”

    元元僧道:“法明一走,将我扮死之事传开江湖,怕又要闹起一番风波了。”

    他摇摇头,复低喃道:“大禅宗?大禅宗?奇怪他练的是哪一门子功夫,能凌空虚立如是之久…”

    话未说完,红袍人突地一拍方案,叫道:“咱们受骗了!”

    元元僧与孙公飞齐地一楞,道:“怎的?”

    红袍人道:“方才你问老夫,可曾听说过此等功夫?现在老夫就回答:世上压根儿就没有这种功夫?”

    元元僧膛目呐道:“没这种功夫?但那…”

    红袍人打断道:“试想大禅宗已是有道高僧,口气怎会如斯高傲,再说,老夫左思右思也绝不相信禅宗能将功夫练到这般境地…”

    他未将话说完,已迫不及待提身自窗口掠出,元元僧和孙公飞互望一眼,也随后跟出。

    出得骑楼,却见天井中已是人迹杳然,红袍人一跺足,道:“罢!罢!咱们被人害惨了!”

    他身子一晃,跃上骑楼檐角,环目朝四面打量一阵,半响始回天井,手上多了一支其细如丝的柳枝。

    红袍人沉声道:“老夫在檐角上寻到了这枝柳枝!”

    两人面面相觑,元元僧道:“然则那人又是谁?”

    红袍人不答,仰首自语道:“好可怕的小子!老夫也该与你斗斗智了…”

    他右掌蓦地一扬——三丈之外一栋巨树应势呼轰而倒,天井中激起了漫天尘沙…

    月已没,云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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