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塔_第十二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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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 (第6/9页)

至五大门派掌门的遇害,除了俞一棋之外,也与另外一个红袍人有关?”

    红袍人稍一移身,那衣袂翻动间险阴之味流露无遗,俞佑亮只觉得这人真是好不阴森,又好不神秘,一霎之间,冷汗涔涔而落。

    红袍人又道“小子你方才中了老夫干袖夺魂一掌,兀能不死,倒好生难得,要动手杀了你这块奇材着实可惜,但形势迫得老夫不得不如此,安今你体内五脉至少已断了其三了吧?老夫只要再加上一指——这么轻易一指,嘿嘿,这石骨里便将又多出一堆白骨了!”

    他边说且不断比势作态,俞佑亮早已见识过他那奇诡的武功,且下自己又身受严重内伤,心想今日真是生理全无,临危之际,他沉道:“问你一句-那华山姑娘和娉婷仙子被你们怎么样了?”

    红袍人面巾微动,似是欲言又止,终于地道:“你人其将死,多问何益?”

    他递出右掌,一指翘起如戟,一步步朝俞佑亮行去,俞佑亮这时已无丝毫反抗之力,他心中已不知将西域大禅宗的吐呐口诀默演了多少遍,但真气将近玄关之际,始终不得冲突。他暗叹一声,只有闭目等死。

    眼看红袍人一指已逼近了俞佑亮胸前的公孙大xue,就在这生死之刻,俞佑亮忽然大吼一声,双掌一推而出——事出意表,红袍人大吃一惊,下意识收指向后疾退,孰料俞佑亮那一掌只是作势而已,压根儿没有任何掌风袭出。

    俞佑亮见对方退开,良机不再,他想也不想便向石骨里逃去,心中一面忖道:“敌手离洞未近,出洞已是无望,不知这石骨里侧有无其他通路?”

    红袍人一怔之下,哈哈大笑不止,俞佑亮双目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对方,内心不住的盘算:“日下我功力全然不能施展,是以必须设法尽速离开,留待将以有为,但要逃离红袍人掌握谈何容易,这石谷里深不可测,只有出其不意往里闯。碰碰运气了…”

    忖犹未毕,红袍人已一拧身,像一缕轻烟似地朝俞佑亮掠去。双掌猛拍,使力一击而出。

    急切问,俞佑亮身子倏地一斜,贴地内向角急滚,那红袍人去势好不迅疾,却因石像抵住去路,他手一挥,-石像哗啦哗啦倒将下来。

    就这么一发之差,俞佑亮又逃过了对方一掌,他身子一跳而起,朝石骨内角狂奔而去。

    红袍人大是错愕,他身子立在石像之中,眼望俞佑亮的身影渐次没入黑暗里,不禁怒哼一声,却不动身追赶,他喃喃道:“好机敏的少年!可是你虽然自老夫手里逃出,进到石谷内也是死路一条,倒省得老夫多费手脚!”

    他双手伸出交叉在前胸,如此纵是碰到石壁,也不致撞及胸部要害,如此奔了二十余丈,见红袍人并未迫至,这才松下一口气。

    虽说他方逃开一劫,但立时又惊于眼前的环境,他小心翼翼的朝前行去,地势忽然变得十分崎岖曲折,宛似一道回廊。

    俞佑亮暗暗纳闷,他足不停步,也不知走了多少时候,却犹未见到出口。

    陡地,一道迷蒙的光线目前方不远处射将进来,俞佑亮大喜过望,疾地飞步上前,及将接近那线曦光之际,突闻“卡”一声,他足底绊着一物!

    他凝目望去,只见一堆堆磷磷白骨横散地上,数目竟是难以数清,俞佑亮不禁倒吸了口气,心道:“适才所见的迷蒙光线,原来便是这些白骨所发出的磷火,此地既是如此隐蔽,竟有多人先后丧命于此,显见前路凶险正多…”

    绕过白骨,眼前景物突然一变,一扇石门当道而立。

    俞佑亮细察周遭形势,发觉除了开启石门之外。已无他途可寻,他稍一踌躇,一手将石门拉开。

    黝黑中斗地闪耀出七颜八色的彩光,俞佑亮霍然一惊,倒退两步,待了许久未见动静,这才缓缓踏入门内。

    他身子乍一人室,立觉里边光采眩目,与外头之黝黑恰恰成一强烈的对比,他一时无法适应,过了良久始将眼皮睁开。

    这一睁眼,瞧清室内景物,他再无法克制惊呼出声。

    只见这间石室约有三丈方圆,室顶略见倾斜,四壁尽是白石,室中心悬立着一片石屏,屏前却不知堆积了多少明珠玛瑙,此外还有一串翡翠宝石,分霉三个圆状石糟,交映出缤纷七彩,端的是玲珑满目,美不胜收。

    俞佑亮怦然心动,暗忖:“天下的奇珍异宝想必都齐集在此了,这些珠宝若常人十有其一,已是富可敌国,眼见宝玉当前,能不动心?”

    他伸手自石糟中取出一串石室石项链方待细瞧,突闻石屏后传出一声长长叹息!

    俞佑亮悚然一惊,反手将项链掷下,喝问道:“是谁?”

    石屏后一道沙哑的声音像在自语道:“哎,又一个送死的人!”

    俞佑亮飞快缀过屏去,触目处但见三人席地而坐,每人都是须发长垂,两眼深陷,身上衣不遮体,露出枯枝般的手足及枯干的皮肤,肋骨突出,一根根历历可数。

    那三人见俞佑亮人屏,每个脸上都露出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右首一人道:“小子你摸过那些珍珠了?”

    俞佑亮一颔首,那人道:“那么你到室外去等死吧!”

    俞佑亮大是骇然,却仍然驻足不动,那人怒道:“还不快走,你难道要死在咱们眼前么?”

    居中一人望了俞佑亮一眼,开口接道:“三弟且住,此事大有蹊跷,那中五毒当者立死,此人却…”

    他话至中途,突地右臂一伸,鸟爪般十指大张,雷也似地朝俞佑亮手腕拂去!

    俞佑亮无法闪避,那老人一把将他腕脉捏个正着,发出讶然一呼,道:“你”““你不会武功?”

    俞佑亮苦笑一声,道:“阁下这是何意?”

    那老人道:“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嘿,那主儿派了你来,以为咱等…”

    俞佑亮愈听愈是离谱,插嘴道:“阁下说话一向是这么温柔吞吞的么,有话不妨往亮处说,是谁派我来了?”

    左边的老人冷笑道:“好一个有话往亮处说!试问,你那主儿又有何时说过亮话了?嘿,一丘之貉犹敢作如是言?”

    俞佑亮沉道:“区区虽然不才,却还不是由人任意差遣之辈!”

    居中那老人脸色一沉,道:“你身中南中五毒,至今犹了无事,分明是…”

    俞佑亮不耐截道:“阁下这是越岔越远了,区区几时身中南中五毒来着,又几时和谁勾搭,成一丘之貉了?”

    那老人捏住俞佑亮腕脉的两指一紧,道:“那些珠宝染五毒,你既自承摸过珠宝,兀说没有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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