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泽潜龙_猛虎出栏有进无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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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虎出栏有进无退 (第4/12页)

一声将杖拍偏尺馀,杖点入坚硬

    的地面,深入近尺。

    “接刀!”成天豪怒吼,刀光一闪,光临老人的胁肋,虎虎刀风令人闻之心悸,快逾电

    光石火,笨重的身躯,笨重的刽刀,这时却显得灵活非凡,有如疯虎发威。

    老人知道对方刀沉力猛,不敢用竹杖硬攻,闪身避招,竹杖同时回敬反击,攻偏门猛扫

    成天豪的右膝,用巧打展开鬼神莫测的快攻。

    刀光如电,杖影似流光,两人搭上手各展所学周旋,三丈内罡风呼啸,人影进退如雷,

    好一场势均力敌的凶狠搏杀,棋逢敌手险状横生。

    妙剑已滚出三丈外,揉动着被击中的右肩,脸色大变。向在一旁戒备的高永毅和文世亮

    叫:“老鬼是翼水蛇潘汉,前白衣军的翼宿。成老兄恐怕挡他不住,一起上,快!”老人翼

    水蛇已经看清了成天豪的刀路,已展开空前猛烈的攻击,六尺长的竹杖,已可在霍霍刀光中

    泻入,刽刀已有点招架不住了。

    文世亮拔出锋利的三棱钢刺,同高永毅说:“拔剑上,咱们两面夹攻。”

    “你一个人上,够了。”高永毅平静地说:“贴身抢入,定可减弱长竹杖的威力。”

    “你不上?”

    “附近的人将要发动,我挡住他们。”见你的大头鬼“你怕死?”

    “就算在下怕死好了。”

    “哼!你根本就不应该来,怕死鬼。”文世亮不屑地说,挺刺冲出。

    翼水蛇一条竹杖,在一刀一剌的夹攻下,依然威风八面,点打挑拨狂野辛辣,攻多守

    少。妙剑的右肩痛禁已止,钢牙一咬,拔剑欺上叫:“两位请退,在下与这老鬼公平一

    决。”可是,一刀一剑在短期间无法撤出,竹杖的攻势愈来愈猛烈,自保已感吃力,撤出可

    能受伤。妙剑先前来不及撤剑吃了大亏,恨透了翼水蛇,不管两同伴是否撤出,一声怒啸,

    挥剑直上。这瞬间,竹哨声乍起。三人围攻翼水蛇,无瑕分心理会身外事,虽然听到了竹哨

    声,眼角也看到人影飘动,但无法兼顾了。

    “啊…”惨叫声刺耳,有人遭殃了。

    妙剑心中大急,钢牙一挫,铮一声用一招苏秦背剑硬接翼水蛇劈下的一杖,扭身走险从

    杖下切入,大喝一声,顺势就是一剑反抽。

    “哎…”翼水蛇惊呼,挫身拖杖斜掠而走,右跨裂了一条缝,幸而未伤筋骨。

    成天豪的刽刀,间不容发地掠过翼水蛇的顶门。灰发结应刀而飞。

    妙剑一招得手,如影附形跟进,一剑刺入翼水蛇的右肋,手下绝情。

    翼水蛇不愧称廿八宿饶将之一,同时,妙剑右肩受伤,失去灵活度与劲道,这致命的一

    剑并未能发挥应有的威力,使刺入两寸左右,乘势躺倒滚出八尺,一跃而起撒腿狂奔而走。

    “穷寇莫追!”妙剑急叫,阻止文世亮追赶。

    翼水蛇脚下奇快,已向西逃出卅步外去了。

    三人止步不追,目光收回转向站在路中的高永毅注视,文世亮首先发作。

    “这怕死鬼竟然袖手旁观。”文世亮用刺指着十馀步外泰然屹立的高永毅:“咱们把他

    赶回去…疑!”话突然止住,眼中有惊骇的神情。

    路旁的树下草丛中,一名青衣大汉突然挺身吃力地站起,尚未挺身站稳,随即发出一声

    痛苦的呻,身形一幌。重新跌入草丛内。

    妙剑惊讶地向前走,目光在路旁的树下搜视,从野草的形状估计。附近有不少人曾经冲

    出,压倒了不少野草,有些地方可以隐约看到青色的人体形状。

    高永毅神色悠闲,抱肘而立木无表情。

    “他…他们…”妙剑骇然问。

    “十个。”高永毅平静地说。

    “真…真有十个?”

    “数数看不就知道了?”高永毅用权威的口气说。

    “你…你用甚么杀了他们?”

    “竹刀。”高永毅从皮护腰内拔出一枝五寸长,削得并不算利的薄竹刀:“刚才站起的

    那个人,刀偏了三分,所以死得最慢。”文世亮脸色大变,毛骨悚然打一冷战。竹片削成约

    五寸小竹刀重量有限,即使面对面刺戳人体,也不可能剌入两寸。根本不可能致人于死。

    妙剑有点不信,奔出在草丛中拖出一个人,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征住了。

    竹刀不偏不倚贯入心房,一定已在刹那间刺破了心上方的大血脉,所以死得很快。

    成天豪共查了三具尸体。每具尸体都被竹刀贯入心房要害。

    文世亮检查那现身又倒毙的人,果然发现竹刀偏了三分左右,刺破心房的外心室,所以

    能支持片刻众人重新上路,谁也不说话。

    文世亮的惊骇神色仍未消退,走在最后脚下迟疑。

    “高老弟。”妙剑终于发话了:“你是一个很本份老实的人。”

    “以前是的。”高永毅冷冷地说。

    “你真的没参加水匪?”

    “没有。”

    “没抢劫五湖船行的船?”

    “我抢来做什么呢?”他眼中有nongnong的杀机:“周叔,你是知道的,我家在东湖有良田

    三百顷,舍下仅老母在堂,人丁甚少,收一年租可以过三五年,我会参加水匪,抢五湖行船

    的运泥船?我家又不烧窖。”

    “这…”“如果我不死。我会查出来的,陷害我的人,我保证他每天晚上都会做恶梦。”

    “你练了武?”

    “不错。”

    “本城的人,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我从没想到让别人知道。”

    “量天一尺龙捕头去逮捕你。你应该可以从容脱身。”

    “我是一个守法的良民。”

    “如果能活着回去,肯接受我的帮助吗,在江湖上,我还有一点实力,同水匪中计消

    息,不难办到。”

    “回去再说吧。”

    “是的,如果我们回不去,一切都免谈了。”

    “我会回去的。”他眼中那种可怖的杀机又涌现了:“当一个人把天地良心抛在一旁,

    被求生的兽性泯灭了良智的时候,是会比旁人活得长久些的。在死囚牢中等了半年,等候秋

    决的滋味真不好受。当我提着刀午夜率敢死队偷营劫寨,砍杀活阎王四先锋,黑夜中兵马如

    瀚,杀人已由不了自己,在血rou横飞申,我知道人如果要活,你必须先杀掉别人,才能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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