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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来暴客威草泽潜龙草泽潜龙草泽潜 (第2/12页)

罗总管笑笑:“刘堡主也从不和顾客讨价还

    价,内地来的马贩子讨不了他的便宜。”

    “快开市了,我到处走走。”

    “别忘了,找个二转子追上一追,场主等着抱孙子,已经等了好些年了,哈哈…”二转子,指哈回与高加索白种人结合而生出的混血女郎。白皮肤,黑发碧睛,脸蛋白里

    透红,遗传了高加索女郎的健美,与哈回的爱清洁习惯,因此特别美丽。在哈萨克以西,贴

    木儿汗统治欧亚,国都撒马儿汗成了最繁荣华丽的国际都市,俘虏中有大批的俄罗斯、波

    兰、波斯、中东诸国男女,编入军中的人也很多。当帖木儿挥军二十万东进找大明皇朝算总

    帐,希望解除藩属耻辱时,壮志未酬病死乌浒河,他的庞大帝国开始分崩离析。有许多部众

    向东溃散至天山、阿尔泰山一带。这些各色人种也就分散四方,有些沿丝路(西域贡道)进

    入嘉峪关,归附大明皇朝,被分配在关内外定居,有些甚至安顿在兰州一带。当时的河西,

    成了国际人种的展览场,盛况不下于成吉斯汗统治欧亚时代,帖木儿汗是抛弃喇嘛教改信回

    教的皇帝,因此东来的人以回教徒为多。回人爱清洁,不论男女,严冬也每天沐浴。而那些

    蒙人、番人、哈萨克人…浑身怪味,想爱美也美不起来。回人的帐幕,也比蒙古包清洁百

    倍,华丽百倍。当然,穷苦的回人要差些。总之,那些二转子比国内的苏杭美女还要美丽大

    方,却是不争的事实。

    石诚二十四岁了还没成家,他父亲和三位母亲当然有许多不满,但也无奈他何。场主石

    隆也是四十岁从谍探飞龙小组退休之后才成家的,没有理由逼儿子早日成家。

    总管罗义绰号双枪将,手中的六沉枪和背上的六枝镖枪,百步内飞枪可贯重甲,从前也

    是飞龙小组的干谍,从小看着少场主长大,和少场主开开玩笑平常得很。

    “罗叔,可惜你的爱女爱玉大小了。”石诚也向双枪罗义回敬:“你该早生她十年,也

    免得我四处狼荡找对象,哈哈哈…”在大笑声中,他独自一人走向市集。市集到处都是人,各式各样的衣着令人眼花撩乱,

    盛妆而来的各族女郎,穿了红、绿、紫、白各式彩裙,为市集带来了春情的气息。但男人们

    最不讲究,只穿青、褐、灰、白的纯色衣裤,脏兮兮一身膻臭味。穿白的绝大多数是回回,

    黑帽回例外。

    他在一座卖皮货的番帐前止步。帐确是番帐,黑羊皮制的简单帐幕,外面仿回帐撑起一

    张蓬。所谓番,是指河西至青康一带的土著,他们的祖先本是回纥人,但大多数不是回教

    徒,反而信神佛。像貌在所有的民族中,算是最丑的一族,生番更是剽悍好斗,像貌狰狞。

    篷下,席地摆了许多皮货,有野马皮、狼皮、狐皮、土豹(黄褐色巨型云豹)皮、紫羔

    皮、熊皮、老羊皮,…主人突眼大胡,矮身材,肤色苍揭。另一十五六岁小姑娘脸蛋倒还

    清秀,小花帽下露出垂及胸口的发辫,五采缤纷。编这种发型,真得花好半天工夫。这是表

    示处女的发型,光棍们可以放心大胆追求。

    看皮货的顾客不少,他夹杂在人丛中,拈起一件草上霜仔细观看。这是乳羔的一种,毛

    近皮处灰黑色,毛尖却是白色团卷如珠,所以称草上霜,比紫羔皮更值钱更名贵。

    皮是四件缀成的,可以制成一件外袄。正在察看成色,突觉左肋有物相触,耳畔传来细

    小而清晰的语音。“少场主,借一步说话。有一把匕首抵在你的要害上,声张起来对你将是

    非常危险的事。现在,我们亲亲热热退出去。”

    他镇静地扭头一看,看到一双水汪汪的媚目,黑中带褐的眸子亮晶晶,但也可以看到隐

    藏其中的杀气。

    是一位缠回女人,全身裹在白袍内,头上也缠了白巾,白面纱掩住了口鼻,身材相当

    高。右手挽住了他的左臂,左手从右腋下藉宽大的白袍掩盖所持的短匕;抵在他的左胁下。

    他扭头往右看,也有一位没戴面纱的黑瘦高鼻厚唇男缠回,凶睛狠盯着他。一男一女将

    他挟持住了,不怀好意。

    他不是一个好脾气的年轻人,心中火冒正想发作,接着心中一动,怒火徐消,故意打一

    冷战,脸涌俱容,乖乖地在两男女的挟持下退出人丛。

    “往东走,小河边。”女缠回cao着流利的汉语笑吟吟地说。

    人声嘈杂,市集已开,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事,谁会想到有人胆敢在大庭广众间掳人?

    不久,出了市集,到达小河边的一座回帐。这附近全是回帐,一看便知是边内附近聚居的回

    人,远道而来赶集临时搭建的帐幕。帐外站着两个高大的缠回,各佩了弯刀抱肘而立。

    扶持他的缠回抢先掀开帐,里面的褥上盘膝坐着三个穿缠回装的中年人。

    “少场主,请坐。”中间那人伸手肃客,鹰目炯炯不住打量他。

    女郎傍着中间那人身后坐下,附耳嘀咕了片刻。

    他先游目四顾,极不情愿地坐下。

    “你们认识我?”他沉着地问。

    挟持他的缠回,缴了他的匕首方在一旁落座。

    “我们来了七天。在附近打听风土人情,对贵牧场特别留心。”中间那人说:“附近数

    十里五座民屯牧场,贵牧场虽然规模不算大,但人手整齐,声誉最隆。令尊石隆号称追魂

    箭,箭术出类拔萃百步穿杨。阁下弓马艺自家传,豪放不羁颇有侠风,没错吧?”

    “很对。”他点头:“你们花了许多工夫调查,把在下挟持前来,不是为了告诉在下自

    己的家世吧?”

    “当然不是。将你请来另有用意。首先,让你了解我们的实力。”

    “唔!你们有不少人。”

    “先遣的人为数不多,但每一个人都是武艺出众的风云人物。论武艺,不客气地说,你

    们这些边城土著,长枪大刀弓马固然很不惜,但拼个人技艺,你们不登大雅之堂,差得太

    远。”

    “客下是…”

    “我,鲜于昆。那位…”鲜于昆指指右首的深目高鼻同伴:“白里图,他是真正的回

    回。”

    “我知道,他好像是别失八里人。”他指指挟持他的女郎:“她不是缠回,缠回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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