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泽潜龙_郎心狼心草泽潜龙假成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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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心狼心草泽潜龙假成真 (第10/11页)

了。”

    “那…我走了,一切谢谢。”阴魅站起退远些敛衽行礼,向厅外走,在厅门止步转

    身:“方公子,能将你的真名见示吗?”

    “不能。”他微笑摇头拒绝:“方公子不是很好吗?”

    “是阴神?”

    “我像阴神吗?”他反问。

    “我没见过阴神。”

    “但你冒充阴神。”

    “是他授意的,根据传说装扮,到底扮得像不像…”

    “有一点有像,你玩鬼火的技术不够,你该向茅山道士多学学。由于你的冒充,济南出

    现了上百个阴神,日后传到阴神耳中,恐怕会把他气死。”

    “你生气吗?”

    “没有生气的必要。”他笑笑:“阴神不是气量小的人。走吧!不能再拖了,后会有

    期。”

    “但原后会有期。”阴魅依依地说,转身走了。不久,他将两盏银灯放上两壁的灯架,

    再点亮了悬在承尘下的四盏琉璃灯,花厅大放光明。

    东外廊微风倏然,紧闭的长窗突然被推开,黑影连续飞入。

    “咦!是你?”领先入窗的乾坤手讶然叫。

    共进来了八个人,济南三杰全来了。

    “听说你一直就在找我?”方公子放下酒杯笑笑说:“在下即将离开济南,所以在临行

    前和你当面谈谈。”

    “你为何冒充升平公子?”乾坤手厉声问。

    “咦!我说过我是升平公子吗?你是执法人,说话应该有凭有据,可不能乱入人罪,是

    不是?”

    “好,就算你没冒充。那么,你是杀六爪龙的人了?”

    “不错,他该杀,本来应该由你杀的。”

    “你是曾武请来的刺客…”

    “不是刺客,是打抱不平。我在河南碰上落难的曾武夫妇,知道匡山王家遭难冤死的内

    情。我并不是同情王家而多管闲事,而是觉得你一个执法的人,利用盗贼来残害善良的人天

    地不容,我的修养不够,还没修至又聋又瞎的境界,所以伸手管了这档子闲事。有件事顺便

    告诉你,你的信使并未到达京师,丢掉了公文,神经错乱流狼到他方去了,你的靠山还在京

    师吃喝玩乐,在女人怀里等候你的信息,他们不会来了。你用来引诱生死判的无头信上说,

    三月十五,刀头添血,今天不是三月十五吗?也就是你预定大逮捕的一天,可惜,计谋落空

    失败了,是吗?”

    “而另一封信,定是阁下的了。”乾坤手狞笑:“阁下的消息灵通得很呢,很了不起,

    请将真名号见告。”

    “何必呢?你就把我看成黄升平好了,反正你这一辈子,不会再有机会和我打交道了。

    我反对杀人,杀死你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所以今晚我要用别的手段对付你。”

    一名年约半百的灰袍人,将剑挪至趁手处,阴森森地向方公子迫近,三角眼冷电四射,

    冷厉地死盯着他。

    “小辈,你大话说得太多了。”灰袍人语音奇冷:“老夫听不顺耳,老夫要你永远永远

    后悔。”

    方公子神色安祥,安坐不动,含笑举起酒杯就唇。

    灰袍人到了他身左,哼了一声伸手便抓他的顶门,五指像巨大的鹰爪,坚硬、有力、锐

    利、迅疾。他在爪行将接触头颅的刹那间,扭头喷出一口酒,酒像巨锤般撞击在灰袍人的五

    官上,有如金石撞击。

    “啊…”灰袍人掩面急退,砰然倒地叫嚎挣扎,血和酒已渗和在一起,酒香与血腥同

    冲鼻端。另一名穿黑袍的人一闪即至,一脚疾飞,想先将桌子踢飞以免碍手得脚,也藉此扰

    乱他的心神,同时拔剑。

    他左手按住桌面,右手一挥,一支牙箸半分不差,贯入黑袍人的右肩窝,贯出背后的琵

    琶骨两寸,太快了,而且打击力空前猛烈,牙箸比箭还要可怕。

    “嗯…”黑袍人闷声叫,上身急仰,踢桌的一脚落空,身形被惯性带动,仰面翻跌像

    是倒了一座山。

    “凭这两下子功夫想闯筵,真是不识相。”他执壶斟酒,神色安详:“冒犯了在下的

    人,在下必定将他整治得半死不活,决不宽贷,这是在下的规矩,从不破例。”

    灰袍人双手捂住脸挣扎爬起,踉跄走向楼门,手上全是血,可能双目也受到可怕的创

    伤。两刹那间里先后受到重创,把其他自命不凡的人吓楞了。

    本已踏出一步的乾坤手,无比震惊地骇然收势。

    “这家伙用妖术,大家小心。”一名穿青道袍的中年人讶然叫,一声龙吟,撤剑在手:

    “诸位退后,贫道来对付他。”

    剑光打闪,剑气迸发,有如风吼雷鸣,老道开始走天罡步降神舞,口中念念有词行法兴

    妖,舞步渐急,剑尖的挥舞逐渐接近桌前,异象出现了。

    “你要玩掌心雷,施展妖术五雷天心正法。”他放下酒杯说:“不跟你玩,无趣之

    极。”

    桌子突然飞掀而起,老道骤不及防,即使有防备也应付不了,在轰然大震声中,剑刺进

    寸半厚的桌面,桌子将老道撞翻压在下面,酒菜杯盘一团糟。这一撞大概重得令人受不了,

    老道在下面手瘫脚软地狂叫:“救我!我…”

    方公子站起,背着手向吃惊的五个人接近。

    厢房门一掀,咬牙切齿的曾武夫妇抢出房外。

    “南天浩,你这公门作孽,天地不容的畜牲!”曾武切齿怒吼:“你坑害了一百五十六

    条人命还嫌不够?如今又要籍机铲除山东的武林群雄,以使你称雄道霸,你到底想要害死多

    少人才甘心满足?…”

    “欲海难填,他永远不会满足。”方公子冷冷地说:“他仗执法人身份玩法,酷刑之

    下,何求不得?得来太容易,他的欲望也愈高。我不怪他做走狗汉jianian,他不做同样会有别人

    做,但执法玩法肆意谋财杀人,我不能原谅他,对那些枉死的人,应该公平些,所以我要向

    他讨公道。”

    站得最远脸有惊容的两个青袍人,突然慢腾腾地举步接近,右面那有一双山羊眼的人

    说:“你能在举手投足间,化解清虚炼气士的剑与玄功天心大法,决非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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