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唐书_卷一百三十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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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百三十九 (第8/10页)

。矜其年暮,加 以疾患,宜令所在勒回,任归私第。”衮年且七十,两目无见已逾年。以弁之故, 竟未停官。及贬,上闻之哀悯,故许还家。寻卒。

    初,冕既坐弁贬官,或有人言冕才学,上悔不早知。业已贬出,又复还衮,难 于再追冕,乃止。

    陆质,吴郡人,本名淳,避宪宗名改之。质有经学,尤深于《春秋》,少师事 赵匡,匡师啖助。助、匡皆为异儒,颇传其学,由是知名。陈少游镇扬州,爱其才, 辟为从事。后荐于朝,拜左拾遗。转太常博士,累迁左司郎中,坐细故,改国子博 士,历信、台二州刺史。顺宗即位,质素与韦执谊善,由是征为给事中、皇太子侍 读,仍改赐名质。

    时执谊得幸,顺帝寝疾,与王叔文等窃弄权柄。上在春宫,执谊惧,质已用事, 故令质入侍,而潜伺上意,因用解。及质发言,上果怒曰:“陛下令先生与寡人讲 义,何得言他?”质惶惧而出。未几病卒。质著《集注春秋》二十卷,《类礼》二 十卷,《君臣图翼》二十五卷,并行于代。贞元二十一年卒。

    冯伉,本魏州元城人。父玠,后家于京兆。少有经学。大历初,登《五经》秀 才科,授秘书郎。建中四年,又登博学《三史》科。三迁尚书膳部员外郎,充睦王 已下侍读。泽潞节度使李抱真卒,为吊赠使,抱真男遗伉帛数百匹,不纳。又专送 至京,伉因表奏,固请不受。属醴泉阙县令,宰臣进人名,帝意不可,谓宰臣曰: “前使泽潞不受财帛者,此人必有清政,可以授之。”遂改醴泉令。县中百姓多猾, 为著《谕蒙》十四篇,大略指明忠孝仁义,劝学务农,每乡给一卷,俾其传习。在 县七年,韦渠牟荐为给事中,充皇太子及诸王侍读。召见于别殿,赐金紫。著《三 传异同》三卷。顺宗即位,拜尚书兵部侍郎。改国子祭酒,为同州刺史。入拜左散 骑常侍,复领太学。元和四年卒,年六十六,赠礼部尚书。

    子药,进士擢第,又登制科,仕至尚书郎。

    韦表微,始举进士登第,累佐籓府。元和十五年,拜监察御史。逾年,以本官 充翰林学士。迁左补阙、库部员外郎、知制诰。满岁,擢迁中书舍人。俄拜户部侍 郎,职并如故。时自长庆、宝历,国家比有变故,凡在翰林,迁擢例无满岁,由是 表微自监察,六七年间,秩正贰卿,命服金紫,承遇恩渥,盛于一时。卒,年六十。

    表微少时,克苦自立。著《九经师授谱》一卷,《春秋三传总例》二十卷。

    子蟾,进士登第,咸通末,为尚书左丞。

    许康佐,父审。康佐登进士第,又登宏词科。以家贫母老,求为知院官,人或 怪之,笑而不答。及母亡,服除,不就侯府之辟,君子始知其不择禄养亲之志也, 故名益重。迁侍御史,转职方员外郎,累迁至驾部郎中,充翰林侍讲学士,仍赐金 紫。历谏议大夫、中书舍人,皆在内庭。为户部侍郎,以疾解职。除兵部侍郎,转 礼部尚。卒,年七十二,赠吏部尚书。撰《九鼎记》四卷。

    弟尧佐、元佐,尧佐子道敏,并登进士第,历官清显。

    赞曰:积学成功,开谈辨治。儒道玄机,圣人雅旨。出必由户,行迹其轨。邈 有其人,光乎信史。

    部分译文

    徐文远,洛州偃师县人,陈朝司空徐孝嗣的玄孙,其先祖从东海郡迁家于此。父亲徐彻,梁朝秘书郎,娶梁元帝女儿安昌公主为妻而生文远。当时正遇江陵沦陷,被掳掠到长守,家境贫寒无法自给。文远的哥哥徐休卖书度日。文远每天都到书店去翻阅书籍,广泛阅览《五经》,尤其精通《春秋左氏传》。当时有个大儒生沈重在太学讲经,听讲的常常达到一千多人。文远到太学去问问题就正于沈重,几天后就离去了。有人问他:“为什么这么快就告辞而去?”他回答:“听他所讲的,都是些书本上的话,我先前已全部记诵知道了。至于文中深奥蕴藉的境界,反倒好像没见到。”有人把他的话告诉沈重,沈重便把他找去讨论问题,共有十多次。沈重对他大为叹服。

    文远为人方正纯厚,有儒士的风范。窦威、杨玄感、李密等人都曾由他传授过学业。隋文帝开皇年间,升任太学博士。奉诏命到并州去,为汉王杨谅讲授《孝经》、《礼记》。到谅反叛后,文远被除名。隋炀帝大业初,礼部侍郎许善心举荐文远与包恺、褚徽、陆德明、鲁达为学官,便被提拔授官国子博士,包恺等人一并为太学博士。当时的治学之人称文远的《左氏春秋》、褚徽的《礼记》、鲁达的《诗经》、陆德明的《易经》,都是一时之最。文远讲解阐释经书,多创立新义,前代儒者有分歧的议论,他都能判定是非,然后诘难驳斥诸家,又能自出己意,渊博而明晰,听讲的人忘其倦怠。

    后来越王杨侗征召他为国子祭酒。当时洛阳城发生饥荒,文远出城打柴采野菜,被李密的军队所俘虏。李密让文远面朝南面而坐,自己执弟子礼节向北面拜见他。文远说:“老夫在过去的日子里,幸亏以先王的治世之道传授给将军。世事经历兴衰更替,转眼已过了很久。如今将军正处风云际会之时,为众望所归,权倾万物、威震四海,还能屈身施礼以弘扬尊礼的道义,这是将军的德行,也是老夫的幸事。既然蒙如此厚礼,哪能不尽言尽责,只是还不明将军的意旨!若愿做伊尹、霍去病扶持即将倾覆的社稷,我虽已迟暮之年,仍愿竭尽全力;如果像王莽、董卓一样乘人之危窃夺大位,那么老夫的确是老了,没有能力做什么了。”李密叩拜道:“昨日奉朝廷命令,蒙授任上公,希望能竭尽我一切平庸弱小的力量,以匡辅奉济国难。之所以还没有进京朝见,是因为不了解城内人心向背。而且想先征讨化及,待报仇雪耻,立功赎罪,然后凯旋而归,进京朝拜。这就是我李密的本意,请先生教正。”文远道:“将军是名臣之子,屡次显扬忠诚节义,前番被杨玄感所误,于是才使家声暂时受挫。所行迷途不远,而回过头来复归正路,最终实行忠孝,以使家国安康,这是天下民众有望于将军的。”李密又叩头说道:“谨听您的吩咐,请容奉命周旋。”到征讨化及回来,王世充已经杀了元文都等人,掌握了兵权独断专行。李密又向文远询问计谋,文远答道:“王世充也是我的门人,我与他很熟悉。这个人很残忍,心胸又狭窄,既然达到如此权势,必定有所图谋。将军先前的计划已经不妥了。非击败王世充,不能进京朝见君主。”李密说:“我曾认为先生是一介儒生,不熟悉军旅战争的事,今日运筹大计,却可见很有英明的韬略。”

    李密失败后,文远重又进入东都,王世充供给他官仓粮食,而文远对世充却很恭敬,见到王世充就先行拜礼。有人问他:“听说您跪坐着见李密,却又礼敬王公,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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