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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掩饰。像自己这样,因为压力因为别人眼光和话语就放弃自身的想法,尝试去接受女人…像自己这种人,甚至连自己都厌恶,何况是眼前这少年。 宁放果然气怒,又是一阵折磨。 第二天是周六,杨亦不用上班,宁放却要返校报到。杨亦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被电话铃声吵醒。 接起来,对方先问:"请问是骆宅吗?"杨亦一愣,答道是,对方继续说,这里是××银行,骆宁放先生存入学生卡的一张支票无法马上兑现…因为今天大学就要统一划出学费,所以…哦,请问您那边地址,我马上就过去。"杨亦忙起身,想到大概是宁放存支票的时候留下了这里电话,他小心翼翼进了宁放的房间,很容易找到了宁放存折,抄下账号,出门。 银行不近,步行半个多小时才到,身体本来就难受,这时候已经是极限。进银行之后,把情况说明,知道宁放差的钱数,直接拿出信用卡转了相应的款项。 实在太疲累,杨亦办完手续之后无力离开,干脆坐在银行里休息一下。来的时候走得急,导致现在全身尤其是腰际酸痛难忍,很艰难才保持还算端正的坐姿——如果是宁放应该才不会在意别人眼光,想怎么坐就怎么坐,那个男孩啊,任性得生活,让人甚至想放纵他的恣意妄为。 请问您是骆宁放的家人吗?"一个有些迟疑的女声在杨亦耳边响起,杨亦转过头看身边,好像是刚才在自己旁边办理业务的女人。他有些奇怪,看着女人。 哦,我是宁放乐基的老师…相当于半个班主任和导员。"女人看出他的疑惑,说,"我姓季,季莫如,是陪出纳来处理一些事情的…原来是季老师,我是…呃,宁放父亲的故交。"杨亦迟疑了下,说,现在和宁放在一起住。 那就好,骆宁放入学的时候就因为学费而生过一场风波,他是个有天分的学生,我不希望他因为钱的事情而困扰。"季莫如说。杨亦感觉到她确实是关心宁放的,忍不住苞她多谈了一阵,直到出纳把事情办完。两人还互留了联系方式,以便随时沟通宁放情况。 季莫如口中的宁放,是才华洋溢而潇洒不羁的。杨亦也算是学过声乐,完全能体会宁放的情况和处境,忍不住就开始想像他在学校里的样子,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的笑容。 以前各在前后厅,后来又被敌视,以至于竟然连一点接触过的记忆都没有。 无论怎样想,也想不起少年笑起来的样子——即使有,也是冷笑嘲讽的笑,没有半点开心样子。 在同学之中他一定能笑得很开心吧?绝对不像在自己身边…杨亦苦笑一下,自己身边,不一向是那样沉闷么? 从中学起发现自己的性向与众不同,那时候的社会和现在大不相同,哪里听说过同性恋这种词。即使偶尔有人谈及,也是吐口吐沫,说一声恶心。 因此一向小心翼翼,完全不敢表露出半点异常,沉寂、沉闷、阴暗…表现出来却是绝对的优秀,成绩好听话,除了人际关系稍微一般了点,其它处处都是完美。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这样表现的原因,而习惯了这样的自己。 所以才向往其它样貌的人,在心底暗暗憧憬那些活得鲜活不羁的,恣意妄为的人。高中时,大胆说出自己是同性恋的男同学成为他心中向往,然后过了十年多,看到一双极为相似的眼。 知道他的身份,只能更加纵容和怜惜那少年,即使结果是自己受苦也全无关系。本来,就是自己对不起他,而且自己大他那么多,让让他也是应该的。更何况…若没有这一端事,他怎么会接近自己,甚至肢体交缠?他明明完全不掩饰对自己的厌恶…只能略微挑起唇角,从不指望自己能得到所谓的爱情,既然心动,抓住这一点也是好的。 少年说,自己夺去了他的一切,所以要用一切来换他。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又能剩下什么呢? 早就是空无所有,只能,宁放要什么,给他什么吧。 渐渐歇过来,时间也不早了。杨亦要做饭,家里快没菜了,得早点赶回去。 而且宁放说过报完到会直接回来,现在搞不好已经到家了。 这一走回去用的时间比来时还长,走到超市就用了近一个小时。在超市里买东西又买了半个多小时,结果到家已经是下午。 拿钥匙开门,门内一阵乱七八糟的声响,门在钥匙还没转动的情况下从里面被打开,险些撞上杨亦。 门内是那张无论何时看到都会让杨亦心跳的面孔,然而现在少年俊美的脸上是有些失措的表情。杨亦拿着超市的塑料袋傻傻站在门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腰被宁放抓住带回,拽进房内。"当"一声门关上,而手上塑料袋掉在地上。 人被带进对方怀中,杨亦头被拉着低下,宁放柔软的唇贴上他的。 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温柔,很快变成了啃咬,杨亦居然还有闲心去想希望后天上班的时候,唇上的伤痕能消掉。抱着他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不专心,狠狠咬下去,然后将人抱起。 即使纤细也能抱得动杨亦,将他从客厅抱到卧室,放到床上。着急地撕去他的衣服,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忽然鼻子动了动,脸色更加难看:"哪里来的香气? 杨亦愣了下,然后想到大概是季老师身上的,因为两人聊得时间比较久,银行里不适合大声于是离得又近了些,因此染上的味道。 不过不能说这件事,于是略有些不自然地回答:"没有啊…可能是在超市的时候沾上的…附近超市不是尽是大妈,谁会喷香水买菜?"宁放着恼,在杨亦肩头咬下去,便是整齐牙印。 杨亦完全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只能任他在自己身上一遍遍发泄欲望,直到他停手。睡了一会儿后,杨亦爬起来做饭,只不知道是午饭还是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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