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异功_第四章伴君似虎忽失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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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伴君似虎忽失意 (第4/6页)

道衍的目光明锐,非一般人可比,但夜色还是给中年和尚打了掩护,他看到的仍是一片灰暗。

    中年和尚的面孔并不向着月亮。

    青衣妇人这时欺到道衡身边,不悦地说:“你三番两次拦路生事,到底想干什么?”

    “我并不想这么做,只要你们合作,我扭头就走,绝不再找你们的麻烦。”

    中年和尚冷冷地说:“我们想走你也挡不住。”

    一言出口,立即动手。这次他改变了打法,身如狂蛇陡然一摆,脚下生风,闪向道衍的左侧,伸手就抓。

    道衍身形微扭,双手一合,扬臂外封。

    中年和尚大喝一声,犹如怪鸟般飞起,双脚踹向道衍的头颅。

    道衍伸手欲抓对手的双脚,青衣妇人忽如灵蛇出洞,悄无声音地飘向道衍背后,挥拳直捣他的“灵台xue”

    道衍见势不妙,右臂陡然向外一弹,纵身跃出丈外。

    中年和尚趁机飘然而去,头也不回。

    青衣妇人弹身追去。

    道衍站在那里未动,满眼尽是空虚的风。他不想再追了,一切都露了端倪。

    许久。他长叹了一声,如风一样飘去。

    两人相对无言,唯有山谷里风在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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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似春天雪,风如农家歌,唯有静里听欢乐。

    牟道安恰地听了一会儿大地的声响,与戈剑从树后走出来。

    道衍这时已变成一个移动的黑点,他们的思想由“黑点”变大起来。

    两人感叹了一番,戈剑说:“兄台,我们还差得远呢,若碰上这样的高手,逃跑都成问题。”

    牟道道:“我们才开始,他们已结束了。”

    戈剑知道说服不了牟道,无可奈何地一笑,不言语了。

    牟道又坐到地上。过了一会儿,他爬不起来了,整个身体仿佛散了架,到处都疼。

    他太累了,现在感觉到了。他的脚踝里有东西在跳,脚发胀,一触地就疼。

    戈剑忙问:“兄台,你哪里不舒服?”

    牟道摆了摆手:“没事,睡一会儿就好了。今晚设法儿回城去了,你回鸡云山吧。明天我们再到城里去,我在这里等你。”

    戈剑想说什么,终没开口,轻叹了一声,飞身而去。眨眼间就消失了。

    牟道看不见他了,往后一仰,躺到凉凉的土地上。在野地里睡觉,他这还是第一次。

    春夜虽然颇多诗情画意,但还是冷的。牟道躺到地上不久,就感到一种冷森森的东西从他的手孔爬进身体里。这种冷意抛给他的感觉甚怪,仿佛一只魔手把他拉向春夜的深处。

    不知何时,他深深地睡去,象把刀刺进了夜的心脏。他的大脑犹如静寂的海没有浮起一片梦来。也许他的梦随戈剑去了。

    戈剑一阵狂奔,鸡云山已在他的脚下。

    踏上杏林院的门坎,他的心狂跳起来,夜色并没有掩饰他的激动与不安。他深吸了一口山林清气,推门进了院子。

    他的师傅都在院子里,似乎在等他。

    他稳定了一下情绪,上前向师傅问候。

    傅太旧哈哈地笑道:“回来就好,没迷上什么人吧?”

    戈剑连忙摇头。

    段百苦说:“你一直都与那小子混在一起?”

    戈剑“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段百苦“咳”了一声:“交友不慎,会把你害了的。那小子目光狂放,不是好人,不配做你的朋友,你以后不要再理他了。”

    戈剑低下了头,没有吱声。

    文疾忽地走到他身边,冰冷地问:“你出去这么久,都干了些什么?”

    戈剑顿时紧张起来,欲实话实说。

    文疾又忽道:“你若做了大逆不道之事,我绝不容你。”

    戈剑哆嗦了一下,轻声问:“师博,什么是最不可饶恕的?”

    文疾的眸子如寒星一闪,射出一道厉光,恶声道:你的记性就那么坏吗?欺师灭祖一不饶;以下犯上二不饶;不忠;不孝三不饶

    戈剑连忙低下了头,暗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属于哪不饶。然而他思前想后,觉得自己怎么也逃不了不饶之列,他有些犯愁了。

    文疾见他默不作声,知道不妙,这小子肯定犯了事。他换了一副腔调,平和地问:“你在外面到底干了什么?说吧,只要你不欺骗师傅,我们会替你担着的。”

    戈剑的心一热、低声道:“我们在城里杀了人。”

    真是一语惊人。三个老头子立时坐不住了。

    “杀的什么人?”文疾追问,口气变了。

    戈剑迟疑了一下:“杀的是锦衣卫。海天龙也被我刺成了重伤。”

    傅太旧柑掌大笑:“妙极!这下有戏了。”

    段百苦沉声问:“杀了几个锦衣卫?”

    “有六七个呢。”

    “他们知道你是谁吗?”

    “好象不知道。”

    傅太旧说:“昆吾剑法没几个人识的,谅那海天龙也想不到我们头上来。”

    文疾冷笑道:“可我们却离城里最近,他们应该先想到我们头上来。”

    傅太旧毫不在乎地说:“锦衣卫也没什么可怕的,斗他一斗又何仿?”

    文人疾连连摇头:“杀了锦衣卫,其罪不小,弄不好会身败名裂。…”

    戈剑一声不吭,等待他们发落。

    三个老头子商量来商量去,觉得唯有让戈剑躲一下最好。这自然不是让戈剑逃到荒无人烟的山林里去,而让他在自己的屋里闭门思过。

    但要废了他,三个人又统一不了意见。傅太旧死活坚持一个人只要不yin邪,无论他做了什么都不失其为好人”的妙论,文疾拿他没有办法。

    段百苦亦不倾向“自伤”废了弟子岂不成全敌人?那自己岂不又多了“一苦”?

    他冷冷地看了戈剑一阵子,训斥道:“以后不许你离开杏林院半步,否则我们绝不饶你!”

    戈剑的一颗心一下子沉下去,耷拉脑袋进了自己的屋子。不让自己离开这里,那明天就进不了城了,可兄台还等着自己呢。他心里一急,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有些茫然。人间事难得如意,也许这并非不中。

    牟道一觉醒来,温暖的阳光己在他的脸跳了一阵了琵琶舞,他感到脸颊发热。

    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土质呈颗粒状,却细腻极了,干净极了,宛若金沙,令人陶醉。

    离开他一丈远处,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锦盒,半埋在土里。

    他冲过去捡起,沉甸甸的。

    打开锦盒,里面有一张柔软的黄宣纸。牟道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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