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千幻录_第七回奇注比剑美妇留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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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回奇注比剑美妇留情 (第5/5页)

好,只能够传力抵御,丝毫不能回攻,二来所伏匿的地位不佳,力道的运用,大为减色。故此当对方逞威最后一击时,小弟一双脚,直陷入地中一尺有多,差点儿没败了。”说话间,两人已走出城外老远。

    章端巴鼓掌道:“师弟这一手漂亮之极,那儿个人回去想疯了,也猜不出此中玄虚。”

    钟荃心下欢喜,严然觉得自己甚是机智灵变。

    两人走到中午时分,已到达叶尔羌部,当下由钟荃自个去见喀瓦酋长。

    这喀瓦酋长乃是叶尔羌族中一个支族酋长,信奉的是伊斯兰教中黑山宗,当年这一宗被白山宗消灭,他这一族全靠昆仑山的大师们,在因缘凑巧的机会下,换回灭族的厄运,自后便和昆仑山有极密切关系,尽管信仰不同,仍然时有来往。

    钟荃见到喀瓦酋长,说明来意,喀瓦哪敢怠慢,立刻吩咐一个叫维克的亲随勇士,带了自己的信物,随钟荃上路。

    和章端巴会合之后,一齐骑上喀瓦酋长送的快马,催缰上道。

    一路无事,翌日晨间,便到达了喀什葛尔。

    这喀什葛尔城往昔即是疏勒国,清高宗乾隆二十四年,平定回部,曾设参赞大臣在此,节制诸城,这儿分类汉城和回城,峙踞乌兰乌苏河两岸,同是我国边境极西门户,中亚、阿富汗,印度诸地商货云集,居民之间的服装,极尽光怪陆离之能事,尤以回城为甚。

    他们所要访求的宝剑主人,乃是住在北面回城,人城之时,章端巴喇嘛自行策马他去,剩下钟荃和勇士维克两人,径自人城。

    他们先到喀瓦酞长所介绍的族人家里,卸下行装,同时休息一下,等午间再去访晤剑主,以便腾出一些时间,等章端巴托人向剑主先容。

    好容易等到未牌时分,钟荃便跟着勇士维克,一直走到剑主波斯人的居处。

    那波斯人乃是此间巨富,气派极大,大门处有司阍人看守。

    钟荃上前,用回语说明要见主人面谈,那司阎人一听之下,连连摇手道:“不行,不行,我家主人昨天生了怪病,如今动也不能动,怎能够见你。”

    钟荃怔了一下,道:“怎么这般凑巧,昨天才得了怪病?”

    司阎人愠然道:“你这客人好没道理,难道我骗你么?由昨晚到今早,不但这回城里的医生部请来诊过,便是河那边汉城的医生,也通通来过了。

    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可以自己打听去。”

    钟荃连忙陪笑脸道:“老兄莫怪,原来我是说得不对,只因我自家事。

    所以把话说快了,实在没有以为老兄骗我。”

    司阍人道:“这才对了,客人你有什么事呀?可以先留下话,明儿大少爷回来,我代你禀告便了。”

    钝荃嗫嚅一下,心中想道:“他家大少爷不知做得主不?这事不必光泄漏。”

    于是答道:“谢谢老兄了,我明儿再来一趟吧,但愿你家主人贵体康复。”

    在墙根阴影下几个衣衫褴褛的闲汉,忽然味地发出讥声。

    那司阎人不满地咕咦道:“讨厌乞丐,我家主人永远不会施舍给你们的。”

    一个汉子起身,趔趄地走开几步,然后叫道:“大神也不会保佑他!”

    司阎人喝一声,跳出大门,那汉子叫声未歇,已自一溜烟跑了。

    钟荃回转身,和维克一同回去。

    主人见他们回来,问起情形,钟荃据实说了,并且探问那波斯巨贾的情形。

    主人道:“他表面上倒没有什么,可是生性最是吝啬,一毛不拔,而且专门放高利贷,许多田地产业,都是这样弄回来的,所以很不得人心。”

    钟荃恍然点点头。

    主人又补充道:“他养有几个凶恶的打手,而且又和官府勾结,所以直至现在,还是一帆风顺。”

    当下钟荃只好打叠起心意,等待明天再去访那波斯巨贾。

    他耐心地挨到晚上就寝之时,却仍等不到章端巴喇嘛的消息,这是他们分手时,章端巴说好无论如何,也会托人捎个讯息给他。

    终于他步向左边那所矮小的空房,准备睡觉。这间房有两处墙壁已露出相当大的缺洞,晚上挡不住寒气,故此没有人住。钟荃抵得住寒冷,又爱清静,故此不介意这个,执意要睡在这房间。

    这时,灯光荧荧,黯淡的光辉,照出房中一张孤零零的木榻。

    他睡在榻上,离那桌的油灯,不过四五尺距离,当下举掌一挥,一股掌房中一片漆黑,他正要朦陇入睡,忽然被一些声音惊醒,立时睡意全消,侧耳细听。

    却是极轻微的脚步声,蓦地停在屋外,跟着是衣裳悉索之声,他不必睁开眼睛去瞧,已经判断出是有人打墙上的破洞钻进屋来,心中禁不住疑云大起。

    “这就太奇了。”他想道:“难道是贼人企图入屋行窃?这种破烂的屋子,我如是贼,也必不顾而去,可以想出此贼之笨,真是天下难觅。”

    悉索之声很快便消失,那人已经进了房中。

    他又想道:“我且不理他,瞧他究竟有什么企图。”

    那人在黑暗中仁立,隐约听到急促的呼吸声。

    隔了好一会儿,那人摸索地走动起来,忽然一脚碰在榻边,发出声息。

    他大概是立足不牢,上身一倾,双手连忙支向榻上,正好按在钟荃臂上。

    钟荃心中连喊笨贼不已,口中却故意晤了一声,模模糊糊地,宛如梦中转侧,那人的手立刻缩回。

    但跟着钟荃便骇了一大跳,便因为忽然风声急锐,直袭向他肋下的吊筋xue,认xue之准,虽在黑漆之中,依然毫厘不爽。

    他不暇寻思,靠外面的右手起处,一把绰住劲袭的手指头。

    那人咦地惊诧一声,蓦地甩腕,想挣脱被绰住的手指头,却没有甩开。

    原来钟荃这一探手,乃是使出云龙大八式中的半下变招,莫小看他仅是轻轻绰住敌人指头,要是他一发狠,便能够在这小小部分,传出内家真力,把敌人内脏震伤。

    这时虽不曾发出内家真力,但那人如何能容易地使劲甩开他的手!

    可是钟荃这时蓦地又骇一跳,因为那人惊诧之声,十分清脆,宛如女性口音,兼之那两只手指,人手软滑,柔若无骨,还有阵阵香味,送人鼻中。

    他的反应极快,瞬息之间,已自动放开手,但没有做声,也没有再动弹。

    那人忽然倚坐在榻上,急促地喘息起来,也没有做声。

    歇了片刻,钟荃翻个身,把面转向墙壁那边,心中想道:“你就坐在那儿吧,反正我不管,章端巴师兄说得好,凡是有关女人的事,都是最伤脑筋的。这回我可不管你们娘们儿的事情了,你就坐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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