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体窃贼_第十四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十四章 (第2/6页)

糟?”她问。“做人不好么?”

    “你用不着迎合我,”我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告诉你的这些事。”

    “唔。不过我们的幻想就像我们的梦一样。”她皱着眉头严肃地说“那是有含义的。”

    蓦地,我注意到了我映在药品柜上的镜子里的身影这个羯色皮肤的高个子男人长着一头厚厚的褐发,旁边是这个大骨骼、细皮嫩rou的女人。我吓呆了,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我的上帝,帮帮我吧。”我嗫嚅道。我想要回我的身体。我想哭。

    她催我快回到床上躺下。屋里暖暖的很舒服,她开始为我刮脸,真好!我讨厌脸上长着硬毛的感觉。我告诉她我曾像所有人类男人那样把脸刮得光滑。我死后并给造就成了吸血鬼之后,就像所有吸血鬼那样一成不变。我们变得越来越苍白,同时越来越强壮,我们的脸则越变越光滑。但是我们的头发永远保持同样的长度,指甲胡子什么的也是这样。我没有什么再长的东西。

    “这种转变很痛苦么?”她问。

    “因为我得搏斗,所以很痛苦。我不想让这种事发生。当时我真的不知道我正在起什么变化。好像有某个中世纪的怪物路过这里抓住我,并把我从那个文明的城市拖走。你应该记住,那时的巴黎是个非常文明的地方。而你现在要是到那儿神游一番,你会发现它野蛮得难以形容。唉!但那时的巴黎对一个来自破旧城堡的乡绅来说,真是充满新奇和刺激,那么多剧院,歌剧院,还有那些宫廷舞会。你想像不出有多豪华。但不久就发生了这场悲剧,一个恶鬼从黑暗里钻出来,把我抓到他住的塔上。把我变成鬼的过程叫黑色诡计,它本身倒不会让你感到痛苦,而是让你狂喜。等你再睁开眼睛,全人类在你眼里都变得那么美,这是你在转变前从没意识到的。”

    我穿上她给我找来的一件干净的衣衫,然后钻进被窝,让她把被角掖进我的下巴。我感到飘飘然。这真是自我变成凡人以来体验过的最愉快感觉之一,像酒醉似的。她摸了摸我的脉搏和额头。我能看出她的害怕,但我不愿意相信。

    我告诉她,我作为邪恶之物的真正痛苦来自于我能体会到什么是明圣,而且尊重它。我的良知从未泯灭过。可是我的一生——包括凡人童年都被要求昧着良心去获取有价值和有刺激性的东西。

    “这又从何说起?”她问。

    我就告诉她,我在很年轻时就离家出走和一帮演员逃跑,我还和演歌团里的一名年轻女子私通。但就是这段日子——既在村里的戏台上表演又和那女人偷情——使我感到活得特别有价值!“你瞧,”我说“这些还只是我是个活着的凡人时犯的,是个男孩子的小罪过!在我死了以后,我在这世界每走一步便都是在犯罪,但在我每次生死关头,我都遇到性感美丽的女人。”

    我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在我把克劳蒂娅变成小吸血鬼、把我母亲卡布瑞变成吸血鬼美人之后,我便又去寻找刺激!我抵御不了它的诱惑。在这样的时刻,我根本不顾及什么犯罪不犯罪。我又讲了许多往事,包括大卫和他在咖啡馆里见到上帝与撒旦会晤,大卫认为上帝不完美,上帝也在无时无刻学习新东西,大卫书看得太多,以致慢慢瞧不起自己的工作并要求离职。不过我清楚,这些事我在医院她握着我的手时,我都对她讲述过。她有时会停止对枕头、药片、水杯这类琐事的唠叨,然后专注地看着我。她的脸很安详,表情很专注,浓密的黑睫毛覆盖淡色的眼睛,柔软的大嘴唇漾着和善的笑意。

    “我知道你很好心,”我说。“我很喜欢你的善良。但我还要把黑血输给你,把你也变成不死者…让你同我一道进入永恒,因为你如此神秘和坚强。”

    我的周围一片寂静,但我耳中却“隆隆”作响,眼睛像是蒙上一层面纱。我呆呆地看着她举起一根注射器,朝空中挤出一点银白色的药液,然后把针头扎进我的皮肤,这点烧灼的感觉一点也不刺痛,算不上什么。她递给我一大杯桔子汁,我贪婪地喝着。唔,味道不错,像血一样浓厚,就是太甜,感觉怪怪的就像直视阳光。

    “我把这类东西都快忘了,我说。”味道真好,比葡萄酒好喝。我以前应该喝一些。要是我没尝过它就回去,那可太遗憾了。我重新躺下,仰望成斜坡的低矮天花板上的几根光秃秃的椽子。这小屋干净又漂亮,雪白雪白的。陈设很简朴。这是她的“修女庵”小窗外面,雪在悄悄地下。我数了数,共有十二个小窗格。

    我迷迷糊糊时睡时醒,隐约记得她曾想让我喝下一碗汤,但我喝不下。我浑身发抖,惟恐那些梦会再回来。我不想再在梦里见到克劳蒂娅。小屋里的光线刺痛我的眼睛。我对她讲说克劳蒂娅老在梦里缠住我,还有那所小医院。

    “住满了儿童,”她说。她以前好像没下过这种评论。她看上去十分困惑。她在轻声讲述自己传教的经历…向孩子们传教,在委内瑞拉和秘鲁的热带丛林里。

    “你别再说了。”她说。

    我知道我把她吓坏了。我又轻飘飘起来,忽明忽暗,感到一块凉手巾敷在我的额头上,并对这种失重的感觉感到好笑。我告诉她,我在我原来的身体里能够飞行。我还对她讲述我在戈壁大沙漠里朝着太阳直飞的事。我时时猛地睁开眼睛,吃惊地发现我还躺在床上,躺在她的白色小屋里。在刺眼的光线里,我见到墙上挂着一个十字架,上面吊着正在流血的耶稣。还有一尊圣母玛丽亚的雕像摆在一个小书架上,是人人熟悉的一个形像“美圣三女神的女调解人”头低着,双手摊开,那边那位是额头上正流血的圣玛格丽塔吗?哦,全都是古老的信仰,但想想看,他们都活在这个女人的心里。我斜着眼,想看清她书架上的那些大书名,什么阿奎那啦,马利丹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