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行_第四章铁面韦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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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铁面韦陀 (第8/10页)

红楼,红楼中传来管弦之声。

    余天平愕了一愕,暗道:“这是什么地方?”他听力特强,只觉那红楼中管弦杂奏,还夹着男女嘻笑之声。

    忽然一阵娇声传来,风送入耳,隐隐是:

    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乐事谁家院?

    只为你如花美眷;

    似水流年——

    余天平呆了一呆,心想:“怪了,如此清歌妙唱,这是何人在此作乐?”他自进入九龙堡,只觉一片阴气沉沉,步步凶机,遍地杀伐,此刻,忽然变了一个世界,就是任何人到此,也不免瞠目结舌。

    余天平凝目四望,一张俊脸上,满是惊奇之色。

    半晌回过来,忽然哦了一声道:“对了,这是‘醉仙宫’。”

    因为两次有人提起,一次是那个引导他闯入“迷阁”的青衣婢女秀子,一个便是巨灵神金不害。

    两人都曾说过“醉仙宫”但这“醉仙宫”又是何人所居?

    巨灵神金不害,并说让他直闯醉仙宫。难道这“醉仙宫”也是一道关卡?为何没有守关之人?而且耳中只听嘻笑阵阵,娇歌盈耳,眼前只见奇花异卉,画栋红楼,不像是厮杀的战场。

    余天平沉吟有顷,心忖:“既然到此,何不前去看看?”心念一起,他早已移动脚步。

    余天平穿花而行,直向那红楼走去。

    红楼四周,白石为阶,一条红毡,笔直伸向楼下一座拱形圆门之内。

    余天平人虽到此,仍然提着十分戒心。当下真气一提,遍布全身,迈步跨进那拱形圆门。抡目四扫,只见金碧辉煌,雕龙抱柱,笙歌管弦之声,正是起自楼上。但如此豪华之地,却不见半个人影。

    余天平仔细打量了一阵,不禁暗暗诧异,方待举步登楼,忽然之间,箫管齐停。

    接着,香风一飘,只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官人。”

    余天平愕了一愕,目光瞥处,只见一个艳装女子,已到自己身旁。

    那女子的云发蓬松,双瞳翦水,眉如新月,虽然是七分打扮,倒有九分姿色。

    余天平沉声道:“你是谁?”

    那女的欠身行了一礼道:“贱妾柳如是。”

    “这是何处?”

    “醉仙宫。”

    “这个我早知道了。”

    柳如是体态妖娇,眉目之间,隐隐带有儿分荡气,抿嘴一笑道:“官人请上楼呀。”

    “上楼?楼上是些什么人?”

    “客人。”

    余天平心中一动问道:“有个姓汪的吗?”

    柳如是道:“此地客人甚多,贱妾不知那位姓汪的,而且…”微微一顿接道:“官人先休息一下吧?”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当下举步上楼。流目四顾,只见两排都是房舍,紧紧关闭着。紧闭的房舍中,隐隐传出女人yin荡的笑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之声。他眉头一皱,暗道:“这分明是座烟花院啊!”他呆了一呆,缓步向房里走去。

    目光一扫,只见这座小小的香闺之中,布置极为华丽,一角红幔低垂,似是通往卧房。

    柳如是捧过一盏香茗,笑道:“官人用茶。”

    “不必客气了。”

    “这是‘如意茶’,官人趁热喝了吧。”柳如是妙目盈盈一笑道。

    “如意茶?何事如意?”

    “官人,你在装傻…”柳如是忽然挨了过来,腻声道:“官人,喝了吧,奴家陪你上床。”

    “慢点。”举手格开柳如是道:“我且问你。”

    “你问什么?”

    “有个姓汪的客人,他在哪里?”

    “你老问一个姓汪的作什么?”柳如是神情如醉,半闭着星眸,道。

    “他是我朋友。”

    “你先陪我。”

    “此女好无廉耻。”余天平心念一转,知道此时此刻,千万不可动气。

    “你来。”柳如是伸手揭开红幔一角,一路杨柳俏步,进入内室。

    “来作什么?”

    帐幕中传来柳如是娇慵的声音道:“你来,我告诉你。”

    此女看来,手无缚鸡之力,怕她作甚?余天平缓步踱了进去。目光接处,不由心头一跳。原来转眼之间,那柳如是已脱去外衣,仅剩兜肚亵裤,横陈在-张绣榻之上,青丝斜拖,双峰隐现,余天平虽非好色之徒,却是血气方刚之年,此景入目,登时血脉贲张,只觉-股热气,打从小腹下升了起来。脱口叫道:“你你你…”柳如是媚眼如丝忽然一跃而起,张臂扑了过来,抱着余天平的脖子道:“官人,我不放你。”

    “这…这…”“当”的一声,一柄厚脊钢刀脱手而落,掉在地下花砖之上。余天平吃了一惊,宛如当头棒喝,神智全复,大叫一声:“滚开!”举手推去。

    他一怒出手,不觉用出了九成功力。

    柳如是“哎哟”-声,倒飞而起,笔直撞向石墙一角。只听一声惨叫,登时脑浆并裂,血溅飞花,一缕幽魂,向鬼门关报到去了。

    余天平怔了一怔,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虽练成了一身上乘武功,这杀人之事,却是破题儿第一遭,心下不禁微微一慌。尤其杀的又是一个女的,有道是男不和女斗,他心中除了一阵慌乱之外,还感到一种深深的歉意。

    忽然“砰!砰!砰!”一阵急剧地敲门之声。原来柳如是把余天平引入室里之后,已顺手将那扇木门拴上了。”砰!砰!砰!”“开门!开门!…”

    敲门之声愈来愈急,夹着几声吼叫。余天平猛吃了一惊,他心知是柳如是临死时一声惨叫,引动了这座“醉仙宫”的守卫之人,如非刀头喋血,怎能冲围而出?当下真气暗提,手中钢刀一横,跨步向室门走去。

    耳听人声鼎沸“砰”的一声,木门被人一脚踢开。

    两个青衣大汉并肩而入,一个使斧,正好和余天平正面相遇。

    使斧地大喝一声,一招“左右逢源”当头劈了过来。

    使刀地刀光一闪“独劈华山”呼的一刀,横里斩到。

    余天平斜肩一闪,避开正面一斧,手中钢刀一旋,向横里砍去。

    两刀相撞,金声大震,那大汉哎哟一声,虎口迸裂,钢刀落地,跄踉退了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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