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行_第八章乾坤一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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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乾坤一剑 (第5/9页)

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余天平一怔,暗忖:“这不是唐朝孟郊所作的“游子吟”吗?她怎么忽然念起诗来了?

    又回到峡谷边缘道:“田姑娘!此时此地你竟有雅兴吟诗?”

    田玉芳道:“怎么?吟诗有一定的时候与地点吗?”

    余天平道:“哪里!哪里!…”想了一想,又道:“我只是奇怪…”

    田玉芳插口道:“我是有感而吟。”

    余天平道:“令堂…”

    田玉芳插口道:“田玉芳父母双亡,形影孤单。”

    余天平心中一跳道:“那姑娘有什么感触?”

    田玉芳道:“你不觉得问得太多吗?”

    又是那句话顶了回来。

    余天平忖道:“定是洛阳家中有了变故,她打听到我家中尚有慈母,在众人之前不便明言,借吟诗点醒于我。”

    想到此处,心下狂跳道:“田姑娘!我明白了,后会有期。”他回身就跑。

    金少眉后面跟着。跑到松林之内,果然只剩下两匹白马,其中一匹玉勒金鞍,神骏异常,定是田玉芳的坐骑。

    余天平心急如焚,无心理会这些,忙将朱红圆筒用绳索系好背在背上道:“我不去幽篁小筑了。”

    “去哪里?”金少眉问道。

    “回洛阳!”

    “何事如此慌张。”

    “可能家中有事方才她吟诗可能就是为我母亲而吟!”

    “这妖女的话能信吗?”金少眉道。

    “除了‘鱼肠金镖’之外,她与我别无仇恨,她的话谅必不假。”

    “洛阳在东,要走回头路,朱姑娘处你不去了?”

    “我想请姑娘去趟幽篁小筑带个口信,然后再到回春谷去会汪大哥他们一起,可以吗?”

    金少眉娇嗔道:“我知道,你是有心避开我。”

    “你千万不要误会,这两处必须给他们—个消息,而我又无分身之术。”

    金少眉仍然嘟着嘴道:“怕我武功差,连累了你。”

    “你把话说反了,我是怕连累了你…”忍着心中忧急,和声道:“如今我成了众矢之的,与我接近的人早晚会受我的连累,再者,一入江湖,终身江湖,恩怨纠缠,永无了时,我为姑娘着想,能够不涉足江湖,还是不涉足江湖的好。”

    “话倒是不错,可惜说得太迟了。”

    “怎么迟了?”

    “第一,家父九龙堡被囚百日之恨,为人女者,岂能不雪?第二,家父是武林中人,我能避免不牵涉江湖是非吗?第三,田玉芳与这些黑衣蒙面汉子不会不知我的来历,他们亲眼目睹我们在一起,我今后能置身事外吗?”

    她言之也能成理,一时余天平也想不出话来驳她。

    金少眉牵着两马,将那匹玉勒金鞍的马的丝缰递给余天平道:“依你就是,田玉芳他们快上来了,走吧!洛阳兄!”

    翻身上马,向西驰去。驰行之际,眼睛却向后看看。

    余天平候她人马身影被远远的山峦隔断,才腾身上马,扭转马头,向东疾驰。

    田玉芳这匹马果然神骏,两个时辰不到,已经过了潼关。

    过了潼关,沿着官道,绝尘飞却,只觉官道两旁树木房舍一拔一拨地向后倒去。中午时分,太阳还挂得老高,余天平已经赶了近五百里路程。

    洛阳,高大巍峨的城垣已经远远在望了。余天平关心慈母安危,恨不得一步赶到家中,他对田玉芳的暗示,深信不疑,只是想不出对头是谁?

    田玉芳既肯暗示,自然不是她的一党,那又是谁呢?思忖之际,已经驰近西关,人烟渐密,道上车马行人络绎不绝,余天平不敢纵马急驰,缓缓行去。

    行到关前,忽然斜地里闪出五个少年男女,拦在马前。

    余天平勒住丝缰一看,四个男的一律蓝衫带剑,—个女的劲装窄袖,大红披风。

    余天千翻身下马,拱手道:“各位…”

    四个蓝衫少年跨前一步,一字排开,神态倨傲,也不还礼。

    右边为首一人,大大咧咧地插口道:“你是余天平?”

    余天平忍着气道:“不错,正是在下,各位上姓高名?”为首一人冷哼一声道:“你狼闯的是什么江湖?”

    余天平陡地想起,汪剑志谈黄山掌门齐子玉自断一臂之事时,曾提起过他们,忙道:

    “原来是黄山四霸天四少侠与齐姑娘,在下初涉江湖,孤陋寡闻,休怪!休怪!”

    为首一人正是黄山四霸天之首南霸天裴元绍,他见余天平知道他们,不由面有得色道:

    “这是小事,裴某兄弟可以不计较,但你师父朱宗武谋害九派掌门这笔血债,今天却要偿还了。”

    齐素素道:“师兄!这事由爹爹他们去料理吧!”

    裴元绍道:“师妹哪里知道,这是一桩轰动武林的大事,我们抢先料理了,正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他语气之中,根本没有把余天平放在眼下。

    因为余天平闹九龙堡,夜探红楼,回春谷比试内力,金家寨救友,这些事迹并未传扬开来,否则四霸天的态度就不会这样了。

    西关是通街大道,行人众多,此时四周已围着好几层人,在看热闹。

    余天平道:“此处人多,换个地方如何?”

    裴元绍道:“少爷正要朱宗武老匹夫的事传扬天下…”

    余天平厉声道:“住口,若再口出不逊,辱及先师,余某长剑立取你首级。”

    余天平俊目圆睁,威而有神。

    裴元绍虽然狂妄,一时也被余天平神威镇慑住了。忽然,人丛中有人叫道:“那不是余公子吗?”

    又有人叫道:“是啊!是余提督的公子嘛。”

    原来余天平年少英俊,文采风流,虽是官宦之后,却平易近人,所以在洛阳甚有声名,很多人认识他。

    余天平四下扫了一眼,正色道:“各位乡亲,你们俱是有家有业的人,听余天平良言相劝,这武林中人寻仇报复的事不看也罢。”

    众人都是善良民,对于江湖上凶杀的事自然害怕,闻言陆续散去,少许不怕事的还在远远的地方探头探脑地窥看,认得余天平的人都很惊异余公子怎么会是武林中人?

    余天平道:“黄山四霸天能代表九派吗?”

    他看出眼前这几个黄山门下是些狂妄自大的角色,值不得与他们客套,所以口气也变了些。

    裴元绍仰头向天道:“四霸天虽然不能代表九派,但把你擒下交由九派发落总可以吧。”

    余天平把马系在道旁树下,屹立道中道:“余某在此,哪一位来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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