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谴者女王(被诅咒的女王)_第18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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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节 (第4/6页)

集中注意力,让力量汇聚,然后有意识的压制它,慢慢引导,让它推著电话,到达大理石上的玻璃瓶。对,很好。小瓶子彷佛被推了一把般滚落跌下。然后我停手,却无法把它们立直,无法把它们捡起来。喔,等等,我能。我想像一只立直它们的手。当然,力量并非分毫不差地服从影像,但我利用它来组织力量,把所有的小瓶子都立起来,把掉到地上的那个拣起,放回原来的地方。我有点发抖。坐在床上从头想过一遍,但我太好奇而无法思索。最需了解的是:那是物理的,能量的,不过是我以前持有的力量的延伸。例如,即使梅格能制造我的头几个星期,我就能把另一个人——我心爱而又与之争执不已的尼可拉斯——用看不见的拳打倒,移越墙壁。

    我当时在气头上,之后就没能再用那套把戏了。但那是相同的力量,同样可证实的。

    “你不是神,”我说。但力量的增加,他们在本世纪贴切说出的,这新的向度…嗯…抬头望着天花板,我决定了,我想慢慢升上去触摸,用手巡礼一遍环绕枝形铁架轴住的带状雕刻装饰。我感到一阵恶心,而后明白自己正漂浮在天花板下方,而我的手,咦,好像正在穿过个些瓷砖。我下降一些,俯视房间。

    老天,我竟然没有带著自己的身体来做!我还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坐在床边。我从自己的头顶上盯著自己,我——无论如何,我的身体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作梦般,凝视。回去。我又在那里了,感谢老天,而我的身体还好,抬头望向天花板,试著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

    嗯,我也知道这到底是什么。阿可奇自己告诉过我,她的要体能脱身出窍,而凡人也已能这么做了,至少他们宣称可以。凡人从最古老的时代就记录了无形的旅行。

    我在试著看透亚辛的神殿时几乎就做到了,到那里去看,而她阻止了我,因为当我离开身体时,我的身体开始坠落。早在那之前就有过好几回…但一般来说,我从未完全相信那些凡人的故事。

    现在我知道我也办得到了,但我当然不想只是偶然做到。我决定再次往天花板移动,但这回带著我的身体,一次就做到了!我们一起在那里,推著磁砖,且这次我的手没有穿越过去。很好。

    我又下去,决定试试其他的。这次只有灵体。恶心的感觉涌上来,我朝下方的身体瞄了一眼,而后上升穿过别墅的屋顶,在海上旅行。然而事物看来是那么不可思议的不同,我无法确定到底是字面上的天空还是海洋,更像是两者兼有的模糊概念,我很不喜欢,一点也不,谢了。回家!还是我该把身体带过来?我试过,但压根没动静,而实际上我也不惊讶。这是某种幻觉,我没有真的离开身体,应该就接受事实。

    而珍克斯宝贝在她上升时看到的美丽事物呢?他们也是幻觉吗?我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对吧?

    回去!端坐。床边。舒适。房问。我起身散步了几分钟,只是看看花朵,以及白色花瓣捕捉住灯火的奇异方式,红色看来多么的浓,看金黄的灯光如何抓牢镜子表面,一切可爱的事物。

    身边纯粹的细节忽然让人无法柢抗,一间卧房内,异常的复杂。

    然后我差不多倒在床边的椅子上,靠后倚著天鹅绒,听著心跳怦怦响。成为无形,离开自己的身体,很讨厌!不要再做了。

    然后我听到笑声,模糊,清柔的笑声。我明白阿可奇在那里,在我背后某处,或许靠近梳妆台的地方。

    一阵愉悦涌了上来,听到她的声音,感到她的存在。事实上,我很惊讶这地感受如此强烈。我想看看她,但还没行动。

    “出窍旅行是你和凡人共有的力量,”她说“他们常常玩出窍旅行的把戏。”

    “我知道,”我忧郁地说“他们能。假如我能和身体一起飞行,就会那么办。”

    “古早以前,”她说“男人到神殿去出窍,他们服用祭司给予的剂锭,在天堂旅行时面向生命与死亡的伟大神秘。”

    “我知道,”我再说。“我总以为他们是喝醉酒,或是像人们今天说的,嗑药嗑到头壳坏去。”

    “真可以当残忍的教材了,”她低语“你对事情的反应多么迅速。”

    “那叫残忍?”我问。再次闻到一股岛上燃烧的烽火。令人恶心。老天。我们在这里走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仿佛我们未曾以恐怖来侵入他们的世界…

    “和你的身体一起飞行难道就不害怕?”她问。

    “一切都让我害怕,你明明知道,”我说“我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极限?我能坐在这里杀死一个几圈外的凡人?”

    “不,”她说“你会比你想到的更快发觉极限。就像每一个不同的神秘,其实都没什么。”

    我笑了。有那么一秒我又听到声音,潮涨,然后褪为真实而可听见的声音——在风中的哭泣,从岛上村中传来的哭泣。她们烧毁放置古希腊雕像的小型美术馆,还有圣像以及拜占庭画作。

    所有的艺术品随著烟雾升空。生命随著烟雾升空。

    我突然想看她。无法从镜中找到她的身影。我站起身。

    她立在梳妆台旁,换过衣衫,以及发型,比以前更纯粹可爱,但仍然超越时间。她拿著一面镜子,顾盼自己的倒影,然而又好像不是在看任何东西,她听著那些声音,而我也再次听到。

    我打了个寒颤,她像那尊古老的自己,坐在圣地,冻结的自己。然向她似乎醒过来,再次看看镜子,看着我,把镜子摆到一边。

    她的头发松绑,解开了辫子,涟漪状的黑色波狼随意地垂到肩上,厚重,光亮,惹人亲吻。衣服与原先那件有些类似,女人们用她在这里发现的深紫红色丝绸为她量身订做,肩上缝有金扣,丝绸缎肩膀到胸前打著绉褶波狼,也彷佛为她的睑锅,以及半掩的胸部,刷上一抹玫瑰色彩。她配戴的项链全是现代珠宝,但其奢侈给人一种古风感觉,珍珠和金链,蛋白石甚至红宝石。对比皮肤的光泽,让这些珠宝看来有些不真实!它们被她整个人的光彩所收服,好像她眼中的光芒,或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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