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杀恩仇录_第四章生死之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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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生死之间 (第1/6页)

    第四章 生死之间

    空气中有着裂帛声,一溜溜森冷的刃光便组合成一束束刺目的弧圈,由大圈而紧缩成小圈,螺旋式的往中央一点缠绕着,就在那弧圈只不过一丈方圆的时候,人们几乎看不到戈长江那粗壮的影像,灰蒙蒙惨凄凄的风雷声,全泛着沁人骨rou的阴寒。

    于是,皇甫山那屹立如山的躯体忽然腾空而起,他的身形只是在空中使了一招“燕子倒穿帘”看上去只不过一丈有余,便忽然抖起两团金光冲入漩人的涡流的剑海中,就在一片炫闪烁亮的光华挟着金光闪闪里,一蓬蓬的鲜血也同时飞扬洒抛,便也发觉三截断剑弹向附近,两条人影悠忽分开,却在分开的刹那间,旋又交合。

    这次的交合实乃身不由己。

    皇甫山的双臂与左肩正自往外流血,他的旧衫也已片片飘舞——身不由己的撞向敌人,便也抓落一把胡子连着一片血rou。

    胡子是戈长江的,当然连在胡子上的血rou也是戈长江的,他幸运,虽然他脖子上与前胸被皇甫山的金手指扫中,而且也正自在冒血,但他还是躲过皇甫山致命的碎喉一击,虽然他的长剑被皇甫山折断,但在他抛弃断剑,身子无法站定的刹那间,剑把一端半尺不到的剑却又切过皇甫山的左肩头。

    于是,戈长江猛然身子一挺,踉踉跄跄的暴退几步,他的双手狂烈的捣在胸口上,鲜血自他的指缝外溢,鲜血也自他那几乎没皮rou的下巴往下滴流。

    狭长瘦削的面孔上染着鲜血,皇甫山的面皮肌rou扭曲不已,他的身上几处血口子渗溢着殷红的鲜血,当真是一片血糊淋漓。

    他没有使身子摇晃,但就在他挺起胸膛的时候,一团黑影已当头罩下来,在那黑影前面“品”字形的三支金钱镖已到了皇甫山的面门。

    “钱通神”张耀二次出手了,他这次好像势在必得,因为三支金钱镖后面,他的双手各又握着一支;那是等候皇甫山再退闪的时候出手的——果然狠毒无匹。

    皇甫山忿怒的一瞪眼,双掌拼力连拍,身子却往外疾闪半丈。

    他果然拍落袭来的三支金钱镖,但他的行动却仍在敌人的意料之中。

    就在皇甫山快要站定身子时候,敌人已发出嘿嘿冷笑。

    那笑声如果发自敌人不动的时候,也只是令人心中不悦而已,但如果发自行动中的敌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皇甫山就知道敌人这种笑声是胜利的表示,他几乎不敢稍停的一个大转身,一点金星已“蹭”的一声打中在他的左耳下方!

    张耀便在这时候双脚往地面落去。

    皇甫山发疯也似的侧卷而上,他的左手上撩,右手金指下切如刀“沙”的一声清响,张耀发出一声嚎叫,便见他抖着右足往斜刺里闪躲。

    他的一截裤管裂开了,比刀划开的血口还宽的一条小腿,几乎可见森森白骨外露。

    皇甫山仍然未追杀,他正急促的,也是痛苦的喘着气,全身不时兴起一阵痉挛。

    他好像真的余力已尽,再也抬不起双臂了,这一点,我们可以从他的双掌上看出来——他的双掌金光正自慢慢消失,如果他有再战之力,他的金光便不会消失。

    几个受伤的敌人也看出来了。

    戈长江虽然伤得严重,但他的面上却有了厉笑。

    梁心,赵胆,田丰都发觉了,所以他们又在重整旗鼓,准备带伤再给予敌人以迎头痛击,也是致命一击。

    能动的都在移动,也仍形成包围圈!

    皇甫山双目视地,他不能走,石家嫂子与石秀二人的影子正在他的脑海里移动着,石壮怎么样了?他必须救出石家母子二人,他更要对石壮有交待,如果石壮被“医死人”卞不疑救活,他一定会问及老婆儿子。

    双方最后一击就要展开了。

    突然间,山坡下发出骨哩窿咚声,一辆马车奔驰上山坡来。车辕上是个女子,长鞭发出噼啪声,那么巧又准的冲到场中央。

    车上面装着一口棺材,棺材没盖子,棺材也没底儿。

    女子把马车停在皇甫山面前,口中发出啧啧声,道:“阿山哥,可要小玉儿替你杀了他们几个人?”

    皇甫山猛一怔,他未开口,但戈长江几个人都吃一惊,这女子如果同这小子是一伙,她的武功一定也不弱,眼前几人都带伤,而且还伤的不轻,如何是这女子对手?

    皇甫山开口了,他摇摇头,道:“我的事你不用管。”

    小玉儿道:“好,我总是听你的,不管就不管,可是你总得先把伤治好吧,走,去治伤。”

    她飞身落在皇甫山身边,双手架住他的臂,忽的一声,便把皇甫山放进无底棺材里。

    长鞭空中连挥,小玉儿坐在车上对戈长江几人,道:“回去吧,快把伤治好了再干。”

    戈长江心中一松,这也正是他所想的。

    他实在不想同这女子交手。

    当然,如果他没有受伤,他就不会放过他们。

    望着飞驰下山坡的马车,戈长江忿怒的道:“我不会再叫你活多久的,小子,你还未救出你要救的人,老夫不怕你不来。”

    山坡上风仍然在凄凄的吹送着。

    风中也充满了血腥,血腥中有着无奈。

    形势上双方都不会罢手——皇甫山不会,戈长江更不会,他如果不杀皇甫山,他连睡觉也会怒醒。

    忿怒得睡不着的人,这个人的心中一定积压着一团火,戈长江心中就是一团烈火在燃烧。

    马车疾驰出三十里,赶大车的小玉儿未回头,她却把大车停在大路边!

    马鞭子插在车辕上,小玉儿伸手取出一包伤药来!

    她举着伤药笑对躺在棺材中的皇甫山,道:“阿山哥,坐起来吧,我替你敷伤药!”

    皇甫山撑着吃力的坐起来,喘着一口大气,道:“小玉儿,你怎么赶来了?”

    小玉儿道:“你应该猜得到的。”

    皇甫山道:“是‘医死人’叫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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