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_八百六十七章无间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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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百六十七章无间道 (第3/4页)

年时就不承认这种师生关系,只是说咱们互相学习,互相帮助,以平辈论交。就算是师生关系又怎的。看一看韩亿八子,吕夷简四子,范仲淹三子,还有。文家的人。大名府三槐王家的人。应天府虞城王家的人,曾家,章家,等等。宋朝有避嫌制度。仅两条,至亲的人,这个至亲非是五服,而是三服。同在中书为东府宰相,才需要避讳,毕竟国家最重要官职就是中书宰执。第二个有人在中书为相,又有人在台谏,也需要避讳。这个避讳更严重,这才有范纯仁担任是监察司使,而非真正言臣的由来。

    其他的,或者象郑朗这种暧昧的师生关系,还需要避讳,那么文家吕家的人也不想活了。

    范镇得罪的可不仅是郑朗。而是一个个顶级士大夫家族。

    再说,这师生四人有没有拧成一条心。想专权,相反,若不是郑朗居中调节,司马光与王安石早就捋膊上阵开战了。还有,能牵连到曾公亮与富弼吗?

    还有,最致命的一条,范镇想做什么?国家欠负巨大,西夏屡屡入侵,无论经济或者军事,皆离不开郑朗。将郑朗弄下去,不用说,国家大厦本已在倾斜,那么有可能自此以后,整个房屋会倒下去。以前自己也有弹劾,可仅是针对事,非是针对人。

    看来老范今天是犯糊涂了。

    郑朗走到范镇面前道:“景仁,我在杭州时,你看到的大约是我喜欢多事。皇祐为相时,我十分安静,可你又不在庙堂上。这次我为相,你在庙堂,又看到了我多事。不错,我此次改革是带来了许多争议sāo动。皇祐那次主政,我十分安静,然仅有理财之功,国家的弊端却在增加,仅是因为财政良好,被掩饰下去。就是河工这样的利民之举,还引起sāo动呢,况且执政。清静无为,天下大治,你好我好他好,谁不想?然而有几份可能。今人看唐朝,动辄称前房杜,后姚唐,姚唐虽好,与我在皇祐一样,仅是修补,兼并严重,府兵制破坏,均田制破坏,这三项重大时弊一样也没有解决。若是解决一样,何来节度使专权,又何来安史之乱。虽在杭州我引起种种争议,今天杭州是什么样子?君不想国家未来几年后,变成一个放大的杭州乎?庆历之争,成为国家伤痛,君还想再走这个回头路?”

    然后叹息一声,走了出去。

    此次朝会之争,由西北变成了郑文二人之争。

    很伤很痛,文彦博苦逼了,再也无法呆下去,上书请求外放,赵顼准许,范镇胃口太好,不但想吃下郑朗四人,还包括曾富,赵顼误以为乃是文彦博的主意,十分不悦,又将他发配到洛阳养老去了。范镇直接致仕,唐坰发配到南方。

    郑朗这一边同样很伤,范镇提了出来,多少有些忌讳的,曾公亮、富弼、吕公著、司马光与王安石同样上书请求外放。

    这是不可能的,曾富二人看似不重要,实际很重要,一是大旗,二是挡风,三是资历深,能起到很好的稳定作用。王安石更是改革的重要大臣,司马光则能起到改革派与保守派之间的纽带,使朝争不会恶化,吕公著性格安静,可他是吕家子弟,有他在,就能起到与豪门的妥协作用。并且六人皆有才干。

    实际还有一个问题。若是师生避讳,且不说后果,就说人才,一批老臣先是凋落,能担任宰相的人,不会超过二十人,郑朗师生五人,包括范纯仁在内,皆可以说是位于其中。无论怎么避,也绕不过去。

    是好事,也是坏事。

    赵顼不准,曾公亮再三请辞,这几年确实让他感到很累了,争吵几乎没完没了,从治平时就开始吵,这一吵就是七八年之久,而且他担任宰相,也有近十年时间,按照规矩,也到了下的时候。

    不但连写了几道辞呈,还央求郑朗,俺老啦,七十多岁了,让俺息一息吧。郑朗无奈,让曾公亮判应天府。又让吕公著判永兴军。主要这个枢密使不揭开没事,一揭开是有些忌讳。

    三相下,陈升之即便夺情,也未满百日之期,赵顼于是再做人事调动。让王珪任参知政事。

    随着又有人事调动,以富弼为昭文馆大学士,担任平章事,反正郑朗死活不担任首相,得让前面有一人顶着。吴充为枢密使。又诏蔡挺返京,担任枢密副使。

    东府变成富弼、郑朗、王安石、王珪。西府变成吴充、司马光、吴京、蔡挺。

    对郑朗很有利。没有文彦博的号召力。反对派的人心群龙无首,也就散了。再说王珪性格软,吴充经赵顼开导后,虽心里面仍有一些不悦。但渐渐与郑朗不恶了。蔡挺更不用说,那是郑朗的铁杆支持者之一。

    但未必是好事。

    郑朗又提议,让吕大防为枢密副使,此乃一个良吏。正直敢言,军事民政上皆有作为,但对改革派略有微词。总之,郑朗拼命地让朝堂不能变成一言堂,那怕自己困难一点。

    其实到了这时候,再加上郑朗那句“异论直搅,即各自不得为非”传了出去,更多的人对郑朗产生敬重。当然,举报制仍然带来巨大的反对声音。不过随后收了起来。

    郑朗与八十几名商人经过三天艰苦的谈判,各自退让一步。

    第一天。郑朗说朝廷退让一步,降低举报罚没数额。

    普通货物由原来的二三四倍罚款。变成一倍、一倍半、两倍罚没。但奢侈品体积小,易于变成“水货”罚没制仍然森严。

    诸位商人不满意,即便罚没一倍,一倍半,他们的生意那一次数量不是几千缗,最大的能达到上万缗,那一次罚没,损失都很巨大。

    第二天郑朗又提出一个方案,住税由百分之三减至百分之二,往税最多上限为三路。也就是商税从百分之二到百分之八之间。前者是真正的减税,后者为了偏远商人的利益,比如从成都府路至京师,从水路走运输成本很低,然而要经过六七路管辖区,仅是往税就达到百分之十几。

    其次是照顾豪强,他们也有他们的道理,以前豪强哪里征什么税,连两税都不会上交,现在连商税也征收,心中不服在所难免。因此郑朗做了妥协,单次货物达到五千缗者,商税减半。也就是中小商人交一千缗钱的税务,他们这些大户人家因为货物多,仅交五百缗。朝廷也有了台阶下,不是说对豪强妥协,而是说鼓励货物流通,大批货物流通,不但能给国家带来税收,还利于各地物价稳定。

    这些货物的减税包括奢侈品。但不包括两样商品,一个是茶叶,一个是矾,本来专营改成商税后,两相收入仅是勉强持平,若再让税务,那么茶矾通商法有可能失败。

    此乃郑朗底线。

    至于举报制,郑朗死活不妥协,能降低税务,再于税务上进一步照顾,但休想停止举报制,不然无论怎么降,各地商贾避税情况仍然发生,这也是郑朗底线之一,不可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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