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手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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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7/8页)

獒束嘴皮套,一条毒獒疾如闪电扑向店内而去。

    一獒当前,群獒在后,择人而噬。

    只见六獒纵身跃起,张牙舞斥往葛元良庞雨生两人扑下,尚距三尺远近,忽地惨嗥出声,蓬蓬坠地滚了几滚,毙命不起。

    葛元良及冷面秀士同声哈哈大笑,长身冒起。

    其余假睡躺在地上的群豪亦均张身立起,出刃刀如电光向其扑来群獒劈去。

    廖独右掌向扑来一獒打去,大喝一声道:“孽畜找死!”

    “叭”的一声,那毒獒振飞出丈外,骸裂血髓四溅,坠地狺狺两声毙命。

    严晓星许飞琼双剑电飙流奔,一连劈了七只毒獒,拦腰斩成两截,血涌肠流,惨不忍睹。

    一霎那间,十三支毒獒悉数就戮。

    冷面秀士庞雨生门下两人被藏獒毒爪抓伤,紫肿坟起,灼热如焚,奇痛难禁,额门上冒出豆大汗珠。

    葛元良皱眉道:“好恶毒的獒犬,看来毒性已侵入全身经络,纵有灵丹妙药,也无法解救。”

    严晓星许飞琼双双由店外掠入,许飞琼道:“双判与九首蛇谅已遁回堡寨,一个徒匪未见。”

    廖独道:“老弟,你能解开犬毒么?”

    严晓星晃开火摺子,熊熊火光亮起,点着一根牛油巨烛,凝眼注视在冷面秀士门下两人面上。

    冷面秀士忖道:“罗刹门下有此能为么?”面现疑惑之色。

    他心情异常矛盾,一面自然愿自己门下得治,但又恐脸上失去光采。

    只见严晓星望了偷天二鼠一眼,道:“有劳二位将毒獒脚爪砍下,用鼎锅镬煮。”

    偷天二鼠应了一声,抽出兵刃一一砍下獒脚,在偏房内取来一锅,架石为灶,引火以雪水煎沸獒爪。

    严晓星指法如风,点了两人十数处xue道,手法奇奥。

    冷面秀士大觉惊骇,点xue之道,最是难精,他本会家名手,然严晓星手法,却违经离谱,正反兼用,令他茫然摸不出头绪,不禁望了葛元良一眼。

    葛元良也瞧得直皱眉头,摸不出严晓星武功来历,暗暗忖道:“毒性已侵入经络心脉,乃不治之疾,强为之治,此人恐贻笑。”

    严晓星从怀中缓缓取出一支铜盒揭开,捏起十数根长短不一的金针,在他们两人肩臂腿等处刺下,淡淡一笑,道:“两位虽然得治,但武功需失去大半。”

    言毕向灶前走去,取出两颗药丸抛入镬中,把火加旺。

    偷天二鼠已取来甚多树枝,火烧得很旺,一殿坐着,暖和融融。

    约莫一顿后光景过去,镬底水汁蜜稠将干,迅快将炉火抽去,倾置碗中。

    恰恰两大海碗,待药汁稍减热度可以入口后,严晓星笑道:“两位可以服下了。”

    二人将药汁慢慢饮了下去,只觉涩苦难以下燕,但为了救命要紧,只得强行饮下。

    严晓星在两人身上拔出金针,命他们伏在地上。

    店内群雄目光疑注,屏息疑神,仔细瞧严晓星怎样救治两人。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有屈两位了。”

    左右两掌分按在伤者命门xue上,徐徐运功行气透xue而入。

    伤者只觉热不可耐,不禁呻吟出声,身躯挣扎不宁满头淌出大汗珠。及至后来,不仅呻吟出声,直如猪羊死前哀鸣。冷面秀士上庞雨生有意不忍,几次欲言又止,葛天君低声道:“必须命你门下忍耐,不可使他分心,伸免为山九仞功亏一簧。”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严晓星收掌立起,道:“两位如要呕吐大解,请速去庙外用土掩埋,毒秽感染人畜,为害不浅。”

    两位颤巍巍立起,如患重病方愈,双腿软乏无力,脸色苍白,目露感激之色望了严晓星一眼,低应了一声是,蹒跚走出殿门。

    冷面秀士庞雨生防两徒暂丧失武功,若出庙外,恐又遭匪徒偷袭,免生意外计,抢身掠出随去。

    两人跨出山门外,只觉腹痛如绞,胸口翻腾欲呕,忙择一墙角大吐大泻。

    吐泻的尽是乌黑奇臭秽液,中人难禁,迅以土掩埋。

    两人立起,只觉全身如释重负,但疲软乏力异常,风吹欲倒,两人联臂互挽着走回庙内。

    冷面秀士问道:“感觉好点了么?”

    一人凄然一笑道:“体内未觉有异,神清气爽,已然全愈,只是武功已失,恐暂时无法随从恩师效力。”

    冷面秀士淡淡一笑道:“你等我须难受,不死便属万幸,来日方长,俟后再设法恢复武功就是。”身形飘然迈出山门,忖道:“果然罗刹门下非可等闲轻视,怪道她们每人个个心高气傲。”心内异常难受。

    他暗中单悬罗刹夫人,意欲结成连理,合璧双修,亦是武林一段佳话,目前,他知道在武功上与罗刹夫人一比,尚有一段很大距离,更坚定了他获得藏珍图之志。

    回到大殿,向严晓星深深致谢。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些许微劳,何足挂齿。”

    继而目光巡视了满殿狼藉獒尸一眼后,喟然长叹一声道:“犬犹人也,这些獒尸相烦以火焚化,趁此漫漫长夜,在下为它们诵咒超脱。”

    偷天二鼠会意,迅疾将犬尸翻数抛置殿外堆好,生火焚尸,吕鄯低声道:

    “老弟此举内中有意么?”

    严晓星点点头道:“庞雨生与葛元良均是武林巨擘,骜傲不驯,漫漫长夜难入睡,言谈又格格不入,何妨由在下诵咒冲淡气氛,以待破晓。”姜大年道:“这是老弟真心么?”随即摇首答道:“老弟无非轻移视听,免葛元良庞雨生察破老朽两人真正行藏。”严晓星微笑了语,待犬焚尸化后,走入殿内焚香书咒,以火焚后,便跪至蒲团上,垂首喃喃有词。许飞琼不禁暗笑,付道:“星哥真会做作。”偷天二鼠与廖独三人坐在殿角,瞑目似睡未睡模样,不作一声。葛元良庞雨生四道目光凝视在严晓星身上,只听严晓星朗声道:“南无萨恒他苏伽多耶阿罗词帝三藐三菩陀写南无萨婆勃陀勃地南无萨多南三藐三菩陀疾徐有力,铿锵悦耳。冷面秀士诧道:“此人诵念的系楞严咒,功能度六道众生,罗刹门怎会精擅禅门心法。”心中暗暗纳闷。

    禅门法咒,可使凡虑尽除,心境宁静,化庆气祥和,满殿沉寂如水,唯闻严晓星朗朗诵咒声。

    楞严法咒一遍又一遍,忽地严晓星倏地一掌望外虚空拍去。

    只听一声闷哼,接着重物堕地声,忽腾起一声凄厉不忍卒闻的惨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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