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困与微行_第一章到武汉保陈再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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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到武汉保陈再道 (第5/9页)

   “刘格平和张日清还在闹。”

    “要给六十九军及陈永贵等打个招呼,他要闹就让他闹,我毫无办法的,让红卫兵去搞。靠群众,我们治不了,我们不要去整他,让红卫兵去治。”毛泽东讲的“他”是指刘格平。话虽是对杨成武讲,却也注意到了林彪有些冷落之态,便转而望住林彪:“像军队林彪同志也无办法,像XX,XX。现在打死几个人没什么了不起,”毛泽东朝林彪点头“你说的,这次损失最小、最小、最小,胜利最大、最大、最大。”

    林彪陪着笑,陪着点头,旋即朝杨成武瞟去一眼。因为毛泽东又把目光转向那边去杨成武是代总参谋长,调动哪怕一个连的部队也要经他同意。特别是华北地区一些部队的部署,都是毛泽东与他商量办的。比如山西的六十九军,河北的三十八军…

    天下人乱,陕西造反派闹得厉害,无法维持社会秩序。毛泽东在***城楼上接见红卫兵时,抽空同杨成武商量,从山西调二十一军人陕维护社会秩序;山西大同的空缺,调河北保定的六十九军去填充。杨成武建议:保定没部队不行,地处京城旁边。东北形势相对山西、陕西要好些,驻通化的三十八军是一支战斗力很强的机动部队,从朝鲜战场归国后,一直在通化待命,随时可以人朝。根据现在形势,可以调三十八军入关,到保定接替六十九军。杨成武建议时,周恩来、林彪也在场。毛泽东征求他俩意见,周恩来和林彪都表示同意。于是毛泽东下令,调三十八军人关,驻防保定。

    事后,林彪心里莫名地生出一丝不快。他主持军委工作,但这件事说明调动和指挥部队的实权是在毛泽东、杨成武手中,他并不能指挥一切。

    他不满意杨成武在建议前未向自己先请示。

    他希望人民解放军成为“毛主席亲自领导,林副统帅直接指挥”的军队。

    他心情郁郁,若有所失地静观毛泽东同杨成武继续谈话:

    “你们都是中将,不只看军龄,还要看政治水平。”毛泽东称杨成武等人为中将,其实他们是三星上将。因为“全军上下一片红”林彪主持军委工作以后,取消了军衔,而在毛泽东眼中,三星上将都是些“娃娃”他记不住那么多上、中、少将,也曾称过杨成武少将。他似乎又在说另一位秀才:“吵两次也可以,你这个老爷吵不得,但没有张日清也不行。要罢刘、刘、陈的官,不要中央罢,要红卫兵罢去,再闹几个月不要紧。”

    看来,毛泽东是决心“自下而上”地搞这场运动,用红卫兵去解决问题。不过,他明白红卫兵只是前台闹闹,真正解决问题还是‘靠军事实力说话”这毕竟是中国政治。

    所以,毛泽东将秀才们冷一边,只对杨成武,对几名将军讲话:

    “张、洗、杨几个地方看出来比较好的,张是西北的人。不管哪个地方的人,只要政治路线正确都要用。”毛泽东点出的几个姓,秀才有人不明,军人心里都清楚。毛泽东换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一句话一层意思,都与他将要去视察的地区有关,断断续续讲了这样几句话:

    “胡继宗、华国锋都是好人,军区要收拢这些人吧?”

    “要四十七军多来几个人到长沙、湘潭、株洲。军长、副军长、副政委多来几个。”

    “两派都来人,十个军区各来十个才一百个。”

    “现在江苏、安徽天下大乱,我看到后很高兴!”

    “两派群众来后很容易达成初步协议。”毛泽东左手轻击沙发扶手,望着军人们的目光流露出几分期待几分信任还有几分告诫“现在军区是首当其冲,是当局”

    毛泽东谈这些话时,其间也不乏个别人插话汇报几句有关内容,林彪对这些插话不感兴趣也没听进,他只留意毛泽东讲的每句话。在这“关键时刻”他首先关注的是军队,毛泽东大权不放的也是军队。

    “为什么‘湘江风雷’、‘六号门’,现在控制湖南的人不能当民兵?”毛泽东不知是反问哪位汇报者,在林彪那里却敲响一鼓——“民兵”这个“第二武装”也不能放手。

    “米脂人武部最好通报一下。”毛泽东又是直接交待给杨成武,这是林彪心里不愉快的事。米脂人武部“支左”曾受到表扬,后来见了报。

    “内蒙训练的回去了吧?”毛泽东问。

    内蒙军区在“支左”问题上与中央文革发生矛盾,军人抓了中央文革派去的观察员和联络员,又乘几十辆卡车进京“告状”甚至在军委领导参加的大会上打了军区政委。这些军人被留下来学习,叫作“训练”

    “多数已经回去。”杨成武回答。

    “军队还是听话的。军队和农民有什么不同农民有工分,军队发津贴,每年吃穿外发七十二元,寄一半回家,哪有这样好的。”毛泽东并非总是“务虚”他也是个很“务实”的统帅。他不相信有多少军人愿意放弃“每年吃穿外发七十二元”的优厚待遇,学农民去拿工分。陕北不少地方一个工分不足一角钱。但是,他也不忘记“务虚”总要用他所熟悉的富有哲理的话作为结束:“南京越压越火,徐州也一样。刘邦没有庙,楚霸王到处有庙,所以造反。很多的党员受了驯服工具论的影响,丧失了斗争性。要建党,在斗争中重新建党。现在我们的党还没有烂到这个程度…”

    杨成武一边听毛泽东讲,一边在纸本上快速记录。每次听主席讲话他都要做记录。“刘邦没有庙,楚霸王到处有庙,所以造反”是早有记录的话。

    这句话反映出毛泽东头脑深处的一种思考和认识。

    毛泽东发动“文化大革命”并非如某些人所想所说的只要打倒几个“赫鲁晓夫式的人物”;或者简单地说成“大权旁落”要“夺回领导权”;或者加上一句“让群众经受锻炼”这里还有更深层次的考虑,就是‘官”、“民”之间的矛盾。在社会主义制度下,这对矛盾会永远存在。共产党成为执政党后,如何防止领导的腐化蜕变?如何防止官僚、特权,防止以权谋私?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如何实现真正的对各级领导干部的监督,而非无法保证真实公正的“自己监督自己”?

    毛泽东曾说:“我是和尚打伞,无发(法)无大。”十年后,邓小平选择了不断加强和完善民主与法制的道路来解决这个矛盾。“无法无天”的毛泽东选择的是发动群众“造反”的“大民主”的方法。两个月前,他曾讲:“不要以为有一二次。三四次文化大革命,就可以太平无事了”他设想“过七八年”就来一次“横扫牛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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