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剑惊云_第二章庙堂险逢神秘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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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庙堂险逢神秘客 (第5/9页)

""杀人的理由是什么?""你说过只问两句,这是第三句,本人不回答。""这…"二先生窒了一窒,好!现在你说,要告诉区区什么秘密?"你们出动这么多高手,是为了一件强盗杀人案,对不对?"距离不远,但声音却像自空中传来,空洞飘渺。

    "不错,你怎么会…"二先生突然激动起来。

    "索性明白告诉你,你们派出大总管前往南阳,向天狗毕鹏接取一样东西,他们在中途会合,东西也已到了你们大总管之手,就在双方将要分手的时候,突然遭遇三个人拦劫。

    三人之中,有一对是年轻夫妇,女的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另一个是蒙面人。双方动上了手,年轻夫妇联手对付天狗,蒙面人对上了大总管,结果你们大总管不是蒙面人的对手,脱身图逃,蒙面人穷追不舍,离开现场…"话到这里顿住。

    "以后呢?"二先生追问一句。

    "以后嘛…"复仇使女又接下去,"天狗杀了年轻夫妇,而此刻狼子正好赶上,他认为天狗杀害孕妇太不人道,一怒拔剑,宰了天狗,事实经过就是如此。"宫燕秋立即领悟到,紫薇之所以现身抖出这段秘章,目的是要替自己开脱,自己杀死天狗不假,如果卷进这案子中,即将没完没了。

    "复仇使女,我们大总管陈尸在距此不到百里的路上,依你的说法,凶手应该就是那蒙面人!""我没赶上热闹,不能断言。""你本身就是个蒙面人…"二先生只说了半句,但用意很为明显,杀人劫物的很可能就是她。"嘿!"复仇使女冷极地笑了一声,道:"二先生,你怀疑杀死大总管的是我对不对?坦白告诉你,复仇使女杀人是从来不赖帐的,这小庙里外的八条命是我杀的。""杀人的是你?""一点不错!""可是狼子承认是他做的。""这是他表现的英雄气概,好汉作风。如果不信,不妨比对一下死者的伤口,看是刀子砍的还是剑刺的。"宫燕秋内心一阵激动。

    紫薇真不含糊,她不愿别人替她顶缸,把责任承担了回去,这恐怖的女人也有令人折服的一面。

    "可是…"他为何要承担?"二先生提出反问。

    "二先生知道死的都是什么人?""什么人?""武林判官的手下,职业杀人者的爪牙。""武林判官?"二总管和三总管同时惊叫出声。

    二先生也相当震惊:"武林判官,他生得什么样子?"显然他对传言中的恐怖人物,仅闻其名而不识其人。

    "一个糟老头子!"复仇使女回答的十分轻松。

    "这与狼子冒承杀人何干!""我找武林判官算一笔旧帐,正巧碰上狼子与他在做生死之搏,由于我突然而至,吓走了他,狼子因为我替他解了围,身为武士,恩怨分明,不屑于推卸,所以他承担了!"这解释情在理中,而且也是事实。

    "这么说,你跟狼子之间真的没有任何关系!""这我早就声明过了,不必说第二遍。""你今晚现身的目的就是要说明这些?""是的!"接着身影一晃,倏然消逝,行动有如鬼魅,快如闪电四个字不足以形容,因为闪电使人有感觉和映像。

    而她的消失,只是突然淡下去,有如幻影,使人怀疑她是否存在过,是否是真正的实体。

    宫燕秋的呼吸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并非因为紫薇的不辞而去,而是感于她身手之高与行事之怪。

    二先生呆了片刻之后才开口道:"二总管,你仔细验一下尸身上的伤口…"目光扫向了狼子。

    三总管立即接口道:"不必再验了,属下刚才看得很清楚,的确是刀伤,跟外面那几个的伤口完全一样。"二先生沉吟了一下,抬手道:"放开他,我们走!"三总管道:"可是…他杀死天狗这笔帐…"二先生道:"我自有道理!"三总管只得放开了。

    宫燕秋活动了一下被扭麻的手臂,心里并没有屈辱之感,因为他有他的计划与打算,小不忍则乱大谋,一次教训已够,不能再逞匹夫之勇。只是对于紫薇,他觉得欠的人情太大,一夜之间,二次承情。

    三个人从殿后的小门离去,没交代半句话。

    宫燕秋望向矮屋。

    蜡烛已成灰,屋里一片漆黑,紫薇是从外面墙角消逝的,是否又回到矮屋?也许她真的就此离开了。

    宫燕秋收了剑,挪步到门边,朝里张望了一眼,出声唤道:"复仇使女!"没有反应,空气是死寂的,她真的走了!

    宫燕秋心头立即升起了一种失落的感觉,夜暗中,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对野性的眼睛,别具一格的美颜。

    然而想到她冷血杀人,还有那把染满了血腥的剪刀,心弦又不禁为之一颤。可爱又可怕的女人!

    另一个感觉迅速地取代了先前的感觉,一种受骗与被轻视的复杂感觉,自己代她担杀人的责任,她不领情,全担了回去。

    她向二先生他们坦承南阳王家血案是她的杰作,而对自己她不但坚决否认,而且还声言如果将来证实是她所为,愿意让自己戮她十剑,是什么原因使她言不由衷?她对自己的援手难道不是轻视与自大的表现?为了不泄露身份不敢用杀人招式,而这种生死一别的情况,将来还会发生,又将如何,说不定真的送命,岂不遗恨九泉?心结解不开时最痛苦,现在他开始沉浸在痛苦里,该如何为自己开出一条可行的路?木立了一阵,他进入矮屋。摸索着换去了染血的衣衫,在伤口上抹了金创药。然后又走到屋外,此地已不堪再栖身,他茫然举步离开。

    江边,天还没亮,宫燕秋徘徊在沙滩上。

    他像无主的游魂,又似飘零的孤鸿,没有托身的地方。

    鲁班庙己没法栖息,一时又找不到新巢,此刻也不是投店时候,事实上他尽量不住店。

    不能偷,不能抢,更不能乞讨,囊里有银钱,那是用来维持起码用度的,前头的路不能预卜,也许很快走完,也许漫长无限,他必须节衣缩食。

    他只想前行,没有回头,大丈夫既然确立了一个目标,就必须达到,艰辛苦难非甘之如饴不可,恨埋在心的深处,恨给他坚韧的力量。

    脚下的沙很软,踏上去不怎么着力,宽阔的江面,在夜暗中,有如没动的巨型布幅,可以吞卷一切。

    他就这样茫然地走着,走着。

    "狼子。"声音发自身后。

    他止步,但没回身,持剑的五指已抓紧。

    "什么人?"他冷声喝问。

    "江湖秘客。"陌生的名号从来没听说过,但声音似曾相识。

    宫燕秋缓缓回身,面对的是一个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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