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书生_第七章异邦冤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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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异邦冤魂 (第2/9页)

旋入,所以中的部位必见血。要不是他反应神速,在“再世仙子”扬手之际蹲身避过,纵有辟毒之能也是麻烦。

    这针是在他隐身的位置花树干上起出的。

    他判断余宏在听了“再世仙子”的话后必会来此察看究竟,-所以离开永安宫之后便赶来此地伏候。

    等人,是相当难耐的事,时间似乎也变得特别慢。

    日上已三竿,还没见余宏的影子。

    丁浩突然想到余宏与再世仙子腻在-起,男贪女爱,天大的事也会抛在脑后。人死了,被埋了,他来看这一坯土,并不能看出什么来,以他城府之深,极可能故意回避,以免惹上麻烦,心念及此,正准备离开…

    就在此刻,一条人影蹒跚而至。

    丁浩又定了下来。

    来的是个普通人装束的年轻人,年纪约莫在二十五六之间,从他走路的姿态看来,似乎患了重病,但身体却又满壮实的。等走近才看出他一脸悲戚之容,手里提了个小竹篮,篮里装的是香花纸烛。

    这可怪,看来是扫墓的。

    他迳直走向梅子的墓前停下,把一束鲜花靠放在墓碑上,然后点燃香烛,插好,再分纸钱松散成堆。

    丁浩惊讶莫名。

    “梅子”是东瀛女子,她到中土来是找情郎余宏的,照理她是无亲无故,这年轻人何来?

    他又怎知她埋骨于此?而且只两天之隔…

    他是谁,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最难解的是他那份悲伤之情,非有密切关系不会如此。

    他兀立墓前,口里喃喃地道:“梅子,你不该到中原来,落得埋骨异乡,我该怨天还是尤人?”泪水随声而下。

    丁浩真想现身出去问个明白,但他忍住了,他想到余宏的阴狠寡毒,很难说这又是他故意导演的把戏,梅子被埋在此地是“再世仙子”得到手下的探报而告诉他人,不可能有别的不相干的人知道,而这年轻人似非不相干的人。

    纸钱燃烧,纸灰飞扬,素烛摇曳,香烟袅袅。

    很凄凉的景象。

    足足半个时辰,那年轻人准备离去。

    蓦地,一条人影从破屋后门出现。

    丁浩一看,登时热血沸腾,是个戴白脸面具的。

    那年轻人似有所觉,回转身,登时面色惨变。

    白脸面具的缓缓上前,在八尺之处止步。

    “人是你埋的?”

    “不…不是!”年轻人栗声否认。

    “你很多情?”白脸面具的声音和脸一样冷,冷得不带半丝人味。

    “只是…只是尽点心意而已!”

    “竺起凤,你犯了大错。”

    原来这年轻叫竺起风。

    丁浩一听声口,心头又是大震,难道他们是一伙的?如果是。那这姓竺的也是“半月教”

    弟子,而人是余宏杀的,这三方面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白脸面具的说竺起风犯了大错?

    在坟前烧纸也犯错么?姓竺的说来坟前烧纸是为了向死者尽点心意,尽的是什么心意?友情、男女之情,还是同道之情?

    “请指示?”竺起凤微一躬身。

    从口气而言,他的身份在白脸面具之下。

    “你故违教规,擅自行动!”

    “属下并没有…”

    “本使者奉令执行,你是自了还是要本使者动手?”

    “这…罪及于死么?”竺起凤的脸孔起了扭曲。

    “本使者只是执行命令!”

    “属下要面见总监察申诉…”

    “不必了,这便是总监察下达的执行令。”

    竺起凤退了两步,脸上的神色不知恐惧而是无比的悲愤,历声狂叫道:“天理何存?公道何在?”

    白脸面具的使者拔出了长剑,徐徐上扬。

    竺起风拔出了一柄匕首,摆出架势。

    “你敢反抗?”

    “我要死得像个男人!”

    “好极,本使者要你死得像一条狗!”长剑挥出,森森寒芒映着日光洒出一片死亡的冷,凌历得令人股栗。

    一流的剑术。

    匕首幻成一个白色的圆“砰!”地一声,长剑居然被格开,-线白芒射出,居然还能反击。

    一流的刀法。

    匕首对抗长剑,极罕见的打法。

    长剑式式夺命,而匕首则是以极其诡历的运用法在保命。匕首虽短,但每出一招都指敌之所必救,形成了巧妙而狠辣的牵制,其中不乏致命的杀着。丁浩暗中观察,不禁连连点头赞许,不过兵器讲究的是一寸长一寸强,除非功力悬殊,否则短刃必然是吃亏的一方,因为必须以真功实力以求平衡,损耗是加倍的。

    堪堪是十二个回合。

    “呀!”一声栗喝传处,竺起凤弹退五尺肩头冒红。

    白脸面具上步,闪电出击。

    “砰!”刀与剑交击,但没格开,左胸又冒红。竺起凤再退,面色凄历如鬼,他明知不敌,但不甘心待宰。

    连遭两剑,功力锐减,后果不问可知。

    白脸面具剑又扬起,阴声道:“竺起凤,由于你胆敢反抗,本使者要你死得很难看,而且就在你最心爱却又始终得到她芳心的女人墓前,你不会死得像男人、像武士,而是死得像一条癞皮狗,哈哈哈哈!”

    “啊!”竺起风狂叫,是对命运的呐喊,谈不上悲壮,但至少表现了一些武士的风骨,他的匕首倒转向心窝。

    蓦在此际,歌声响起一-

    醉里吟南无,

    壶中现弥陀。

    君不见太白放荡长安市,

    佯狂高歌!

    “醉书生!”白脸面具的使者栗叫了-声。

    竺起凤的刀尖垂下,表情很古怪。

    一个装束怪异形似落魄的书生一路歪斜步近。

    “醉书生!”白脸面具的又叫了一声。

    “你们…打得实在精采!”丁浩在二人之间止步。“醉书生,你想做什么?”

    “路过,嘻嘻,路过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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