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高飞_第四章服神丹假死宝云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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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服神丹假死宝云庵 (第19/27页)

子,道:“是啊,若果让她瞧见我摔在地上,那多么难看,什么体面也丢尽了。”

    何仲容和镜儿都忍不住笑起来,何仲容虽然笑着,但心中怔仲不安,因为那云姑娘看来那么熟悉,就像最近在什么地方见过面似的,而她又说要来瞧瞧自己,那是为了什么?

    镜儿禀道:“晚上在前面大厅席开四桌,酉时人席。”

    何仲容一听,心中又嘀咕起来。

    这时有人把高弃的行李铺盖搬过来,又有木匠等来修理窗门地板。

    高弃道:“老兄咱们出动逛逛吧,现在才不过是申初,时间还早着呢,啊呀,那些大菜好吃得很,我一想起就饿啦!”

    何仲容觉得自己需要静静地想一下,但轩中有工人做活,不如出去走走,便同意了,和高弃并肩走出院去。

    出得院子,何仲容忽然向后转,高弃叫道:“老兄你弄错方向啦,这样走法可不是回到院子去么?”

    何仲容道:“我就是要回去,我非问清楚镜儿,那云姑娘到底是谁?你不知道我心中疑团大得很,因为我瞧着她很面熟呢!”

    高弃嘻嘻笑道:“老兄何必着急,等一会儿再问还不是一样。”

    何仲害怕他再取笑,只好口转身。两人沿着走廊出去,到了大厅。忽见峨嵋龚氏兄弟在前面走着,厅中右边倒门转出一位姑娘,龚氏兄弟一齐向她打招呼。那姑娘只冷淡地点点头,眼光一扫见远处的何仲容,玉面立刻堆起笑容,直走过来,龚氏兄弟都讶然回顾,他们认得何仲容正是刚才趴在墙头的人,那时他们还以为他是本堡的人,现在一见那骄傲的女郎对他这个样子,都露出又嫉妒又奇诧的神色。

    高弃看清楚龚氏兄弟的神色,故意气他们做个滑稽的表情。那位姑娘看到了,为之嗤地一笑。

    何仲容一见那姑娘正是黄山掌门的爱女宗绮,心中忽然生出如遇故人之感,赶快迎上来,抱拳行礼道:“宗姑娘好!”他的笑容和动作都那么涝洒俊美,宛如玉树临风,十分动人,宗绪笑眯眯地道:“何见你好。”这句何见,表明大家已亲近一步。

    高弃快活地笑起来,大声道:“老兄,她长得真美啊…——”宗绮本来矜傲异常,别的人要是这样当面说她,一定出点儿乱子,此刻她却毫不介意。

    何仲容为他们介绍道;“这位是黄山宗绮姑娘,那位是高弃兄,是…”他明知高弃是山右老农的弟子,若是介绍与别人,他便能冲口说出高弃的谎言,说是普陀潮音庵的传人。

    但只因和宗绮先已认识,这谎言便好像说不出嘴。

    宗绮这时笑一声,道:“这位高兄已见过几次面,你不要介绍了。告诉你,今晚我可能离开此堡,明日开始一连七日的盛会,便不能参加,心里甚感遗增。”

    何仲容记得她和女罗刹郁雅提过此事,啊了一声,道:“难道那粉金刚没走?”

    她道:“现在还不知道,等晚上为你接风的筵席上,便可分晓。”

    高剂叫道:“我先把那家伙扔出门去,姑娘,你不必离开,那厮的外号我听着就讨厌,是叫做粉金刚么?”

    何仲客忙道:“高兄千万不可这样,惹翻了老堡主,我岂不是少了个好朋友。”

    宗绮一听,登时玉面沉下,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走。高弃大脑袋直摇,轻轻道:“你现在已把她惹翻了才是真的。”

    何仲客当时不悟,耸肩自忖道:“女人都是这个样子,喜怒之情瞬息万变,我真无法猜测得透。”

    高弃道:“你的话无形是说,对她遭遇所根的人并不关心,却十分重视我,她焉得不生气?”

    何仲容心中颇悔,但仍然嘴硬地道:“管她呢,事实上朋友比女人重要啊!”宗绮忽然又走回来,冷冷道:“你可以把我的丝巾还给我了吧?”

    何仲容忙探手囊中,忽地记起那条丝巾放在旧日衣服中,不知镜儿洗时丢了没有?登时面红耳热,呐呐道:“对不起,在下没带出来。”他可不敢说出恐怕已丢失了的话。饶是这样,宗绮面色已为之大变,仿佛给她大大侮辱了似的,因为人家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故此才没有带那条丝巾在身。

    高弃眨眨小眼睛,暧呀一声,道:“原来那条丝巾是宗姑娘的,我真不该用他开玩笑,暗中偷走。”说着,伸手探入腹前那个大口袋,掏出了许多东西。

    宗绮面色这才渐渐放宽,何仲容却更憋得难受,他不喜欢高弃这样子为他扯说打圆场,只因他觉得这样对人,不够光明磊落。

    高弃掏出的东西,计有一袭极薄卷成一点儿的黑衣,便是他从地底钻出来时所穿的怪衣服,几锭银子,一块拳头大的石头,两个木偶玩具,还有一把三角或四方的小铁砂,都起着锋利的棱角。最后到底找出一条汗巾,却污垢非常。宗绔一见,禁不住掩住鼻子。但心中真是奇怪他那奇形怪状的大口袋中,怎会盛着这许多没用的东西,心里直想发笑,那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已消失无踪。高弃晃晃大脑袋,道:“暖,真糟糕,是我藏在何老兄的枕头下,没带出来。”

    何仲容立刻遭:“在下这主回去取来。”

    宗绮娇嗔道:“我不要了,你给我扔掉。”何仲容虽然为之徽愕,却也庆幸她不要,否则回去找不着,竟不知如何善后才好。

    等她走开之后,高弃这:“她长得真不错,看来对你蛮有意思,可惜你这个人没有一个心窍是玲球通畅的。”

    何仲容叹道:“高兄别取笑我,凭我这样子也敢想到这上头去?人爱肯跟我点了头,表示认识的意思,我就觉得很不错了。”

    “不过我很喜欢她。”高弃一本正经地说,但一眼瞧见何仲容的笑容时,便大叫道:

    “喂,你别胡思乱想,我可是练童子功的呀!”

    何仲客越发笑眯眯,并不辩论,高弃可就急了,揪住他的胳膊直叫道:“老死你笑什么?你笑什么?”何仲客只好答道:“我不笑什么,你这不是疑心生暗鬼?”

    高弃诅咒似地道:“我可没有什么心眼,实不相瞒,假如我要找女人的活,我毋宁要那位云姑娘。”

    何仲容嘘一声道:“别叫,不少人在听着呢!”只见偌大一座厅中,静悄悄的,只有两个家人在拭擦家具。何仲容道:“我分明发觉他们每当我们谈话时,便停手侧耳细听。”

    “一点儿也不错,这堡中的人老是那么鬼鬼祟祟的,无论你往哪去,都一定有人在暗中窥伺。”

    “我真不懂。”他们说着话时,已走出厅门,夕阳斜晖落在平坦宽阔的旷场上,使人生出一种恬静柔和之感。“我真不懂威名震八方的成家堡,怎会这个样子?难道怕有人偷盗什么东西?抑是严防仇敌?但都不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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