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高飞_第四章服神丹假死宝云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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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服神丹假死宝云庵 (第15/27页)

开为两间。

    “何爷你老今日搬进来,今晚老堡主照例设宴与宅内诸位宾客介绍,除此之外,平日膳食任由宾客高兴,独自在所居之院开膳也好,或有投机朋友一同诸席亦可。何爷喜欢怎样,小的马上通知厨房。”

    何仲容立刻道:“我独个儿在这里开饭好了。”

    那壮汉行礼告退,何仲容暗想道:“在这宅内居住也够拘束的了,规矩可真不小呢。糟糕,今晚老堡主设宴招待,我从未曾经历过这种场面,竟如何是好?况且我又没有什么招牌,可以亮出来,唉,净等着出乖露丑就是了…”想到这里,心中忐忑不安,在房中踱来踱去,想到老堡主宴请到席的,都是名震一方的成名人物,自己这个鸡毛蒜皮也混在那班知名之士中间,冒充贵客,越想越是脸热心跳,恨不得立刻进出堡去。

    正在坐立不安之时,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叫声相公,把他骇了一跳,循声一望,原来在房门外站着一年约十五六岁的小厮,长得相当俊秀,含笑望着他。

    他知那小厮名叫镜儿,可是人家无论长相衣着,看来倒像是外面大户人家的少爷,使他愕愕不能做声。镜儿轻捷地走进房来,道:“何相公刚刚驰马回来,一定想洗个澡换件衣服,澡间就在那边,小的特来领相公前去。”

    何仲容暗中叫声罢了,忖道:“澡可是想洗的,无奈我连件替换衣服也没有,如何洗法?”当下只好笑一下,道:“不要忙在这一时吧,你可是叫做镜儿?”

    镜儿笑着点头,却坚持道:“可是小的替相公你准备好澡间,洗头的热水也倒好了,你老还是去洗吧。”说着,走进内间。

    何仲容心中大窘,想道:“哪有小厮逼着客人洗澡之理?真是混帐。”再想,敢情自己是为了没有替换衣服,故此把人家一片好心,都当作为难自己的题目,不觉为之失笑,又想道:“莫不成我就这样子混到七日后会期终结?终归也得洗洗呀!”于是一横心,竟先走出房门,大声问道:“澡间在哪里呢?”

    镜儿大声答道:“就在左面走廊的尽头,小的马上就来。”何仲容听了又是一惊,想道:“你来干什么?我洗澡还要你擦背么?莫不是又是这堡里的规矩?”脚下可就匆匆忙忙转过左边走廊,直入澡间,只见一个大盆已注满了清水,另外还有两桶清水和一大盆热水。

    他第一步将澡间木门关得严严的,插上门闩,然后快捷地脱衣服洗头洗身。

    片刻功夫,他已把头洗好,身也洗了大半,镜儿在外面敲门道:“何相公,你老已经在洗了么?”

    何仲容道:“是呀!”细听却不闻镜儿答话,便开足马力,一下子洗干净,瞥见有条毛巾,便取来揩拭身体和头发,匆匆编了条辫子,忽听镜儿在门外问道:“何相公可洗完了?”

    何仲容赶快抓衣服,匆匆答道:“洗好了。”

    镜儿道:“你老开开门…”何仲容一惊,想道:“你赶忙进来干什么?”

    “你老的替换衣服小的已拿来了,请开开门小的好递进去。”

    何仲容轻轻啊一声,敢惜自己嘀咕怔忡了多时,不过是庸人自扰。但跟着又奇怪起来,他拿的是什么衣服给自己替换?他除了那柄锋利无匹的宝刀之外,身无长柏。而甚至那柄宝刀,也不是他的东西。

    他为之苦笑一下,想道:“管他的,反正这堡中奇怪事儿多着呢…”便拉开门闩,打开一道缝隙,镜儿塞了一包衣服进来。

    只听镜儿带笑道:“小的也看惯了。许多贵客都是任什么都没有,两个肩头抗一张嘴巴…”他格格一笑,轻轻道:“就像你老,不过你老可比他们好得多,又年轻英俊,为人又温和,不似那些七精八老的奇人那样又冷又硬。”

    何仲容暗中耸耸肩膀,不知如何回答才好。穿好衣服,却甚合身,便走出澡间,镜儿眼睛一亮,呐呐道:“何相公是你么…”

    何仲容没然问:“我?什么我?”

    镜儿吞一口唾涎,道:“果真是你老,但怎的生像换了一个人…好漂亮呀!”

    何仲容道:“漂亮?哈哈…”原来他从未听人赞过他漂亮,因此竟不以为意。

    回到房中,便想法盘问镜儿,第一,自己凭什么会住到宅内来?这一点解决,那马和刀之事,等于解决。第二点,今晚老堡主宴客,是在什么时候和什么地方?往昔请客的场面如何,可有什么规矩没有?这一点他也十分焦渴愿知,以免今在当着那么多的成名人物,大失其礼。

    于是他先问镜儿道:“你被派在这一席轩中服侍客人是奉谁的命令?”

    镜儿道:“是总管家于大爷亲自点派的,外面的迎宾馆由二管家点派管理。”

    何件容微感失望,若是好于的总管家所委派,那么其中毫无私人关系,他便寻不出线索。于是又问道:“听说今晚老堡主宴客,在什么地方?人多不多?”

    镜儿道:“听说凡是有新贵客到,老堡主一定要大宴宾客,历来都在前面的大厅中。不过小的从未看见过,因此不知人数多少。”

    何仲容问不出结果,只好缄口不语,心中却着实怔仲不安。镜儿走开之后,门坐无聊,使信步出房,走到水池边。看了一会儿池水残荷,便在院中乱踱,不觉踱到一席轩的另一围墙下,因墙那边便是另一个款待宾客的院落,忽见墙根处泥土微微拱起,似乎簌簌有声,先是为之一惊,细看时靠墙有个小泥洞,便忖道:“这泥洞中也许藏着毒蛇等类,听说蛇类最怕人尿,我且撒一泡淹它一下。”主意一决,扭头四看没人,便忙忙撩起裤子撒一泡大尿。

    刚刚担了一大半,正自畅快淋漓,忽见那泥土倏然往上一冒拱起一尺方圆的圆顶。拱起之处,正是撒尿的地方。何仲容瞪眼如铃,暗叫一声:“好厉害。”忙忙把那尚余的尿暂时忍住,一顿脚跳起七八尺高,伸手搭在墙顶,身形稳住不动,便低头向下瞧。

    呼地一响,那拱形圆顶便突然散开,一样其粗如桶,黑头尖顶的东西钻出泥来。这么大的怪物真是听也没有听过,何仲容因出其不意、骇得心头乱拉,手臂一用力,身形已完全趴在墙顶,只要那怪物再一动作,他便往那边院落逃跑。

    那怪物冒出地面约有三尺许,何仲容还没看出是个什么东西,只见那怪物上半身往地上一伏,嗖一声又冒出下面的一截,敢情就像人的双腿,而上半身不是正好有两条臂膀。

    慌乱中到底看不明白,那怪物打个喷嚏,居然举起手去摸头,这才看出那怪物有人形,这时已站起身,手掌有如鸭子,但尖端之爪闪闪有光,弯弯尖尖,浑身由头到门都呈黑色。

    那怪物利瓜一扣脑袋,忽然把又尖又长的脑袋扣下来,然后在近颈处露出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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