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侦探夜行录_第三回:解除束缚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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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解除束缚者 (第10/10页)

探员作二十四小时的贴身保护。至于人选嘛,最好像我这种年轻有活力又有干劲…”

    银凌海瞬间沉默,几道青筋在额角处浮现。

    “好吧好吧,我…我说说笑罢了,”力高看看银凌海的表情,忙道:“你不是很关心肯尼那宗案子吗,我知道其它同僚还在追缉嘉维斯,要我替你竖起耳朵吗?”

    银凌海想了想,道:“好的,谢谢你,阿高。”

    “别客气,关于我刚才的提议,你确定他们真的不需要…”

    “阿高!”

    “OKOK。”

    稍后。哥特市近郊。

    银凌海的车子沿着公路向郊外飞驰着,坐在副驾驶座的莎若雅则沉默不语,静静的看着两旁急速往后飞退的景物。

    时近黄昏,但因为尚算是夏末,日长夜短,故路旁的景色在日光下仍是清晰可见。

    “凯阿姨,”银凌海边驾驶边向耳朵上的蓝芽道:“刚才在仓库那宗枪击案…是的,就是那宗,犯人的尸体应该已运来了,我希望你能详细检查一下…嗯,我不肯定,总之是有某些异常的地方…

    “还有,在早上地下车站发现的,那少年尸体以及…呃,那些犬只,我也希望作同样检查,如果可以的话。”

    电话另一头的首席法医疑惑的道:“阿海,详细检查是没问题,不过你可以给我一个方向吗?你想确定他们的死因?比对造成伤口的凶器形状?又或是体内是否有某种药物?”

    “这个…”银凌海思索了一会,想起现时手上模糊的情报,道:“我不肯定,但可以从他们的体液样本开始,我猜…”

    “阿海,你到底在怀疑些什么?”

    “凯阿姨,我暂时真的没法回答你,”银凌海叹了口气,道:“待我肯定了一些…一些事后,我会给你一个合理解释的,好不?”

    “嗯哼。”凯阿姨顿了一会才道:“好吧,不过阿海,你记着万事要小心。”

    “我会的,凯阿姨。”银凌海挂断电话。

    一直不语的莎若雅待探员通话完毕后,道:“银探员,我下午时去看过亚述师父了,感谢祖灵保佑,他的伤势开始好转了。”

    “那很好啊,莎若雅。”

    “我不知如何表达…嗯,谢…谢意,”莎若雅期期艾艾的道:“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再让他伤害其它人的,我以我的性命起誓。”

    “我会全力阻止那狼人再行凶,但不代表一定要某个人牺牲什么的,”银凌海听出少女话中意思,有点气道:“我很确定我…呃,或是任何人,都不需要你这种报答方式。”

    少女再次沉默下来,对银凌海的话不置可否。

    此时探员的车子已沿着一条支道驶近尽头处,在拐过一个弯道后,前方赫然出现一间屋子。

    银凌海把车子泊在屋前院子外围,二人随即步出车外,眼前是一幢英国都铎式建筑的房子,凸肚窗前爬满了长春藤植物,墙身由雕着涡卷形花纹的砖组成,不过屋子看来相当残破,外墙、窗户等各处都缺乏修葺。

    屋前院子是一大片花田,和屋子比较,明显花田有人定时打理,上面长满了无数带着紫色花穗的花,在晚风吹拂下,彷佛无数刚睡醒的夜精灵,在轻轻打着呵欠。

    这儿是沃尔夫·亚门教授的家。

    他是哥特市立大学宗教系及人类学系的教授,性格古怪。虽对探员的“真正身分”及黑暗世界一无所知,但一直对超常现象有浓厚兴趣,而且相当博学。故以往发生过的超自然犯罪事件,银凌海也曾向其请教过意见。

    当银凌海一如以往般,打算到大学找老学者时,却得知沃尔夫请了事假,已经三天没上课了。

    “银探员,这儿很特别,给我一种安宁的感觉。”莎若雅罕见的出现情绪波动。少女说罢,步至花田中央处,眸子移往西方正燃烧着的落日。

    天际尽是一片嫣红,夕阳把花田、小屋和少女镀上了一层金光。狼族战士轻拢秀发,回过头来,道:“银探员,你知道吗?对我们来说,死亡只是一个过程,并不是终结,就如日出日落一般。假如生命是场祝福的话,死亡也是。”

    莎若雅说罢,再次转头面向落日。复闭上双目,喃喃地似是背诵某些远古诗歌道:“如吾时日已临,愿吾埋骨处有如斯美景。”

    太阳终于被大地吞没,黑夜再次降临。

    好一会,少女倏地像是从某个美梦中醒了过来,有点焦急的道:“这是我们族中流传的诗句,我刚才…一时胡言乱语,很…很抱歉,请不要介意。”

    “不要紧,我不…”

    毫无先兆下,一道惨叫声忽然自屋中传来,某种程度上打破了这尴尬的场面。

    同一时间,法医大楼,地下室的太平间。

    地下室的空调仍是冷得让人有如置身南极般,空气中飘散着一阵消毒水混合福尔马林的特殊味道。在房间中央的数张解剖床上,都各放了一具尸体,接近墙边的一张则放着一具失去生命的犬只。

    首席法医康薇尔用铅笔在胶手套的包装纸上作了些简单笔记后,叹了口气,似是太疲劳般拍拍自己的肩膀,再拿起工具,打算为眼前尸体的Y型切口做缝合工作。

    寂静的空间忽然响起行动电话的铃声。

    “喂,我是凯。”

    “凯,是我,阿祖。”电话另一头传来一把带点焦急男子的声音。

    “啊,好久不见了,阿祖,你最近好吗?”

    “一点也不好,”叫阿祖的男人连珠炮发的道:“我刚才遇到来这儿开医学会议的斯顿,聊了几句后才知道你脑内的肿瘤…老天,这么大条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天,老斯顿那个多嘴怪。”

    “凯,听我说,要动手术的话就要尽快,我这儿半点问题也没有…”

    “谢谢你,阿祖,但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有很多事情要解决。”

    “老天,有什么比你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阿祖,我请你谅解我。”

    “好吧,”对方深吸一口气,道:“你也是医生,知道时间急迫。这样吧,你一决定的话,我马上订机票过来。”

    “谢谢你。”

    康薇尔挂上行动电话,又叹了口气。她重复检查一下放有尸体采样标本的载玻片上的标签,正打算交给助手详细化验,忽地心中一动,把其中一份组织切片放在双眼显微镜下,再把眼睛凑上去。

    向来冷静的女法医皱起眉头,喃喃道:“老天,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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